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姜又被傅怀勉撩了一把。
她就知道,跟傅怀勉说这个话题,根本没办法顺利进行下去。
别说让他对她冷漠一点,哪怕是装的,如果换成是她,恐怕她也做不到。
早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可她还要在被撩的边缘疯狂试探。
也不知道他去国外这几年都跟什么人来往,原本挺稳重一老干部,不开口还好,一开口就跟毛头小子似的,胡乱释放雄性荷尔蒙。
既然有商有量的不行,只能用胡搅蛮缠这一套了。
“反正我不管,你以后在中心得收敛着点。”黎姜咬着牙威胁他,“不然我就到下属的分所去交流工作。”
傅怀勉逗她,“你是不是忘了,就算你要去下属分所,也要我这个领导签字?”
黎姜:……
就很气。
看着她鼓着腮帮子,跟气鼓鼓的河豚似的,傅怀勉低声笑了两声。
正打算说点什么,他放在桌上的手机突然响了。
黎姜瞄到来电显示,也不知想到什么,突然幸灾乐祸的笑起来。
哦豁,算账的来了。
只是周嘉宁这地位不太行,被她怼完几个小时,才找了帮手来。
傅怀勉怎么会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按了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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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脑袋,在电话被运营商自动挂断之前,接通。
电话甫一接通,里面就传来傅怀伦不悦的声音。
“周嘉宁晕倒在你们鉴定中心门口这事儿,你知道吗?”
傅怀勉淡淡的嗯了一声,“知道。”
傅怀伦没想到他会如此坦诚,明显的噎了一下,“那你知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晕倒?”
傅怀勉觑一眼趴在他肩头上偷听的小脑袋瓜,忍着笑意装傻:“大概是天气太热?”
黎姜:……?
神他妈天气太热。
傅怀伦:“……你说什么?”
天气太热跟人晕倒有什么关系?
傅怀勉耐着性子又说了一遍,“大概是天气太热,不小心中暑?”
傅怀伦彻底噎住。
傅怀勉轻笑一声,懒洋洋的嗓音透着明显的漫不经心,“不然大哥以为是什么原因?我欺负她,不负责?”
傅怀伦冷哼一声,“到底怎么回事儿,你心里有数。”
傅怀勉微微眯起的眼中闪过一抹厉色,“大哥,我听你的话,去跟她吃顿饭已经是我最大的让步,至于再多的,我真的给不了。”
“怀勉啊,大哥知道你心里放不下黎姜,对她心存愧疚,可你们到底是错过了。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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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事儿强求不得。老祖宗不都说么,强扭的瓜不甜。”
黎姜脑子里突然闪过前段时间被卢雯雯拉着按头啃的一部穿越恋爱小甜剧。
里头有句台词,她至今依旧印象深刻。
“强扭的瓜甜不甜,尝一口不就知道了?”
她趴在傅怀勉肩上,耳朵贴着他的手机背面,耳尖时不时的蹭一下他握着手机的手指。
热热的,软软的,痒痒的。
所以哪怕她再小声的嘀咕,傅怀勉也听的清楚。
他睨着怀里的人影,另一只垂着的手缓缓搭在她的后腰上,不轻不重的捏了一下。
黎姜浑身一抖,差点叫出来。
她抿着嘴唇瞪他,这人简直混蛋。
傅怀勉却冲着她摆出一副人畜无害的笑脸,半点在接电话的自觉都没有。
电话那头的傅怀伦并不知道黎姜此时正被傅怀勉抱在怀里,还是她主动投怀送抱的那种。
而傅怀勉呢,明明举着电话,心里去早被呼啸着奔腾而过的猴子和马搅的一团乱糟糟。
他有点迫不及待的想要挂断电话,然后对怀里的人做点什么。
听着电话那头的沉默,傅怀伦还以为被他说中了他的心思。
傅怀伦忌惮着黎姜手里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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攥着的傅氏的股份,怕他们在一起后,会成为他在傅氏最大的威胁。
所以在规劝傅怀勉这事儿上,傅怀伦算得上是紧紧耐心,又语重心长。
“你想要补偿她的方式有很多种,不一定非要搭上自己的婚姻。更何况,她手里不是还有百分之八的傅氏股份?
百分之八这个数字放在别处,听起来很少,但如果是基数是傅氏的市值的话,那也不少了。”
微顿,傅怀伦叹道:“无论是五年前被你抛弃,还是被北寒劈腿,那百分之八带给她的利益,都足够弥补她了。”
五年前被迫在订婚当天抛弃黎姜,让她成为江名流圈子里的笑话,一直都是梗在傅怀勉心中的一根刺。
——拔不出来,也楔不进去,只能让它留在肉里。
表面上,被刺穿的伤口早已随着时间的流逝愈合。可愈合的伤疤之下,是早就溃烂的血肉,碰一下就会流脓发臭,让人痛不欲生。
傅怀勉从未想过把溃烂的血肉和那根更在肉里的刺挖出来,让伤口彻底愈合。
不管多疼,都是他应该承受的。
可这不意味着他会纵容别人在他伤口上撒盐。
尤其是始作俑者傅怀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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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最没资格的!
“别人不知道五年前订婚宴当天我扔下黎姜离开的真相,大哥心里也没数吗?”
傅怀勉望着虚空的眼神黝黯,语调清冷,搂着黎姜的手也微微发力。
察觉到他身体在这一刻的僵硬和紧绷,黎姜反手握着他的手,柔软温热的指腹在他手背上轻轻摩挲着,安抚他狂躁的情绪。
她没想到,傅怀伦还会拿五年前的事威胁傅怀勉。
“我不会有事的。”黎姜伏在傅怀勉肩上,用气声在他耳边轻声说道:“傅怀伦不敢把我怎么样的,他是在唬你呢!”
傅怀勉并未因为黎姜的安慰而又半点放松。
他搂紧怀中的人,听着电话那头的人呼吸一顿,他冷笑着用近乎没有半点人情味的语气说:“在大哥眼里,所有东西都可以用金钱来衡量。”
亲情,爱情,友情。
但凡是能用钱来解决的问题,全都不算问题。
对于傅怀伦来说,可以没有五感人情,却不能没有钱。
“可我跟大哥不一样。”微顿,傅怀勉冷沉的嗓音透着些哑意,“大哥不是早在五年前就知道了吗?你看重的金钱和权势,在我眼中,远不如一个人重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