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沁月得知康诗予被逼嫁给六十几岁的刘员外时,怒火中烧。
康诗予是她的人,谁敢动她,必让其付出代价!
她立刻唤来影,“去叫你主子,帮我查清刘员外阴私。”
影领命而去。
“喜儿,”林沁月望着影消失的背影,眸色深沉,“去让西街的说书先生编段《老员外强娶少女记》,今日必须传遍全城。”
喜儿怔了一瞬,“小姐这是?”
“唱出好戏给京城百姓听。”
喜儿领命而去。
半日过去,影带来消息,“属下查到刘员外曾强占城南布庄,逼死掌柜妻女。”
林沁月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好,那就让他自食其果。”
这老东西害死过不少良家女子,该还债了。
她立即让人在京城散布刘员外的劣迹。
不到一日,街头巷尾都在议论这位“恶贯满盈”的刘员外。
接着,林沁月写了一封状纸,列举了刘员外的罪行,递到了顺天府衙门。
顺天府尹接到状纸后,见是镇远侯嫡女递交,不敢怠慢,立即派人调查。
很快,刘员外被逮捕入狱,罪名坐实。
林沁月带着人来到康家。
康家众人见她气势汹汹,顿时慌了神。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这煞星居然如此护着
(本章未完,请翻页)
庶女。
林沁月将文书拍在康父面前,“这是官府批的独立女户文书。”
她扫视康家众人,“谁再敢动我的人,刘员外就是下场。”
两日后,林沁月带康诗予站在新盘下的铺面前,“这间绸缎庄地段隐蔽,前店主因丈夫败家急售,我用你的名义压价三成拿下。”
她递过契书,“掌柜是你,伙计全雇和离妇人——工钱从盈利里扣。”
康诗予想要拒绝,却被林沁月一个眼神制止。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她相信康诗予定能闯出一片天。
处理完康诗予的事情,林沁月与晏凛渊在醉香楼天字房碰面。
“晏玄瑾急于填补礼部空缺,我们可以利用这一点,引他上钩。”
林沁月展开礼部官员名录。
晏凛渊目光微凝,眼前人总与自己的想法一致。
他轻笑,“我已让人在京城散布消息,称杨元庆已投靠定王,并掌握了端王走私玄铁、科举舞弊的罪证。”
林沁月思索片刻,“晏玄瑾生性多疑,若消息传得太快,他未必会上钩。”
晏凛渊轻笑,“正因他多疑,才会急于求证。我已安排人假扮杨元庆的亲信,在晏玄瑾常去的茶楼‘无意’透露此事。”
“殿下好计策。”
“林姑
(本章未完,请翻页)
娘也不赖。”
两人相视一笑。
晏玄瑾得知消息后,果然坐不住了,急忙派人去拉拢杨元庆。
杨元庆按照计划,假装答应他的条件。
晏玄瑾得意忘形,以为扳回一局,殊不知已经落入陷阱。
时间悄然流逝,很快两月过去。
林沁月与晏凛渊再见面时,杨元庆已取得端王信任。
“这条线该收了。”
林沁月蘸墨在“杨元庆”三字上画圈。
晏凛渊叩了叩玄铁弩机残片,“工部匠人指认此物产自端王封地,与走私账簿记录的二千斤玄铁数目吻合。”
林沁月冷笑,“他果然将玄铁熔成兵器。”
“今夜收网。”晏凛渊抽出袖中密函推过去,“杨元庆会向他献上伪造的兵部调令,诱他出动。”
林沁月蹙眉,“他岂会上当?”
晏凛渊淡淡道:“皇兄称病卧床已有两月,他早已按耐不住。”
昌和帝卧病在床的消息放出后,所有人都认为皇上命不久矣,朝堂上下各个党派早已蠢蠢欲动。
是夜,就在晏玄瑾准备与杨元庆进一步谋划时,晏凛渊带着人马突然出现。
晏玄瑾企图逃跑,却被拦住。
晏凛渊刀尖直指他咽喉,“皇叔,真当自己稳赢?”
晏玄瑾不可置信的看
(本章未完,请翻页)
着来人。
怎么会这样?
杨元庆朝晏凛渊拱手,“殿下,臣已将所有涉案内容呈报大理寺。”
端王愣住。
很快他反应过来,瞳孔骤缩,“杨元庆,你敢背叛本王!”
“臣从未效忠过王爷。”
杨元庆疾退几步。
褚风押着宋铭从暗处走出。
瞧见这一幕,晏玄瑾眸色瞬间阴沉。
“臣亦如此!”宋铭举起手中账册,“从接到王爷送来的第一箱黄金起,每笔交易都记在此处。”
晏玄瑾冷笑。
怪不得他未提前收到大理寺的密信。
原来是这贱种叛变!
他暴喝一声挥刀劈向晏凛渊,却被玄铁弩箭射穿右腕,佩剑“当啷”落地。
“来人!”
他立即怒喝。
然,回应他的只有晏凛渊的命令,“来人!端王走私玄铁、私造兵器,证据确凿,押入诏狱候审!”
黑羽军将他团团围住。
晏玄瑾笑出声。
他彻底明白,原来这一切就是个局……
—
诏狱刑房里,林沁月看着铁链加身的晏玄瑾冷笑。
前世他折辱她,如今轮到她俯视这狼狈囚徒。
“王爷可知何为报应?”
她将毒酒推过木案。
晏玄瑾暴起,却被铁链拽得跪倒在地,“贱人!若非你重生
(本章未完,请翻页)
——”
“啪!”
林沁月扬手甩出响亮的耳光,刑室骤然死寂。
“这一掌,为前世被你害死的林沁月。”
晏玄瑾死死盯着眼前这张熟悉的脸,眼底恨意翻涌,“本王真后悔,一开始没把你弄死!”
“晏玄瑾,”林沁月拔出匕首,寒光闪过,匕首划开他脸颊,“重活一世,你仍是个废物。”
血珠顺着刀尖滴在他衣襟,绽开朵朵红梅。
前世这双手撕碎她所有尊严,如今不过一堆烂肉。
晏玄瑾疯狂大笑,“你以为赢的是你?晏凛渊迟早会......”
林沁月猛地将毒酒灌进他喉咙。
“滋味如何?”她捏着他下巴冷笑,“前世你给王妃灌鸩酒时,可想过今日?”
那只曾掐住她脖颈的手剧烈抽搐,最终无力垂下。
晏凛渊在刑房外静静等候,直到林沁月踉跄着扑进他怀中。
她攥紧他胸前衣领,眼泪浸湿绣纹,“都结束了...…”
前世咽气时都没落的泪,此刻决堤般汹涌。
晏凛渊收紧手臂,披风裹住她单薄肩背,“不哭,我在。”
“对!”林沁月低笑出声,笑纹里还凝着泪,“该笑的,该大笑才对!”
大仇得报,该笑才对!
她的笑声在刑房回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