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凛渊在林沁月的帮助下,开始清除端王余党,朝堂气象焕然一新。
林沁月也将侯府管理得井井有条,还将自己的生意越做越大。
这日,林沁月站在侯府的花园中,望着满天星辰,心中感慨万千。
晏凛渊翻墙而入时,她轻笑一声,“殿下这癖好当真是改不了?”
晏凛渊挑眉走到她身边,“在想什么?”
“今日早朝,陛下让你主理朝政?”
晏凛渊不置可否,“平王昨日在太庙自焚,死前攀咬太子中毒是杨太傅所为。”
“欲盖弥彰。”林沁月冷笑,“他当天下人都是傻子?”
晏凛渊注视着她,“皇兄伤心过度,卧床不起……”
这才让他主理朝政。
“我要开女子书院。”林沁月开口,“设纺织科、算术科、医科...…”
她要,这天地女子占半边天。
“今日……”晏凛渊握住她冻红的手,“我请旨说求娶镇远侯嫡女。”
林沁月指尖轻颤。
前世端王府的囚笼记忆突然涌来。
晏凛渊察觉她的僵硬,松开手后退半步,“你若不愿...…”
林沁月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我重活一世不是来与谁共白头,是要烧尽这吃人的世道。”
晏凛渊凝视她,“你要烧尽这世道,我陪你烧。你要这江山血流成河,我便做你手中最利的刀。从今以后,你的身边,永远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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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气骤然凝滞。
林沁月沉默不语。
晏凛渊以为听不到想要的回答时,她突然开口,“我要凤冠上嵌东珠九颗,婚服绣金凤衔牡丹。”
晏凛渊怔住。
林沁月上前半步,“怎么?定王殿下要反悔?”
“求之不得。”
晏凛渊猛地将人拉进怀里。
他下颌新冒的胡茬擦过她额头,混着龙涎香气息的体温透过层层锦衣传来。
林沁月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心中渐渐安定。
她曾以为自己再也无法相信任何人。
可他,却让自己重新找回了信任……
晏凛渊垂眸看她殷红的唇,最终只将吻落在她眉心,“明日让尚衣局送婚服图样来。”
他愿用余生,护她周全,许她一世安稳。
—
出嫁当晚,林沁月摸着嫁衣上的金线牡丹,被揽入温暖怀抱。
晏凛渊竟提前翻墙入府。
林沁月震惊之余,男人下颌抵在她肩头闷笑,“怕你临阵脱逃。”
“王爷这是坏了规矩。”
她推他,却被他扣住手腕。
“本王娶的又不是规矩。”他往她掌心塞进虎符,“虎符作聘,可够嵌九颗东珠?”
她抬头看他,发现他眼底泛着青黑,显然多日未眠。
刚要开口,却被他以吻封缄。
不同于平日的克制,这个吻带着几分急切,直到她喘不过气才松开。
两人腻歪到后半夜,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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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沁月的推脱下,晏凛渊才不舍离开。
“等我。”
他最后在她眉心落下一吻,翻身跃出窗外。
林沁月抚着眉心,低笑出声。
大婚当日,林沁月端坐在妆台前,喜娘正为她戴上嵌着九颗东珠的凤冠。
金丝累成的凤凰衔着红宝石垂在她额前,衬得眉眼愈发清冷。
“王妃真美。”
喜儿捧着铜镜,镜中映出她绯红的面颊。
林沁月抬手抚过袖口绣的并蒂莲,指尖微微发颤。
脑海不断浮现这一世发生的种种,突然有些恍惚。
回忆被喜乐声打断,林沁月已站在喜堂上。
“一拜天地——”
她屈膝时,听见晏凛渊低声道:“别怕。”
“二拜高堂——”
昭阳长公主含笑看着这对新人。
“夫妻对拜——”
林沁月刚要弯腰,却被晏凛渊扶住。
他在她耳边低语,“小心凤冠。”
她抬眸,对上他含笑的眼。
那双总是凌厉的凤眸此刻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她忽然觉得脸颊发烫。
洞房内,龙凤喜烛燃得正旺。
晏凛渊为她取下凤冠,指尖轻轻揉着她发酸的脖颈,“累不累?”
林沁月摇头,抬手解开他蟒袍系带。
朱红锦缎滑落,露出内里雪白中衣。
她指尖划过他胸前伤疤。
“沁月......”
晏凛渊握住她作乱的手,声音沙哑。
她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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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吻他,将未尽的话语吞入腹中。
红烛摇曳,映出帐内交叠的身影。
晏凛渊动作温柔,却在她耳边一遍遍低语,“我在。”
林沁月攥紧锦被,眼角渗出泪来。
前世种种如走马灯般闪过,最终定格在眼前人温柔的眉眼上。
她终于可以安心睡去,不必再担心醒来又是噩梦。
翌日清晨,林沁月在晏凛渊怀中醒来。
他还在熟睡,手臂却仍紧紧环着她。
她轻轻抚过他眉骨,忽然听见他低笑,“王妃可看够了?”
“该起了。”
她耳尖泛红,作势要起身,却被他拉回怀中。
“不用请安。”晏凛渊吻她发顶,“陪你再睡会儿。”
林沁月靠在他胸前,听着他有力的心跳。
窗外传来喜鹊的叫声,她忽然觉得,这一世,总算值得。
—
此后,康诗予常抱着账本往王府里跑。
她挂上皇商腰牌那日,往王府送了十车谢礼。
林沁月转头对晏凛渊挑眉,“当年五百两印子钱,如今翻了万倍。”
她果然没有看错人。
沈逸升任锦衣卫指挥使那夜,将绣着月字的帕子锁进檀木盒。
此后每逢宫宴,他只站在殿外守夜,佩刀再未出鞘。
裴小公子终于学会不再痴缠,却在林沁月生辰时,差人抬进九箱东珠。
红绸上写着,“小爷的贺礼可比某人强。”
后来,晏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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渊登基,林沁月成为皇后。
她设立女子书院,允许女子参加科考,选拔女官。
三年后,奉天殿。
女官捧着奏折疾步穿过回廊,“禀娘娘,杭州织造局报,今春蚕丝产量翻倍。”
林沁月从成堆的案卷中抬头,“拨三成给康娘子办的女子工坊。”
朱批未落,她被揽进带着龙涎香气的怀抱。
“陛下——”
“叫夫君。”晏凛渊抽走她手中毛笔,“上回你说女子书院要添兵法科,兵部那群老顽固,朕已打发去修陵了。”
林沁月唇角微扬,“你也不怕遭骂。”
晏凛渊眼皮轻掀,“谁敢。”
窗外传来孩童嬉闹,小太子举着木剑冲进来,“母后!儿臣背会书了!”
林沁月抱起儿子轻笑,“背的哪篇?”
“父皇写的...…”
“错了。”晏凛渊抽走木剑换上奏折,“该背你母后新编的巾帼策。”
“好!”
夕阳透过雕花窗棂,将三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再后来,林沁月站在城楼俯瞰山河,城楼下传来童谣:“金銮殿,凤凰飞,飒爽娘子执剑归……”
晏凛渊从身后环住她,脑海浮现出初遇时她吃包子的小模样。
“看什么?”
他将她鬓边碎发别到耳后。
林沁月握住他的手,“看我们打下的江山。”
“夫人,”晏凛渊喉间溢出轻笑,“该回家教训太子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