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做以往,黎琬偏袒傅北寒,帮着他说话辩解,杨雅兰或许会觉得欣慰。
可现在她的心情很烦躁。
傅怀伦病倒,傅氏易主,她早就没了主心骨,心里乱成一团。
不止心里乱,满世界的风言风语更是影响她的心情。
什么傅怀伦行贿,什么傅怀伦涉嫌策划谋杀,什么傅怀伦走私等等等等不实谣言满天飞,说的跟真的似的。
更是有警察联系她,让她有时间到警察局来一趟,配合调查。
傅北寒来之前杨雅兰还能心平气和的跟黎琬说话,傅北寒来了之后她却突然冲着黎琬发火,只要眼睛不瞎的都看得出来她是在迁怒。
黎琬怀着孕,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太多,傅北寒本能的不想让她掺和进来,于是让她回病房去休息。
“这里有我,你回去好好休息。”傅北寒的视线落在她挺起来的大肚子上,“你现在的任务是安心养胎。”
自从怀孕,同样的话黎琬每天都要听上几十遍。
一开始她以为傅北寒是关心她,心里还喜滋滋的,以为自己找了个好男人。
可自从傅北寒跟外面那个唱歌的酒吧女来往渐渐频繁后,她只觉得这是傅北寒的敷衍。
黎琬心里十分清楚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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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是让杨雅兰知道傅北寒在外面养女人的合适时机,但一想到他昨晚一晚上都没回来,很有可能跟野女人过夜,她心里又不痛快。
而且刚刚股东大会上他肯定见到黎姜了,不然他为什么明知傅怀伦情况危险,还非要留在公司?
什么开会都是假的,他就是借口开会,想跟黎姜多相处一会。
“可是……”黎琬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委屈的看着傅北寒,欲言又止:“你昨晚没对宝宝说晚安,他一晚上都没消停的折腾我。”
傅北寒眉头皱了一下,解释道:“等这段时间忙完,我会抽出时间好好陪你们。”
“有什么好忙的。”杨雅兰嗤了一声,“又不是你的公司,你想帮忙,也不看看人家用不用的上你。”
“妈。”傅北寒无语的看着杨雅兰,“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说风凉话?”
不管傅氏易主还是改名,都改变不了他们是傅家人的本质。
“更何况你有什么不满,现在也得忍着。”傅北寒指了指脚下白的发光的地板,“这里是医院,不想让更多人看笑话,就什么都不要说!”
他知道杨雅兰有一肚子的抱怨急需宣泄,可现在地点不对,时间也不对。
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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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眼,怕被人看笑话,就是杨雅兰最大的软肋。
成功让杨雅兰闭嘴后,傅北寒又看黎琬:“公司什么情况,你也应该听说了,现在不是矫情的时候,如果你照顾不好自己和孩子,你可以回娘家,我不介意。”
微顿,想到黎松涛现在的情况,傅北寒嗤笑了声:“你回家,恐怕也不会有人分出注意力来照顾你。”
黎姜被绑架这事面上看,是随着她平安无事的回来结束了。
可谁也不知道她会不会秋后算账。
更何况绑架是刑事犯罪,就算傅怀勉当时没报警,不意味着黎姜没有追究黎琬责任的权力。
黎琬一噎,脸色讪讪地离开。
直到黎琬的身影不见,杨雅兰才看了傅北寒一眼。
“你和黎琬怎么回事?”对于自己生的,杨雅兰十分了解。
前段时间爱黎琬爱的死去活来,非她不娶,这才过去多久,态度就变的这么冷淡,他们俩之间的感情没出问题她把头切下来给他当凳子坐。
“没事。”傅北寒说:“你先别管我和黎琬了,你趁着现在警方和检方还没到家里来,赶紧把我爸保险箱里存着的文件毁了。”
只要警方手里没有实质性的证据,只凭口头举报,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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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伦的罪名就不能被落实。
听了这话,杨雅兰揉了揉额角,叹道:“来不及了,陈叔说警察已经去过家里了,把你爸书房里能带走的东西都带走了。”
“不仅如此。”杨雅兰近乎绝望的看着手术室的门:“我们的资产也被冻结了。”
傅北寒一惊,“怎么可能?!”
傅怀勉才在股东大会上揭露傅怀伦伪善的嘴脸,曝光他过去的罪行,警察就到家里去了?
“有人实名举报你父亲买凶杀人,证据确凿。屋漏偏逢连夜雨,你们刚谈拢的那个合作,对方也突然反水,举报你爸洗钱。”
傅北寒:!
博盛!
唐语风真的是傅怀勉给他们挖好的坑!
杨雅兰看着前方,视线却没有焦点,梦呓般说道:“我现在倒希望医生抢救失败。”
“妈!”傅北寒急红了眼眶,不敢置信的看着杨雅兰,没想到她会说出这种话。
杨雅兰苦笑一声,“他是我的丈夫,就算我们最开始结婚只是为了巩固利益,没有感情,可他是我的丈夫!”
没有哪个妻子希望自己的丈夫死!
就算傅怀伦对她没感情,整天在外面玩女人,杨雅兰也从没想过让他去死。
可现在不一样了。
傅怀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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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做的那些事一旦被曝光,外人就只会看到他的恶,再也想不起他的好。
杨雅兰了解傅怀伦,心高气傲的他绝对无法忍受自己被人指指点点。
与其让他承受着从高位跌落——颜面尽失——锒铛入狱带给他的打击,不如就让他死在手术室里,一了百了。
人死如灯灭,他过去做过的那些事,也会随着他的死,连同他的尸骨一同被埋进土里。
至于那些嘲笑和冷眼,就由他们这些活着的人承受就够了。反正现在的人忘性特别大。
“别说傻话了。”傅北寒搂着杨雅兰,让她可以依靠自己,“你以为爸真的死在手术室里,我们就会好过?”
傅北寒冷笑道:“小叔这个人面上看着温和无害,可实际上他是个睚眦必报的人。不然他也不会蛰伏多年,等到今天才给我爸致命的一击。”
“傅怀勉就是一条盘踞阴暗角落都毒蛇,吐着信子,随时准备着对敌人发起致命的攻击。”
伴随着傅北寒对未落的话音,走廊上突然传来男人低沉的笑声。
“唔,我就当你是在夸奖我了。”傅怀勉学着黎姜平时没脸没皮的语气,笑道:“不过我们不是一家人吗?怎么会是敌人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