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完孔家的事,进京的路上就变得顺利许多,尽管如此,陆长漓还在路上耽误了几天,磨磨蹭蹭,硬是拖迟了十来天才入京。
此时,京中早已经得到消息,而且元庆帝还专门派人在城门口恭迎他们,直接让他们进宫,并没有再别处耽误时间。
面对宫中公公的盛情邀请,陆长漓打了个哈欠,并没有打算进宫。
萧云厌带着她几个舅舅进宫就够了,而且边境的事,萧云厌十分清楚,不仅如此,元灵子那个墙头草也应该传了消息入宫。
既然事情已经明了,她才不想去凑热闹,更不想去看元庆帝那一张虚伪的脸。
她只需要知道结果就好了,至于宫中的过程,她并不在意。
“我回店里。”
陆长漓朝着萧云厌说了一声,抬脚就走。
萧云厌点头应下,不仅如此,一旁的公公非但没阻拦,而且还笑眯眯的目送她离开。
楚司德默不作声的看着这一切,随后与楚司兼对视一眼,两兄弟同时将眼底的惊诧全都压下。
“诸位将军辛苦,皇上已经在宫中等候多时了。”
一旁的公公笑着开口,言语中的尊敬之意,让楚家几兄弟心中涌起了一股异样的感觉。
他们虽然早就知道楚家会起复,但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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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见到元庆帝,元庆帝身边的公公就已经称呼他们为将军,这言下之意简直不言而喻。
他是元庆帝身边的人,他的一言一行,代表了元庆帝的意图。
现下魏荣礼死了,而且他弄乱了西关,眼下除了楚家人,无人能揽起西关的重担。
东昭国觊觎西关多年,元庆帝现在根本不敢将这重中之重的地方交给别人坐镇,害怕又出现一个魏荣礼。
楚司德他们虽然早就了解元庆帝那一副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的薄凉嘴脸,但此刻还是难免心凉。
楚司德恭敬的回复,但并没有接下将军的美称,还是自称罪臣。
公公听到楚司德的自称,脸上虽然不动声色,但还是被楚司兼看出端倪。
他分明在暗喜。
这会儿他会喜什么呢?
自然是欣喜他们楚家人有自知之明,没有居功自傲。
楚家人将怒气深埋于心,脸上带着一抹惶恐之色,跟着萧云厌进宫面见元庆帝。
至于云中窖,他在入京的时候便隐匿了身影,见陆长漓回了店里,他也跟着回去了。
这些时日,云深将梁上鬼哄的很好,这两人合作十分契合,短短时日,就探出了京城权贵人家不少秘密。
可由于云中窖和陆长漓都不在京城,这一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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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也就没有贸然行动,而是攒着证据等陆长漓回来再做打算。
云深原本在店里埋头画符,眼前忽然多了一道黑影。他疑惑抬眸,本想质问是谁,又有何事,但真正看到来人后,所有的话都被堵在了喉间。
“师父,您终于回来了。”
云深看着云中窖,眼里满是欣喜。
师父不在的这些天里,他一人撑着店铺,真的很心虚。好在有梁上鬼帮忙,也有老吴帮衬,不然他真想回长生观搬救兵了。
云中窖笑眯眯的看着云深,“慌什么?为师既然放心你一人在此,就是相信你有解决这些事情的能力。”
“你看看,为师不在的这些天里,你不是处理的挺好吗?”
云深抹了一把汗,这些天他面对的都是些达官贵人,说的每一句话都小心翼翼,生怕得罪对方,又生怕让对方起了疑。
他不仅是要画符,还得清楚打探他们的肮脏事,为先祖师清除污垢做准备。
“云深,你做的很好。”
这段时间,云深过的战战兢兢,原本想好好诉苦,但被师父这么一夸,他就没好意思再说出口。
梁上鬼看了云中窖一眼,幽幽说道,“难怪能当师父呢,真会哄。”
被他阴阳,云中窖也不生气,还朝着梁上鬼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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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这段时间你也辛苦了,香火增倍。”
梁上鬼一听就笑弯了眼睛,而云深却如临大敌,“师父,他不能吃太多香火,他会变异的。”
云深永远记得第一次的教训,他为了感激梁上鬼,给他吃了太多的香火,差点让他变成恶鬼。
要不是先祖师出手阻拦,他一个修道之人,可能就栽在一个鬼手里了。
云深不知道梁上鬼为什么会这样,一人一鬼单独相处的时候,他也从梁上鬼嘴里问不出什么来。
这个鬼啊,嘴巴可紧了。
梁上鬼见他不给自己香火,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云深不理他,而是问道,“师父,你一个人回来了?先祖师呢?她老人家什么时候回来?”
话落,梁上鬼便道,“她早回来睡大觉了。”
云深啊了一声,满目不可置信,“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怎么不知道?”
“她的踪迹若是让你知道了,岂不是谁都能知道?”
梁上鬼根本不拿正眼看云深,口中嫌弃的意味很浓烈。但云深非但不生气,反而深以为然。
“你说的对,先祖师的修为高,可不是我现在能高攀的。”
云深说着,下意识的看向自己的师父。岂料,屋子里除了他和梁上鬼,根本没有别人。
“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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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师父哪去了?”
梁上鬼忽然吊下来,笑嘻嘻的说,“刚才就走喽,你师父不要你喽。”
云深眯起眼睛看他,“两天内,你没有香烛吃了。”
闻言,梁上鬼脸上的笑瞬间就垮了下去。
其实云中窖并没有走远,只是来到了一个无人的地方。他刚站稳,面前就出现了一个人。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云中乾。
四目相对,云中窖便知云中乾来的目的。
“师兄……”
云中乾刚开口,云中窖便打断了他,沉声道,“师弟,并没有人阻拦我飞升。”
云中乾的眼里虽然闪过一抹诧异,但很快又释然。
师兄一向不安常理行事,既然无人阻拦,大概就是他真的不想飞升。
云中乾并没有在此事上纠结,斟酌一番后,他才开口问道,“师兄,我能问一句为何吗?”
“也没有为何,就是觉得飞升其实没那么重要。”
云中窖想了想,然后将陆长漓关于修道本末倒置的那番话重复了一遍。
云中乾听完,陷入了久久的沉默,末了,说了一句,“原来,我们修的并不是道,而是一份私欲。”
虽然这话说的难听,但云中窖并未反驳,因为这就是实话,也是他们日夜修行,却一直被困住的原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