纪南风冷着一张脸任她胡闹,女人滚烫的小脸贴在他胸口一会儿后,他觉得这个女人还是需要他、离不开他的,心头的气便消了不少。
结果怀里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又开始嚷嚷。
“我要回家,邓姐,高兮,你们在哪儿?纪南风是个大坏蛋,我不要他,呜呜呜呜,我不喜欢他了,我再也不喜欢他了。”
纪南风的眼皮狠狠的跳了两下,一双眼睛被邪火烧的通红,但同时心底生出一股寒气,让他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真正的冰火两重天。
俗话说酒后吐真言,原来这才是她真正的想法!
好啊!
原来她一直都讨厌他,不想要他,成天谋划着要离开他,她之所以骗他说喜欢他,一定是觉得他可怜。
说这样的话,仅仅只是为了安慰他。
论一个男人的心破碎需要多少时间,只在一刹那间!
他松开了抱着她身体的手臂,昏昏沉沉的人立刻察觉到变化,很不舒服的往他身上挤,还奶凶奶凶的抗议。
“抱抱,要抱抱,讨厌,抱抱......”
纪南风铁了心。
不抱,就是不抱!
怀里的人没有要来抱抱,很生气,拎起小拳头,软绵绵的打在男人肌肉结实的胸前。
“你坏,你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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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欺负我,你总是欺负我,我不要你了,我要把你送人......”
纪南风虎躯一震,不可置信的看着怀里醉眼迷离的女人。
她说......
她说要将他送人......
送给谁?送给她的好姐妹?还是送给桥底下的叫花子?
该死,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她竟然说要将他送人,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她真不打算要他了啊!
他听到自己那颗原本已经碎了的心再次发出破碎的声音。
“你真的......真的不想要我了?”
他听到自己破碎的、嘶哑的声音从喉咙深处发出来,然后喉咙一阵干涩,他觉得自己快吐了。
心脏的破碎牵扯的五脏六腑都在隐隐作痛,连四肢也陷入了麻木。
如果这个时候看一眼镜子,他相信他看到的一定是一张惨白的像a四纸一样的脸。
抵在他胸前的人听到他的问话,楞了片刻,然后说:“没人喜欢我,谁都不喜欢我!”
说着说着又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这明显就是答非所问!
但听到她的哭声,他又一阵心疼,捧住她泪痕满面的脸只顾着表白。
“没人不喜欢你,全天下的人都喜欢你!
我只喜欢你,我说过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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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只喜欢你一个人。”
被他捧着的人眼睛微微张开了些,但很快又闭上了,接着傻笑起来,咬着他的大拇指愤愤的说:
“我叫冯柔,你知不知道?我的名字叫冯!柔!”
说到冯柔这两个字时,她吐字很重,以示强调。
“我知道,我还看过你的身份证呢,你忘了?”
他的大拇指被她尖尖的小虎牙咬的钻心痛,但不敢抽出来,怕惹哭她。
这世上,没有任何东西能对他造成震慑,除了沈知意的眼泪!
“嗯,你看过我的身份证,但是上面有照片......”
说到这里,她突然睁开眼睛,狠狠的推开纪南风,然后面朝下扑到床上。
“你走,我不想看到你,你们都是坏蛋!你们都欺负我,你们都不喜欢我!”
她的声音在颤抖,但明显在极力克制不让自己哭出来。
冤孽啊!
真正的冤孽啊!
明知道他死也不离开她,她还说这样的话赶他、怄他。
离开她,会要了他的命,她明明知道的,可......
纪南风五脏六腑抽的痛,可他能甩手走人吗?
答案是否定的,自己选的路跪着也要走完!
“我不走,我哪里也不去,我就守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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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你一辈子!”
男人发了狠,咬着牙说出这几句话,刀锋一般的下巴无比险峻,充满了危险的气息!
漆黑深邃的瞳仁仿佛吸尽了世间的夜,黑洞一般,任何靠近它的物什都能被它吸走。
他俯身,捞起现在脾气大的不得了的小人儿,紧紧搂进怀里。
因为难过,他都没察觉,怀里的人嘴角闪过一抹得意的笑。
她得意了,便伸开纤细的手臂,紧紧搂住男人坚挺的细腰,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趴到他怀里,不出片刻,便即沉沉睡了过去。
纪南风僵硬着身体将熟睡中的人儿轻手轻脚放到床上,然后下床,拨通了宁萧的电话。
三十分钟后,灯火酒绿、嘈杂无比的酒吧里!
两个失意的男人肩并肩坐在一起,抢一杯酒喝。
宁萧睚眦欲裂。
“你是穷的买不起一杯酒还是怎么滴?连这个都要和我抢?”
纪南风面无表情,空洞的眼神中透着深深的哀伤。
“你是哥哥,为什么不让着弟弟?”
他的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明明是质问,但说出来时一点气势都没有。
论什么叫哀莫大于心死,就是这个男人此刻的模样!
虽然他的话没有任何震慑力,但宁萧还是被他问的怔住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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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看手里的酒杯,鬼使神差的就将它递到了纪南风面前。
在弟弟喝掉那杯酒的间隙,他搓着手问:“这一次,就这一次,你让让我行不?就当看在妈妈的面子上。”
纪南风“咕咚”一声咽下那口酒,酒精带着十足的刺激烧过喉管,但这点还不够,在他满腹的惆怅中,它就像一滴滴入大海的雨水。
他没有丝毫犹豫,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张卡拍到吧台上,对正在调酒的服务生说:“这里今晚我包了,给你五分钟的时间清场。”
服务生原本低头干活,听到这话,还以为是哪个喝大了的在说胡话,也没当回事,只是抬了抬眼皮去看说话的人。
但下一秒,他立刻猜到自己错了!
因为眼前男人一看就是非富即贵的主,慑人的气场甚至让他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好好好!”他扔掉手里的酒杯酒瓶,忙不迭的应承,“您稍等!”
然后招呼同事开始清场。
宁萧冷笑一声。
“你永远都是这样,说的好听点,是高冷,实际上就是不合群。
来酒吧这种地方图的什么?不就图个热闹吗?
你把人都赶走了还有什么乐趣,你要是图清净,自己在家喝就好了嘛,干嘛跑出来丢人现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