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闲亭淡漠的态度,像根针扎在彼丘心上。
她微微垂着头,掩去了眼底一闪而过的黯然。
欧钦的目光却紧紧锁在她微肿的脸上。
那清晰的红指印,刺痛了他的眼。
他上前一步,猛地抓住她的手腕,将人拉出了总统套房,带到了安静的走廊。
灯光下,那半边红肿的脸更加触目惊心。
“他又打你了?”
欧钦的声音瞬间冷了下来,带着压抑的怒火。
彼丘下意识地想避开他的目光,手轻轻捂住了脸。
她沉默着,没有说话。
欧钦瞬间明白过来,怒火在他胸中翻涌。
那个只知道酗酒、迁怒于女人的窝囊废!
他竟然敢!
欧钦攥紧拳头,转身就要冲回套房去找欧爵算账。
他绝不能再容忍大哥这样对待她!
彼丘心头一惊,连忙从身后紧紧抱住了他的腰。
“阿钦,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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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全是哀求。
“我没事,真的没事。”
“你不要为了我,和阿爵起冲突,父亲会不高兴的。”
她不能让他为了自己,毁了前程。
欧钦僵在原地,攥紧的拳头因为用力而泛白。
他能感觉到怀里女人的颤抖和恐惧。
他缓缓转过身,反手将她紧紧搂进怀里,下巴抵在她柔软的发顶,声音低沉。
“再等等我,阿丘。”
“相信我,我们很快就能光明正大地在一起。”
他会扫清一切障碍,将她从这个泥潭里拉出来。
彼丘靠在他温暖的胸膛上,一直以来悬着的心,终于找到了片刻的安宁。
她闭上眼,贪恋着这片刻的温存。
与此同时。
一辆黑色轿车驶入了浅水湾别墅。
萧凝拎着那个银色的手提箱,推开车门走了下来。
别墅里灯火通明。
厉漠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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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从楼上下来,看样子是哄睡了儿子。
他身上穿着舒适的家居服,少了几分平日的凌厉,多了几分温和。
看到萧凝回来,他迎了上去,眼底带着自然的关切。
“回来了?吃饭了吗?”
萧凝看着他温柔的眉眼,鼻尖忽然一酸。
她没有回答,上前一步,将手里的箱子随手放在旁边的茶几上。
然后,伸出双臂,紧紧地抱住了面前的男人,将脸深深埋进他温暖的胸膛。
厉漠深身形微微一僵。
他的目光落在茶几那个有些眼熟的银色箱子上,心里瞬间明白了什么。
她知道了。
他抬起手,轻轻落在她的背上。
沉默许久,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萧凝才缓缓抬起头。
她的眼眶有些红,但眼神却异常清亮。
她看着他,一字一句。
“厉漠深,我们还要在一起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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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
“你答应过我的,绝对,绝对不能比我先走。”
这话一出,厉漠深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又软又疼。
他抬手,温柔地揉了揉她的头发,动作轻柔,眼底满是心疼。
“嗯,我答应你。”
他叹了叹气,目光再次落到那个箱子上,眉头微微蹙起。
“只是,欧家居心叵测。”
“用这个来换取林家和宋家合作项目一半的份额,代价太大了。”
“我们甚至还不清楚,他们到底想做什么,这样贸然答应……”
厉漠深的话还没说完。
萧凝伸出手指,轻轻按住了他的唇。
她摇了摇头。
“现在最重要的,是你的身体。”
“其他的,都不重要。”
“至于欧家,我们见招拆招就是。”
厉漠深看着她眼底的决绝,叹了又叹。
他还能说什么呢?
他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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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她重新揽入怀中,下巴轻轻蹭了蹭她的发顶。
“好。”
与此同时,林若初回到了林家别墅。
欧闲亭那张带着笑的脸,还有他说的话,不断在脑海里回放。
除掉萧凝,永绝后患。
只要萧凝消失了,太白哥哥就会回到她身边了?
可是,杀人,她怎么敢。
那老头子,就是个魔鬼!
林若初冷静下来,推开车门,脚步虚浮地走进客厅。
林业独自坐在沙发上,指间夹着烟,眉头紧锁。
“爸,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她有些好奇走了上前。
林业抬起头,看到女儿红肿的眼睛,叹了叹气,将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
“若初,你回来了。”
他的声音透着疲惫。
“刚刚太白打来电话。”
林业顿了顿,看着女儿,眼神复杂。
“他提出,想解除婚约,爸想问问你的意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