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凑近一看,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胡闹!这根本不是我们侯府的东西。”
她心里门儿清,这事要是处理不好,侯府的颜面可就全毁了。
若是真有人蓄意借此陷害侯府,绝对不能轻易放过。
林沁月嗤笑一声,“没错,这根本不是我府里的东西。
还有一点,如果这个荷包是我的,为何两个荷包绣法完全不同?”
她说完,将两个荷包举起来对比展示给众人看。
“确实不同。”人群中有人低声说道。
这时,一旁的张嬷嬷忙说:“这上面所绣的图案,分明是,分明是恭阳侯府的……”
张嬷嬷向来心思细腻,对京城各大家族的物件都有所了解,此刻一眼便看出了端倪。
她话虽没说完,众人的目光已经开始落在阮玉皎的身上了。
本来还在看好戏的阮玉皎,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腰间,突然脸色大变。
她的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见到她下意识地反应,众人瞬间恍然大悟。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惊呼。
“这是阮三小姐的荷包!”
“对,这是玉皎姐姐的荷包,我见过。”
林沁月睫毛轻颤,嘴角勾出一抹冷笑。
好戏开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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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玉皎又惊又怒,她下意识往晏凛渊所在方向看去,“不是我……我没有。”
只见晏凛渊一直站在一旁饶有兴致地看着。
她害怕被误解,立刻指着粉衣女孩王青青质问道:“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陷害我?我的荷包为何会在你手上?我根本就没见过你!”
王青青吓得脸色惨白,“我……我……”
众人也开始议论纷纷。
“是啊,她是谁?为什么往日从未见过?”
“好像是高家的远房亲戚。”
此时,高宇心中一紧,下意识地想要上前护住表妹,可又不敢轻举妄动。
他的眼神慌乱地游移着,试图寻找脱身之计。
赵子安则低着头,心里暗暗咒骂高宇把他拖进这摊浑水。
就在场面一片混乱之时,阮玉皎的母亲,恭阳侯府的夫人李氏闻声匆匆赶来。
李氏看到女儿这般狼狈的模样,心中一紧,“发生何事?”
阮玉皎见到母亲,眼眶瞬间红了,“娘,我被人陷害了!我荷包里怎会有这些脏东西!”
王青青在李氏的注视下,颤抖着说:“侯……侯夫人,我……我不知道这荷包是阮三小姐的。”
老夫人冷哼一声,“放肆,照你意思,你以为这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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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上的东西,就可以随意诬陷了?”
王青青狡辩,“不关我的事儿,这是我在地上捡到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阮玉皎气急败坏,“你这分明就是要陷害我!”
李氏的脸色愈发阴沉,“在我面前还敢如此嘴硬,你当我恭阳侯府是好糊弄的吗?”
此时,周若华也赶到了现场。
她扫了一眼人群,见到人群中的晏怀安和晏凛渊,心下一紧,忙上前行礼,“扰了王爷的雅致,此事我定会彻查。”
这时,众人才想起来,两位王爷还在这看着呢。
晏怀安扫视众人开口道:“此事既已查明与林二小姐无关,便不可再冤枉好人。
至于这荷包究竟为何会出现在这女子手中,背后是否还有他人指使,必须尽快查个水落石出。”
晏凛渊轻笑一声,“怀安还是如此正义。”
晏怀安淡笑道:“这有关镇远侯府和恭阳侯府声誉,而侯府为朝廷效力,其府中之事自然也关乎朝廷颜面,自当谨慎对待,不可让无辜之人蒙冤。”
周若华忙应道:“是,王爷放心,敢在我康家地盘上造次,我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给大家一个交代。”
说着,她看着王青青厉声道:“来人,把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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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拿下,绑了送去官府!”
一旁的家丁听到吩咐,连忙将王青青拉了下去。
随着王青青被带走,这场风波暂时落下帷幕。
周若华走上前,对着众人说道:“今日之事,实在是对不住大家,扰了这赏花会的雅兴。
还望各位莫要将此事放在心上,咱们赏花会继续。”
众人纷纷应和,可心思却早已不在赏花之上。
林沁月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转身欲走的高宇和赵子安。
察觉到她的目光,高宇和赵子安心中一凛,咬牙瞪了她一眼后,灰溜溜地离开。
两个蠢货!
今日之事幕后主使是谁,林沁月心里跟明镜似的。
之所以没有挑明,不是因为她仁慈。
是因为清楚,这祖母宝贝林渡川宝贝得紧,就算知晓是他做的,也不会有任何惩处,反而可能迁怒于自己。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今日这笔账,她且暗暗记下,日后定要让林渡川加倍奉还。
林沁月正想着,晏怀安却朝她走了过来,“林二小姐今日在这混乱局面中,冷静自持,聪慧过人,这般风采,实乃少见。”
林沁月微微一怔,旋即忙欠身行礼,“多谢王爷方才出言相助,王爷谬赞,沁月不敢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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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怀安夸赞瞬间让林沁月成为全场焦点。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射向她,有艳羡、有嫉妒、更有敬畏。
那些原本对她不屑一顾的贵女们,此刻眼中满是不甘,却又不得不承认林沁月今日的出色表现。
老夫人本还想着一会儿定要好好斥责这惹是生非的野丫头。
没想到,这野丫头居然得到了平王的夸赞。
她脸上的笑容瞬间绽放开来。
这野丫头倒有几分本事,要是因此能与王爷搭上,也算没白接她回来。
老夫人急忙上前,亲昵地拉过林沁月的手,轻轻拍了拍,“这丫头能得王爷夸赞,也是她的福气。”
刘氏也忙不迭地凑上前,“是啊,我这二侄女一直都聪慧。”
王梅烦躁地皱了皱眉头,心里复杂极了。
这女儿出尽了风头,在这圈中也算是出了名。
她却没有感到开心,反而隐隐有些担忧。
雪儿可怎么办。
这丫头如此伶俐,要是容不下雪儿,该如何是好。
林沁月看着她们的反应,只觉得腻味极了。
见着她有价值了,就贴上来了。
她心中冷笑,面上却依旧恭敬地应着:“祖母、四婶谬赞了,沁月不过是做了该做的事罢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