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怀勉觉得他要么是跟裴珺的沟通有问题,要么是裴珺的脑子有问题。
但明显,他更倾向于后者。
傅怀勉无奈的叹了一声,用关爱傻子的眼神看着裴珺,“我的意思是,好端端的,她怎么会跟你说这些。”
“哦,她问我为什么跟你的关系这么好,我跟她说我从小就跟在你还有我哥屁股后面长大,关系自然好。”
裴珺努力回想着当时的场景,“然后我还说特佩服你能把她治的服服帖帖的,跟小猫儿似的。”
傅怀勉:……
还是没说到重点好吗兄弟?
边上裴易忍不住了,他觉得就裴珺这个脑子,怕是说到天亮都说不到点儿上。
“你不是让阿珺送黎姜回家?黎姜为表感谢,请他去幸福里胡吃海喝了一顿,俩人吃出了革命友谊。”
跟黎姜吃饭,可是大事儿。
裴珺已经拉着他和祁言炫耀一晚上了。
不能只让他们烦,必须得让傅怀勉酸一酸。
果然,傅怀勉听了这话之后脸色臭臭的。
裴易幸灾乐祸的看着即将倒霉的弟弟,继续扇阴风点野火,“可能是觉得没什么不能跟朋友说的,所以阿珺随口一问,她就答了,不是很敷衍的那种哦!”
吃出革命友谊,跟朋友没什么不能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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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口一问就答了,还不敷衍。
这几个字眼儿,狠狠地扎了傅怀勉的玻璃心。
他费尽心思想从黎姜嘴里听到几句话,比登天还难。
她不对着他说,却可以对着外人坦然说起。
果然,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人比人气死人。
说不失落是不可能的。
以前有什么话都只跟她说的小姑娘,突然之间并不是非他不可了。
这让傅怀勉怎么能心里平衡。
从桌上拎起一瓶酒,傅怀勉起身离开。
那背影,怎么看怎么落寞。
裴珺愣愣的看着关上的门,弱弱的提醒道:“开酒不喝车,喝车不开酒啊哥!”
裴易倒是没想到傅怀勉会这么平静,还以为他会羡慕嫉妒恨的拎着裴珺揍一顿。
想看到的画面没看到,裴易觉得没意思,手机揣兜里也走了。
·
傅怀勉还没丧到连最起码的安全意识都没有。
尤其是在得知黎姜出过车祸,又亲眼目睹了她又出车祸之后。
原本在国外,他也不是什么安分守己的好公民。
喝酒飙车打黑拳,样样精通。
可为了黎姜,他硬生生的压下骨子里的赛车手灵魂,把一辆性能极好的车开出了老人代步车的速度。
车子停好,傅怀勉看着水杯架上放着的那瓶啤酒,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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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三,拿起来猛的一口灌下大半瓶。
剩下那点也没浪费,全被他涂在脖子上脸上身上了。
黎姜第一百次萌生要把门铃拆了的想法时,终于把想法付诸实践。
手握着刚拆下来还热乎的门铃,黎姜开门的时候就想,她今儿非把门外按门铃的混蛋砸死。
对,扰人清梦的混蛋,就该不得好死。
然鹅,门开了,手里用来砸死混蛋的门铃还没来得及扔出去,疯狂按门铃的混蛋就朝她压了下来。
被醉鬼混蛋扑了满怀的黎姜:……
“甜甜……”傅怀勉搂着她,像小孩子撒娇似的在她肩膀上蹭了蹭脸,嘴里发出含糊的梦呓。
黎姜:……
“喂,傅怀勉。”她推了推他,推不动。
却随着她的动作,一股难闻的酒味钻进鼻腔里,呛的她差点一口气背过去。
黎姜不禁有些疑惑,这人不是去跟傅怀伦吃饭?
怎么喝了这么多?
他刚刚回来的路上给她打电话,听他说话还很清醒。
怎么这一眨眼的功夫,人就醉成了这副德行?
该不会是开着车一脚油门踹进人酒厂里的发酵桶里了吧?
黎姜全身僵硬着,把死沉死沉的混蛋醉鬼拖进屋里。
本想把他随便扔在地板上,让他自生自灭算了。
可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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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紧皱着的眉头,黎姜又舍不得了。
万一着凉生病,担心的是她,把所有情绪憋在心里不能外露的还是她。
凭什么他作,受罪的是她?
把人和门铃并排放在沙发上,黎姜转身进了厨房。
站在橱柜前,黎姜看着打开的柜门,里头是一排排摆放整齐的圆柱形玻璃收纳罐。
每个罐里都放满了不同的香料。
有调味用的,还有熬制各种烫需要的材料。
看着收纳罐上倒映出来的自己的脸,黎姜犹豫再三,最终伸出手,按顺序拿出七个玻璃罐,分别从里头拿出熬制醒酒汤需要的材料。
没一会,厨房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客厅里,躺在沙发上装醉的傅怀勉眼皮都没睁,就这样听着厨房里传来的声音,嘴角含着笑,竟这样睡着了。
做一碗醒酒汤,根本用不了多长时间。
可当黎姜端着碗出来时,才发现醉鬼已经睡着了。
还发出细微的鼾声。
黎姜差点没忍住,把手里的醒酒汤泼他脸上。
她为他破戒,为他下厨熬汤,他居然在外面睡大觉!
好,很好!
黎姜咬牙走到他跟前,把手里的碗用力的放在茶几上。
瓷碗跟茶几玻璃面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在深夜安静的房间里,格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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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兀。
黎姜本想把人拽起来,可就看了他一眼,忍不住笑了出来。
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竟把她先前随手扔在他边上的门铃死死抱在怀里。
那样儿,活像那门铃是他失而复得的宝贝。
黎姜看着他熟睡后,忍不住让人靠近的温顺模样,真就忍不住在沙发和茶几间的地板上坐下来。
她趴在沙发边,下巴垫在手背上,正好对着傅怀勉紧闭的双眼。
好像,有好长好长一段时间没这样静静的看着他了。
他眼睛特别好看,尤其是对着她笑起来的时候。
以前两人独处的时候,他给她辅导完功课,就会躺在她的小床上小憩一会。
他手长脚长,近一米九的身高,蜷缩在她小床上的姿势特别别扭,却睡的眉眼舒展,连睡梦里嘴角都噙着笑。
每到那时候她总是会放下手里的功课,偷看他,然后再被他抓着现行,被他抓着挠痒痒肉,笑倒在他怀里,软着嗓子求饶。
她笑,他也跟着笑。
她还记得,他跟她说过,她小时候会说的第一句话就是笑笑。
意思是让他对她多笑笑。
那之后,他也确实是一见她就笑。
无奈的,宠溺的,纵容的。
就连生气的时候,眼睛都含着笑,只不过是冷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