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带着赵培在门口躲了好一会儿,直到府里有人来请,两人这才进去。
再进去,陆长漓和萧云厌已经正襟危坐。
饶是如此,齐王和赵培对视一眼,仍然在对方的眼里看到了心虚的神情。
对面那两人倒是好好的,显得他们两人偷窥一样。
两人谁也没有开口,在萧云厌的目光锁定赵培的时候,他连忙假咳了一声,“王爷,我是专程来找我师父的。”
在听到这声师父之后,萧云厌语气变得冷冽许多,“何事?”
陆长漓听了撇撇嘴,就他这问话的口气,狗听了都得咬他一口。
她虽然不在意,但赵培却不敢大意,连忙起身回复,“我那前师兄传出口信,他怀疑他那师尊来了皇城。”
陆长漓纤细的手指敲着桌子,提出质疑,“怀疑?”
赵培如实说道,“没有现身,但他察觉到了一些蛛丝马迹。那天他被打伤回宫,皇后命他给长生观传信,请他师尊前来,他为找齐王殿下的厌胜本体,就拖拉着没有照做。”
闻言,萧云厌沉声说道,“他失手了一次,皇后不信他。”
赵培又添了一句,“而且他师尊是长生观云字辈的长老,不是能随意出观的人。”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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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随意出观,那也不能让他藏着干坏事。”
陆长漓语气随意的道,“皇后在宫里不好对付,可还有一个在宫外不是吗?”
齐王听到这话,惊讶的朝着她看去,“姑娘是说,晋王?”
“是啊!”
绕了半天终于要着重对付他了,陆长漓觉得绕的还挺累的,要是按照她之前的脾气,直接给人收了得了。
但现在,她用世间人的身份,就得守世间的规矩。
晋王不会以为自己把他忘了吧?
怎么可能呢?
伤害过陆长漓的人,一个都跑不掉。
虽然陆长漓也没说怎么对付晋王,但齐王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就笃定她一定能对付的了。
而且这件事他还真的很想出一份力,也不知道她用不用得上?
“这件事本王有什么可以帮得上忙的吗?”
齐王真心询问,陆长漓看了他一眼,并没有立刻给出回答,随后,站在齐王身侧的赵培便轻轻的朝着陆长漓点头。
这意思是,齐王可以相信。
别的事情上,赵培或许不敢保证,但在对付晋王和皇后的事情上,齐王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
在齐王殷切的目光下,陆长漓缓缓点头,沉声说道,“只要王爷出自真心,自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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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机会帮上忙的。”
齐王眼睛一亮,肉眼可见的开心了。
萧云厌从头到尾都没出声,只是静静的看着。
齐王本以为自己能帮上大忙,可一扭脸,陆长漓就让他回去装病去了,而且装的还是大病,必须得要死不活的那种。
为了防止宫中御医看出端倪,陆长漓特地给了他一张假死符,关键时刻用上。而且他装病的过程中,还有赵培看着,肯定能确保装病不会被别人发现。
她要出名,那就出个大的。
陆长漓之前说要开店,要搬出去,还真不是打嘴炮,说着玩玩。
这一刻,萧云厌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但事情发展成这样,他已经无法阻拦,只能在这之前多做努力。
然而,这一次他就是敞开了脖子让陆长漓吸血,她也不要了。
报酬之外,分文不取,跟之前粘着他的态度截然相反。
她回房,再也不叫他一块睡觉了。
陵缰站在旁边看的特别清楚,在陆长漓走的时候,还特意提醒了一句,“长漓姑娘,您是不是忘了什么?”
说着,他拼命的往萧云厌身上使眼色,差点没把眼睛给眨斜了。
陆长漓自然知道他在说什么,但她不想承认,还说道,“我记性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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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没忘记什么。”
想睡觉,自己来啊!
凭什么每次都要她喊?
陵缰还想说些什么,萧云厌轻轻的咳了两声,同时朝着他射去凌厉的一眼。
陵缰闭嘴,但心里很是担忧。
没有长漓姑娘守护王爷,他们全府上下没一个睡得着的!
陆长漓不管,安心吃饭睡觉,主打一个舒坦。
萧云厌也还算有骨气,白天主动将脖子送上门之后,也没主动再去找陆长漓。
陆长漓哼哼了两声,毫不在意。
反正,他这嘴硬的毛病早晚得给他掰直了。
她坦然睡到后半夜,房间里终于来了人,她清晰的感受到有人靠近她的脸,小手一抬,直接掐住了对方的脖子。
黑夜中,她睁着亮晶晶的眸子,冷冷的注视着眼前的黑影。
“是我!”
萧云厌声音低哑,陆长漓哦了一声,但没松手,“大半夜的,想干嘛?”
“暗卫来报,姜家出事了。”
听到这话,陆长漓并不震惊,慢悠悠的问了一句,“姜家的谁出事了?”
萧云厌道,“姜如曼放火烧了姜如年的房间,但好在姜如年逃了出来,齐王已经派人赶去了。”
说着,萧云厌又问道,“你要不要去齐王府?”
陆长漓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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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七舅母可有受伤?”
萧云厌道,“施救及时,毫发无损。”
“那就不去了,睡觉!”
陆长漓又躺了回去,但是萧云厌却在床榻边坐下,根本就没走。
陆长漓没好气的质问,“还有事吗?”
“有!”
萧云厌道,“还人情。”
陆长漓微挑眉心,还以为要钓很久,这就成了?
未免太顺利了,余味不足,怕是日后容易厌弃啊。
算了,拢共也就陆长漓这一世,厌弃也是早晚的事。
翌日,陆长漓一个上午收到了好几个消息。
第一,齐王病了,而且病的很严重。
第二,齐王是被姜家气病的,姜如年的八字对他好,能给他冲喜,可姜家却有人蓄意纵火,齐王得知消息又惊又怒的赶去,在姜府就吐了血。
第三,宫里派御医来了,姜大海和姜四海一个进宫请罪,一个压着纵火之人跪在齐王府门口赔罪。
纵火之人并非别人,正是对姜如年嫉恨不已的姜如曼。
若说齐王要娶姜如年的消息重创姜如曼,那昨日齐王派人送去姜府的那一应首饰珠宝,锦衣罗裳便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会这么做,陆长漓没有丝毫意外。但她既做了恶事,就该承受恶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