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景深回到办公室，重重地关上门。
他烦躁地扯开领带，走到酒柜前，给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
琥珀色的液体在水晶杯中晃荡，如同他此刻混乱的思绪。
“该死！”他低咒一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辛辣的酒液顺着喉咙滑入胃里，却丝毫没有缓解他心中的焦灼。
婉柔，他绝不会把她推出去。
他走到办公桌前，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是我，厉景深。”
“厉总，这么晚有什么吩咐？”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略显谄媚的声音，是市场部副经理，王涛。
厉景深沉默片刻，语气冰冷地说：“浩瀚项目的合同，是你经手的吧？”
王涛明显愣了一下，语气有些迟疑：“是……是的，厉总。”
“合同上的签名，是你伪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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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景深语气笃定，不容置疑。
王涛的声音顿时慌乱起来：“厉总，您…您在说什么？我…我听不懂…”
“听不懂？”厉景深冷笑一声，“浩瀚项目出了问题，现在对方公司要求赔偿巨额违约金，你觉得我会放过你吗？”
王涛的声音带着哭腔：“厉总，我冤枉啊！我…我根本没有伪造签名…”
“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厉景深语气冰冷。
“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是主动承认，我会尽量帮你减轻处罚。二是拒不承认，那就等着公司法务部起诉你吧！”
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传来王涛颤抖的声音：“我…我承认…”
厉景深挂断电话，疲惫地揉了揉眉心。
事到如今，他现在别无选择。
他走到落地窗前，望着窗外的夜景，心中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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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杂陈。
牺牲一个王涛，保住婉柔，也保住他自己。
他再次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仰头喝下。
……
第二天一早，厉景深早早来到公司。
他刚走进办公室，秘书就敲门进来。
“厉总，萧总让您过去一趟。”秘书语气恭敬。
厉景深点点头，整理了一下衣领，走向萧凝的办公室。
他推开门，看到萧凝坐在办公桌后，脸色平静，看不出任何情绪。
“你来了。”萧凝语气淡漠。
“萧总，找我有什么事？”厉景深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萧凝将一份文件扔到他面前，语气冰冷：“浩瀚项目的合同，我已经查清楚了。”
厉景深拿起文件，看了一眼，脸色顿时变得苍白。
文件上，赫然是王涛的认罪书。
“这…”厉景深张了张嘴，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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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该说什么。
“厉景深，你真是让我失望。”萧凝语气冰冷，带着嘲讽，“为了保住你自己，竟然牺牲一个无辜的人。”
厉景深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萧总，这件事跟我无关，是王涛自作主张…”
“自作主张？”萧凝冷笑一声，“你觉得我会相信吗？”
厉景深沉默了。
“厉景深，你太让我失望了。”萧凝语气冰冷，“我原本以为，你是个有担当的男人，没想到，你竟然如此卑鄙无耻。”
厉景深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紧紧地攥着拳头，指甲几乎嵌入了肉里。
“不用说了。”萧凝打断他，“这件事，我会交给公司法务部处理。至于你…”
萧凝顿了顿，语气冰冷：“我会考虑你的去留。”
厉景深脸色惨白。
他转身离开萧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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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办公室，脚步沉重，如同灌了铅一般。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厉景深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
他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婉柔温柔的笑脸。
郊区别墅，落地窗外的夜色深沉，如同厉漠深此刻的心情。
他烦躁地在客厅踱步，眉头紧锁，心底一股莫名的不安挥之不去。
昨晚宴会上的相遇，萧凝眼中的痛楚和决绝，像一根刺扎在他的心上，让他隐隐作痛。
他努力想要回忆起些什么，却只感到头痛欲裂，记忆的碎片如同被打碎的镜子，散落一地，无法拼凑完整。
西娅端着一杯热牛奶走了进来，她穿着浅色的家居服，长发披肩，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
“漠深，你看起来不太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西娅关切地问道，将牛奶递到他面前。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