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眼神黯淡下去。
“制造这种神经束，需要一种非常特殊的生物活性原材料。”
“那种材料，因为某些原因，几年前就已经在全球范围内被禁止生产和使用了。”
“现在市面上，根本找不到。”
“我只能……只能尝试用一种最接近的生物纤维来代替。”
“但效果如何，能不能成功替代，我真的不知道。”
“成功率，可能……很低。”
萧凝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坠入无底的深渊。
连宋太白都没有把握。
那厉漠深他……
她身体晃了晃，指尖冰凉。
她颤抖着点了点头，泪水终于还是滑落下来。
她上前一步，抓住了宋太白的手臂，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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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带着哽咽的祈求。
“宋太白，求你。”
“一定要……一定要救救他。”
“不管用什么办法，求你一定要救他！”
宋太白看着她崩溃的样子，心头酸涩无比。
他反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声音沉重。
“萧凝，你放心。”
“只要还有一丝希望，我都会尽力而为。”
“漠深不只是你的爱人，他也是我最好的兄弟。”
萧凝清楚其中的复杂。
她松开手，眼神空洞。
她轻轻地“嗯”了一声，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气。
她转身，脚步虚浮地往外走。
心神恍惚间，她没有注意脚下。
“砰！”
膝盖毫无预兆地撞到了办公桌的边角。
剧烈的疼痛让她闷哼一声，身体往前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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跄了一下。
宋太白心头一紧，下意识地伸手想去扶她。
“小心！”
萧凝却猛地抬手，挡开了他的搀扶。
“不用。”
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固执的坚韧。
她自己慢慢站直了身体，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头发。
除了眼眶依旧泛红，她脸上又恢复了那种惯有的清冷。
仿佛刚才那个脆弱崩溃的人，不是她。
她没有再看宋太白一眼，径直拉开办公室的门，走了出去。
宋太白看着那扇重新关上的门，久久没有动。
他疲惫地摘下眼镜，抬手用力按了按眉心。
虽然违背了漠深的意思，把一切都告诉了她。
但是事到如今，看着她被蒙在鼓里痛苦挣扎的样子，他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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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忍心。
瞒不住了。
或许让她知道真相，一起面对，才是最好的选择。
萧凝浑浑噩噩地走在诊所安静的走廊里。
她的脑海里，反复回荡着宋太白刚刚那些话。
心，像是被撕裂成无数碎片，疼得麻木。
她不知不觉，走到了厉漠深病房的门前。
脚步，却怎么也抬不起来。
她就那样静静地站在门口。
门里面，是她深爱着的男人。
那个用最残酷的方式推开她，却独自承受着死亡威胁的男人。
她该怎么面对他？
是该冲进去质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傻？
还是该像他希望的那样，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继续扮演那个被他厌弃的角色？
过了好久好久。
久到走廊尽头的窗外，天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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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开始微微暗了下来。
她终于动了动。
抬起手，胡乱地擦了擦早已冰冷的脸颊。
又深呼吸了好几次，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哽咽。
她不能让他看出异样。
不能让他知道，她已经知道了。
不能让他再为她担心。
整理好情绪，她抬手，轻轻推开了病房的门。
厉漠深正靠坐在病床上，手里拿着一份财经报纸，似乎在看。
听到开门声，他头也没抬，以为是护士按时来换药。
“放那儿吧。”
然而，等了几秒，却没有听到预想中护士离开的动静。
他微微蹙眉，抬起头。
当看到门口站着的人是萧凝时，他拿着报纸的手微微顿了一下。
眼底深处，飞快地闪过一抹复杂的光。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