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祭台上,男人已然没有了方才的深情款款,穿过乌云的太阳光线落在他周身,使得他刀锋一般冷峻、森寒的面庞一半掩映在阴影之下,一半暴露在太阳之中。
他用弑杀的眼神看着眼前这些如蝼蚁一般渺小的人类,就像站在乌云之端的死神,审视着这些罪恶滔天的人,考虑该用哪种刑罚来惩罚他们的罪行!
先前还叫嚣的盖萨众人此刻根本不敢和纪南风对视,一个个像是被拔了刺的刺猬,躲躲闪闪,生怕男人一个眼神射过去,将他们杀的片甲不留。
纪南风侧目用英语问身旁的雇佣兵队长:“船都准备好了?”
这些雇佣兵都是美国人,队长站得笔挺,声音是军人特有的洪亮。
“是!都已准备妥当!”
纪南风刀锋一般的视线落在盖萨身上。
“老头,你知道你惹了什么人吗?”
他要让这群人死的甘心,免得他们暗中咒骂他的心肝宝贝。
盖萨将迷茫、疑惑的眼神投向巫医,巫医想都没想就摇了摇头,因为她也不知道他们惹了什么人。
作为一个酋长,一个领袖,盖萨觉得即便刀架在自己脖子上,他也应该挺起胸膛面对恐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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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
他强自镇定,但声音还是有些发颤,仅仅是被那个男人强大的气场给吓的,说出去他都觉得丢人。
“是我的心肝宝贝!”
什么?你的心肝宝贝?
那你是谁?
你的心肝宝贝为什么别人不能惹?
但盖萨没敢问出这些话,他鼓足勇气也只道:“是她亵渎了上苍,是上苍要惩罚她,我们也没有办法。”
“上苍?谁是上苍?”男人冷笑一声,“一群无知的野人!”
“谁......谁是野人?”
盖萨觉得野人这个词是对他们米西族赤裸裸的侮辱。
他穷尽毕生之力,一直致力于让自己的部落摆脱“野蛮”这个词!
纪南风不想再和他废话,因为他的心已经飞到了心爱的人那里。
“收拾收拾东西上船去,既然你们如此信奉上天,那就让上天决定你们的生死。”
男人说完转身离开,朝着心爱的人大步而去,去追逐他的光明。
盖萨和族人还没反应过来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不远处突然传来杂乱、匆忙的脚步声。
男人对正在望着他的心肝宝贝微微一笑,随后停下脚步,向声音来处看去。
阿冉带着自己手上的百来个雇佣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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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出丛林,刹住脚步时,没有在献祭台上看到阿柔,他以为她已经被......
男人眼前一黑,险些晕倒,幸亏卡米族盖萨眼疾手快扶住了他。
他眼神慌乱不堪,四下张望,想找到阿柔的尸首,却在不远处看到了负手而立的纪南风。
他觉得那是纪南风,因为他绝对不会看错他的照片。
但是第一次见到真人的感觉,跟看照片时的还是有那么一丢丢差距。
为什么真人这么有压迫感?
当他的视线掠过纪南风坚挺的肩膀时,惊喜的看到了那个让他牵肠挂肚的女人。
她正好好的站在那里,可她的视线却直直的落在纪南风的身上,一刻也不愿离开的样子。
她被纪南风救了?
自打那晚回去后,他就开始策划献祭这日如何带着人杀进来,因为这天这些野人的注意力肯定都会集中在献祭上,无暇他顾。
刚才他带人杀进来时,形势果然如他所想,就连那些雇佣兵们也没有露面,他带着人如入无人之境般一路杀了过来。
他预想的是,到时候他像天神一般从天而降,救那个女人于生死之间,她一定会用感激的、崇拜的眼神看他。
他用自己的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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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智和魅力征服她,让她心甘情愿的喜欢上他、爱上他,这是一件足够证明他能力的最有力的事。
但是......
好像事与愿违了!
他觉得灼热的空气中开始泛出阵阵酸味!
突然,纪南风向他走来,携着狂风暴雨。
阿冉拉了拉衣领,扬起高傲的脖颈。
他姓波旁,这是一个伟大而古老的姓氏,几百年来,不知道有多少先辈为了守护它的荣誉而献上了自己的性命和鲜血。
他,冉.波旁,自然也不会例外!
在很久以前他就将这个从未谋面的男人当成了假想敌,幻想有一天能和他一较高下。
虽然在这次的游戏中,他冉.波旁输了,但是他不会认输,他要找回场子。
他让这个姓纪的男人看看什么样的人才称得上是波旁家的人,而不是他那个表哥一样的废物。
扔掉手里的抢,他迎了上去,他要和他肉搏,直到打的他跪地求饶为止!
二十分钟后!
他躺在地上苟延残喘,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嘴角还残留着一抹刺眼的殷红的血。
纪南风掸了掸身上的灰尘,气息都不带乱的。
随后就见他蹲下去,将手探进阿冉的衣服里,从里面掏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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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鹿头印章。
那是波旁家族的家徽,是荣誉的象征,家徽被外性人夺走,也就意味着家族的荣誉被夺,这是任何一个波旁家的人无法忍受的。
人世间最大的耻辱莫过于家徽被夺!
阿冉体内突然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力道,他发疯一般大吼一声,平日里那种绅士、文雅的样子全然不见了,一瞬间变成了一头发怒的猛虎。
但他还未从地上跳起来,就被纪南风一脚踩住肩膀,又压了回去。
“还我家徽!杂种不配动我波旁家的家徽!”
在他们波旁家族的人眼里,外姓都是杂种!
纪南风修长的手指开始把玩那个被脚下的人视作莫大荣誉的东西,就像在把玩一个玩具。
“哼!”他嗤笑一声。
“杂种?很快你就会知道谁才是真正的杂种。”
阿冉从他轻蔑的眼神里似乎看了什么,他的心没来由的狂跳起来。
“你......你什么意思?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纪南风一边把玩家徽,一边轻描淡写的说道:“很快你就会知道。”
说完他拿着家徽的手在空中划出一个完美的弧度,那个鹿头状的东西随即被远远抛出,落到了看不见的地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