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复对方之前,我给李妙然先打了电话过去询问情况。
原以为她不会接我电话,却在我准备挂断时,听到了她的声音。
“我这边还没处理完,需要一点时间。”
李妙然犹豫了一下说道。
“贺峰那边怎么样了?”
我翻着办公桌上的文件,揉了揉眉心,平静的问。
李妙然沉默片刻,还是说了实话。
“他做饭的时候手被烫了。”
“很严重?”
“也不算,只是公司很多事都离不开他,他又恰好伤了右手,身边也没个能帮衬他的朋友,毕竟他刚回国接手公司,我和他又从小一起长大,你别多想。”
李妙然的语气里透着对贺峰的关心和紧张。
也把我想说的话堵在了喉咙里。
“秦越,实在抱歉,这几天给你添麻烦了,等贺峰的手好些,能自己处理工作了我就回来了。”
李妙然只觉得我是在吃醋。
“没事,只是提醒你别忘了跟上司说清楚,免得大家担心你遇到什么危险。”
我已经不在意她的许诺有几分真心,只是淡淡的提醒了一句就挂断了电话。
而我离开的时间也越来越近。
除了处理公司的事务,我也趁着自己快要离开的时间,请了一些朋友和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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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吃饭,作为最后的告别。
突然得知我要离开,大家都纷纷举起酒杯,言语诚挚的对我说了些祝福话,之后一饮而尽。
“秦越,你这事业才刚稳定就着急回去结婚,以后还有机会回来吗?”
“不管怎么说,结婚成家都是好事,哥几个也打心里替你高兴,只是不管怎么样,在这里,有什么事能帮到你的,你尽管开口。”
我不断向众人颔首致谢,从创业之初到现在,他们就已经帮了我许多,这些情谊,我是不会忘记的。
桌上的一群人直到酒过三巡也没有见到李妙然的身影,忍不住好奇的凑到我跟前。
“秦越,你这马上都要回去结婚了,李妙然怎么没来?不会是新娘子害羞了吧?”
旁边的人起哄调侃道。
我扯出一个淡淡的笑容。
“一群男人的酒局,她会尴尬。”
所有人都知道李妙然不喜欢应付饭局,加上对她工作专注认真的印象,也就没有多想,继续谈笑风生。
“看到你们修成正果,我们也替你开心,只要你们把自己的日子过好,那比什么都强。”
我回应一个淡淡的笑容,笑意却不达眼底,随后举起酒杯,借着醉意掩饰自己的情绪,却怎么也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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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心底的酸涩。
感情这条路,山高水长,有人为情可以排除万难,跨越千山万水,也有人中途被其他的风景吸引,驻足不前。
就像不曾把我放进心里的李妙然。
凌晨。
桌上的一群人多少都有了醉意,才互相道别,宣告散场。
打车回了家,我看着手机上的时间。
我也即将离开了。
或许是因为醉酒,我起得有些晚了,公司的事也都安排得差不多了,也算有了一点闲暇。
我将整个屋子里里外外都认真打扫了一遍,再把这些日子还没清理干净的东西也一并清理掉。
之后,我把书柜里保存着我和李妙然合影的相册拿了出来,看着它们一点点化成灰烬。
所有的东西都清理干净后,这个被我当成小家住了五年的屋子,彻底没有了我的痕迹。
在离开之前,我给自己做了最后一顿饭,对我来说也算丰盛。
我刚把饭菜端到桌上,就听到了开门的声音。
一周都没有回来过的李妙然,却在这个时候回来了。
她一进门就发现公寓里少了很多东西,除了她的一些东西,和我有关的东西几乎都看不到了。
“你的那些东西都收哪儿去了?”
李妙然很不习惯,看着我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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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
“上次不是说要置办新的吗?正好把之前那些陈旧的东西也一起换新的。”
我坐在桌前开始吃饭,淡然的回答了一句。
李妙然也没有怀疑,只是回房间换了一身衣服。
“今天什么日子?你怎么想起来做饭了?不过正好,我也买了些食材,刚好够我们一起吃。”
李妙然有些意外,随后顾自提着食材进了厨房。
没等李妙然开始忙活,手机铃声再次传来,李妙然看了一眼手机,赶紧放下手中的食材接电话。
“妙然,你没在公司吗?贺峰的手还是没法处理工作,我也不懂这些,还得麻烦你帮帮忙。”
听到电话里传来的声音,对方的年纪应该是贺峰的母亲。
李妙然并没有急于答应,转过身看了一眼坐在餐桌前吃饭的我,我也第一次在她脸上看到了寻求意见的神色。
“没事,你先处理好你的事。”
我云淡风轻的回答一句,李妙然舒了口气。
应了一声后,挂断电话,准备出门时,似乎觉得对我有所歉疚,又回过头来说过段时间陪我一起去之前一直没去过的地方玩一趟。
我只是轻笑着摇摇头,借着公司的名义婉拒了她。
看到我的表情,李妙然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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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的有了些慌乱,只是还没等她开口,手机铃声再次响起。
贺峰那边需要紧急处理一些工作,但是他无法独立完成,这才打电话过来催促。
我只是安静的吃着饭,李妙然脸上的歉疚更深,最后还是打算陪我吃完这顿饭再走。
饭桌上,我只是默默的给她盛了饭,李妙然也像是在找话题和我说,从工作到她跟贺峰的一些童年趣事,我也只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应声附和。
吃完饭,李妙然才起身准备离开。
“妙然……”
看到她的身影即将消失在门口,我起身叫住了她。
“怎么了?”
李妙然转过身看着我,带着疑惑。
“没事,就是提醒你,明天可能会下雨,你记得带伞。”
所有想说出口的话,到了嘴边又变成了另一番说辞。
李妙然只是浅笑着点点头,转身离开。
听到房门被关上的声音,我才似乎找回了自己真正想说的话。
“李妙然,我该走了。”
“以后,也不会再回来了。”
我的声音很轻,轻到自己都快听不清。
带着自己的为数不多的东西走出公寓时,我在一向只写提醒她吃饭的便利贴上写了一句。
“李妙然,祝你幸福。”
最后署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