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民政局出来,除了两人的关系多了一层法律保障,在鉴定中心工作的时候,黎姜对待傅怀勉的态度没什么不一样。
从停车场出来,把那个尾端吊着工作牌的挂绳往脖子上一挂,就像是按下一个神秘的开关,黎姜瞬间跟变了个人似的,恨不得能离傅怀勉多远,就离他多远,最好装作不认识。
如果不是她手上还戴着他五年前就为她准备好的粉鸽子蛋,傅怀勉都怀疑自己身边换了个人。
察觉到某种可能,傅怀勉微皱着眉看着黎姜,试探的问:“你该不会是想要隐婚吧?”
黎姜:?
这不是秃子脑袋上的虱子——明白的事儿吗?
“不然呢?”黎姜反问:“我现在去楼下甜品店,买满一个部门的份,请大家吃个喜糖?”
“可以。”
黎姜:……
“我就是随口一说,你听听就行,不用当真。”
傅怀勉委屈极了。
黎姜抬手挡住自己的眼睛,“你别用这种狗狗眼看我。”
可怜巴巴,委屈兮兮的,让人看了忍不住心软。
别说是公开他们俩的关系,就是他跟她提出更荒唐的要求,她都可能会答应他。
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傅怀勉不肯罢休:“那你到底什么时候
(本章未完,请翻页)
才肯公开?”
黎姜敷衍道:“等瞒不住那天再说。”
傅怀勉:……
黎姜觑见他的表情,忍不住笑道:“证都领了,公开关系是早晚的事儿,你急什么?”
傅怀勉横她一眼,“我等了二十多年,等的就是这一天,结果你说什么?瞒不住的时候再说?呵!黎甜甜,你可真是好样的。”
黎姜:……?
好好的怎么还翻脸了?
叮的一声,电梯停了下来。
傅怀勉在电梯门打开的第一时间走了出去,给黎姜留了个背影。
不是不公开吗?
那就不公开好了。
黎姜:……
谁说只有女人变脸比翻书还快,分明男人更快。
拔X无情的狗男人。
一把年纪比小男孩还幼稚。
黎姜刚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还没来得及收邮件查看今天的工作安排,边上邬思渝蹬着她的椅子出溜过来。
“你们俩干嘛去了?”邬思渝回头看了一眼傅怀勉办公室的方向,警惕的眼神像在防贼。
黎姜戳开邮件,漫不经心的应道:“就一起去了趟民政局。”
“说,迟到这么长时间,干嘛去了?是不是做什么见不得光……你说啥?”
邬思渝反应过来黎姜说了什么,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
“你
(本章未完,请翻页)
跟傅怀勉?去、去民政局?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
“民政局能有多见不得光?”黎姜拎着邬思渝的衣袖,把她攀上自己胳膊,有准备偷偷对自己下黑手的鸡爪子挪走,“现在我们的关系是合法的,受法律保护的,见光也不会死。”
邬思渝:……
捂着自己因为受到惊吓而狂跳的心脏,邬思渝恨铁不成钢的指着黎姜。
“他昨天才跟你求婚,你们今天就结婚?黎姜姜你是有多恨嫁?”
“迟早的事儿。”黎姜把自己的工作安排抄下来,多少能从她漫不经心的语气中听出些无所谓的态度。
“而且,你没听过一句话吗?趁热打铁,迟则生变。”
邬思渝嘴角一抽,“这两个词儿是这么用的?”
黎姜冲她笑的露出八颗牙齿:“反正我是这么用的。”
“你先别跟我说话。”邬思渝拿起手边的文件夹挡了一下黎姜的脸,“我想静静。”
黎姜摆摆手,左手无名指上那颗粉鸽子蛋在日光灯下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邬思渝阖上自己那双差点被闪瞎的钛合金狗眼,如被霜打的茄子般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半点儿精气神儿都没有。
一想到自己的家的好白菜被傅怀勉给拱了,她气
(本章未完,请翻页)
儿都不顺。
傅怀勉可真是好算计!
一箭双雕,既打了傅怀伦那个老狐狸的脸,又成功抱得美人归。
就没见过他这么会省事儿的!
借别人订婚宴的场子求自己的婚。
呸,啥也不是。
没一会,邬思渝又回到黎姜身边。
“你把你们结婚证给我看看,我还是不相信,你就这么轻易的原谅并嫁给那个老男人了。”
邬思渝恨恨地磨牙,“说好了用傅氏做聘礼,傅怀勉这是犯规!”
“结婚证被他拿走了。”黎姜伸出两根手指头,“他说两本都由他来保管。”
邬思渝:??
“有一本写的是你的名字啊!”
“唔,我知道,他大概是怕我哪天叫上他再去换个证吧。”
邬思渝:……
“你们俩真是没谁了!”
感受到邬思渝的绝望,黎姜笑着提醒她:“我这不是给你提供了一个光明正大坑他的机会吗?”
邬思渝白她一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自己舍不得就把我当枪使,还是指哪儿打哪儿那种。”
被拆穿的黎姜也不恼,她笑:“我有什么舍不得的?”
“那你自己坑他啊!”邬思渝白她一眼,“你就是挖个马里亚纳海沟出来,他都会毫不犹豫的跳下
(本章未完,请翻页)
去。”
“我已经在‘惩罚’他了。”
邬思渝:?
一听这话,邬思渝突然来了精神,“说说呗,怎么个惩罚法?”
黎姜惜字如金,只赏了两个字给邬思渝:“隐婚。”
邬思渝:“这算哪门子惩罚啊?”
“你不懂。”
如傅怀勉所说,他等了这么多年,等的就是今天。
可却被她一句“什么时候瞒不住了什么时候再说”打回原形。
别人理解不了,可黎姜却懂傅怀勉的辛酸。
酸就酸呗,还不让她找补找补,心理平衡一下?
邬思渝:……
“行吧,你们的乐趣我的确不懂。不过,既然已经领了证,甭管是什么婚,总的请我吃顿好的。”
黎·抠门·姜难得没拒绝,还给邬思渝提供了一个选择:“天上居怎么样?”
“可以,听祁言说,天上居的厨师是傅怀勉的徒弟。”
黎姜握着钢笔的手在纸面上顿了一下,“天上居的厨师,是傅怀勉的徒弟?”
“就你上次住院的时候,祁言和裴珺打嘴炮的时候随口一说。”也不知想起什么,邬思渝不确定的问:“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年卿姨还没走,你还是个小屁孩的时候,他是不是跟卿姨学过一段时间的厨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