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既然敢这么做,就笃定自己一定能在短时间内结束宫乱。”
陆长漓沉声说道,“确实,如果我们不插手的话,秦王和萧长胤,再加上宫里的那只大鬼,一天的时间,足够了。”
齐王听到这话更震惊了,“这可是谋逆,一天就能成?”
陆长漓看了他一眼,“你没听过夜长梦多这个词?古往今来多少谋逆不成的,都是因为不够速战速决,拖延的时间太长,才会失败。”
齐王很想说点别的见解,但听完陆长漓说的,他又觉得自己说的全是废话。
“你的疑惑应该解完了吧?”
“啊?”
齐王后知后觉的摇头,“我没什么要问的了。”
“那还不走?”
陆长漓这话一出,让齐王瞬间就觉得自己好多余。但他知道的太多了,他此时有点心慌,只要待在他们身边,他就会安心一点。
从前他也以为自己运筹帷幄,甚至一度以为自己能稳居幕后,指点江山,但到后来,他遇见了陆长漓,遇见了更多稀奇古怪的事,他便对自己有了清晰的认知。
他所谓的运筹帷幄,在真正的实力面前真的不值一提。
是而,萧云厌提出让他坐那个位置的时候,乃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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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他一直都很心虚。
他觉得他的实力完全不能与萧云厌相提并论,但萧云厌志不在此,也就只能便宜他了。
“我确实该走了,等你们离开的那天我再来相送,到时候,再祝你们一路顺风。这两天,你们就好好收拾一下东西,可千万别遗漏了什么。”
齐王耐心嘱托,言行之间像极了一个兄长该有的样子。
然而,他面对的是陆长漓和萧云厌这两个人,关心的话说着说着就失去了底气,但陆长漓和萧云厌谁也没有打断他的话,很耐心的听他说完,然后应了一声,“知道了。”
齐王听到这话,微微勾起唇角,放心的离开了。
他一走,房间里就剩下陆长漓和萧云厌了。
陆长漓甚至都不和萧云厌对视,也没等他开口,直接起身说道,“时间还早,我也去一趟楚家。”
她要去西关的事瞒不住,所以她也不打算瞒着,她亲自去,也算是给老太太吃一颗定心丸,让她放心,她那镇守边关的儿子们不会有事。
萧云厌眉心微扬, “这么急?”
陆长漓点头,“这种事赶早不赶晚,早些说了,早些心安,想来你也要做一些准备,那咱们就各自去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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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的很急,而且抬脚往外走的时候避开了萧云厌,走的另一边。
显然,她现在不太想和他同处一室。
萧云厌看着她离开,抬步缓缓跟上,眼中并无生气和疑惑,反而满是笑意。
可等他走出去,陆长漓早已经不见踪影了。
他知道陆长漓在躲什么,她想着自己做主人,结果情况却不如她意,她甚至还主动求饶,这一行为与她一贯的行事风格不符,让她觉得很丢脸。
她的小脾气,他知道的一清二楚。
从前是这样,现在明明丢失了一些记忆,也还是这样。
看着她躲着自己的样子,萧云厌有些好笑,却又有些懊恼。
早知道就该让着她了。
那下次,下次一定让着她,绝对不会让她在悔恨自己实力不够了。
……
陆长漓去了楚家,此时楚家上下一片喜气,陆长漓进去时,小厮一看见她来,眼里都眯着笑意,一副喜上加喜的样子。
看这样子,府中上下应该是不知道西关的事。
她一来,府里的人立刻小跑着去找楚老夫人,并且挨个通知其他房里的人。
不一会儿,陆长漓就见到了楚老夫人,而且还见到了对她格外热情的二舅母赵菱。
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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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众人面前,她并没有讲明自己的心意,但陆长漓一看就知道,赵菱应该是知道了上次宋宴一家遇险的事。
或许不是楚芸主动说的,但赵菱只要知道一星半点,就能猜到肯定是自己出的手。
好在她和楚芸一样,谨记自己说过的话,将那天发生的事埋在心里不往外说。
原本陆长漓不知道楚家有什么喜事,但在看到楚衡和冯莘莘的时候,瞬间明了。
原来是这小两口有喜事了。
不错,不枉楚家人热切期盼着。
陆长漓既然已经猜到了,也就没在卖关子,送了一张安胎符给冯莘莘,有这张符在,任何人都休想在她肚子里孩子身上动手脚。
冯莘莘大喜,连忙道谢。
楚老夫人和于淼看到这一幕,高兴之余,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
他们家被邪胎害的太惨了,尤其是楚老夫人,自己的亲生女儿几十年不得相见,终于见到,却是最后一面,让人伤心至极。
但有了陆长漓的这张符,他们就不用再怕了。
于淼自从去了邪气后,整个人看着清爽了不少,而且她自己的脾气性情也好了很多,不会在无缘无故的发怒,与冯莘莘的相处也好了不少。
楚家内宅,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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彻底的平静了下来。
热闹过后,楚老夫人看向陆长漓,“长漓,你来是有事吧?”
陆长漓点头,随后沉声说道,“西关告急,萧云厌带兵增援,我同去。”
一句‘同去’,让楚老夫人,乃至其他人的心里全都揪了起来。
萧云厌带兵增援已经很严重了,她同去,就意味着西关又有邪祟作恶,那事态就更了不得了。
“你们暂且放心,事情还没到想象中的那么严重,况且西关现在还有元灵子守着,他也是修道之人,能防止邪祟作恶。”
楚老夫人点头道,“你的安排,我们放心。”
就在众人暗自担忧的时候,楚衡出声道,“长漓姑娘,我愿与你同去西关,增援我爹和几位叔父。”
闻言,于淼立刻看向他,她握紧双手,平复了一下心情,这才开口道,“衡儿,这不是小事,不得擅自做主。”
“再说了,你与莘莘新婚燕尔,她这才有了身孕,胎像都还不稳,你怎么忍心把她丢在家里独自奔赴战场,这岂不是叫她担心?”
于淼是从年轻的时候过来的,她深知自己有孕,而丈夫却不在身边的苦楚。
纵然府里一大家子人,可到底不如枕边人在身边安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