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怀勉以为上次方素芸摔得狠了,会长记性。
现在看来,她哪里会长什么记性,记吃不记打,好了伤疤忘了疼罢了。
“你自己看着办。”黎姜扯了扯安全带,“麻烦是你给苏挽惹出来的,当然得由你来解决。”
如果不是他授意苏挽跟傅北寒玩暧昧,苏挽也不会被方素芸打。
傅怀勉不置可否。
这件事,他会给苏挽讨回公道,绝不让她吃半点亏。
“对了,祁言家里有什么人特别讨厌邬思渝的吗?”黎姜怕傅怀勉听不懂,斟酌了一下措辞,才道:“讨厌到恨不得祁言跟她离婚那种?”
傅怀勉沉吟片刻,不答反问:“怎么了?”
刚刚她在医院里和邬思渝说的话,他倒是都听见了。
当时没细想,现在回想起来,她俩当时说的话,好像有问题?
不然好端端的黎姜为什么突然问他祁言家里是不是有什么人讨厌邬思渝?
“没怎么,就是觉得邬思渝的情况跟我们刚参加工作的时候遇到的一个委托人的情况差不多。”
黎姜简单的把拿个委托人的情况跟傅怀勉说了一遍,“是不是很像?”
“是有点。”傅怀勉眉头微蹙,“不过祁言是家里的独子,没有兄弟姐妹跟他争家产,自然没那么多勾心斗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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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才奇怪。”黎姜摊摊手,“如果他有兄弟姐妹,还好解释是谁给他们下药,防着他们生个孩子多争点家产。可他家就是个模范家庭,如果邬思渝这么多年不孕真的是有人给他们吃了避孕药,那给他们吃药的是谁,又为了什么?”
似乎是在思考该怎么回答黎姜的问题,傅怀勉修长的食指在方向盘上有节奏的轻点着。
黎姜觉得这个问题就是个死循环,无解。
“还是等化验结果出来再说吧。”黎姜支着脸,“万一是我想多了呢?”
傅怀勉却没她想的那么乐观,“如果证实了你的猜测是真的呢?”
黎姜一噎,“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她总觉得傅怀勉可能知道些什么,但他表现的太真诚,她看不出他的破绽。
“不知道。”傅怀勉说的是实话。
他自己家里都一堆烂摊子,他还有闲工夫去管别人?
黎姜看他一眼,又看他一眼,然后就把自己神奇的脑洞全打开了。
“祁言有没有什么青梅竹马?”黎姜自动把邬思渝和祁言套入狗血小言的剧本,“他的小青梅恨邬思渝抢走了她的真爱,所以就把恨意全都发泄在邬思渝身上,只要她生不出孩子来,祁家只有一根独苗,肯定不会允许到了祁言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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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绝后。”
“只要祁言和邬思渝一离婚,她立刻上位!名正言顺!”
傅怀勉被她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逗笑了,“你说的有道理。”
黎姜掐了他一把,“你笑什么?我是认真的。”
傅怀勉忍着笑,“嗯,我知道你是认真的。”
黎姜要是听不出他的敷衍,她就是个傻子。
“行吧,换个剧本。”黎姜说:“如果不是因爱生恨,那就是因恨而恨了,祁家的老佣人其实是祁家的世仇……”
“行了,喝点水。”傅怀勉把杯架上的保温杯递给黎姜,“这事你在这想破脑袋,不如问问祁言。”
黎姜噎了一下,“万一祁言也不知道呢?”
傅怀勉难得不正经一回,“那就是他俩运气不好。”
黎姜:“……”
神他妈运气不好。
差点绝后,可不是运气不好!
到了邬思渝家,黎姜第一件事就从厨房的饮水系统里接了一瓶水。
不止饮用水,日常用水她也分别采集了足够的样本。
祁言后知后觉的察觉到了黎姜和邬思渝不对劲。
黎姜和邬思渝都是鉴定中心最年轻的鉴定主任。
两人日常做什么工作的,祁言虽然没具体接触过,但也大概了解过。
除了给委托人做亲子鉴定,鉴定中心还做各种对于普通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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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没什么鸟用但又不得不做的鉴定。
“怎么了?”祁言搂着邬思渝的肩膀,“发生什么了?水有什么问题?”
“不确定。”黎姜晃了晃手里的瓶子,“得等化验结果出来才能确定。”
微顿,黎姜的视线落在祁言搂着邬思渝肩膀的手上,“不过有件事要提醒你,邬思渝怀孕的消息最好先别跟家里说。”
万一被“下药的人”知道邬思渝怀孕,很有可能威胁到她的安全。
“为什么?”镜片下的墨眸微眯,祁言何其精明,黎姜话说的委婉又含蓄,可所有的重点全都在她简单的几句话里了。
“说了,得等化验结果出来。”黎姜从自己的包里摸出一根记号笔,分别在装水的瓶子上写下采集地点和时间,漫不经心的对祁言和邬思渝说:“哦对了,为了邬思渝和她肚子里的受精卵的安全,友情建议你俩暂时别在这边住了。”
那个人可以悄无声息的在他们家的水里做手脚,说明他不仅可以光明正大的进这间屋子。就算遇到祁言和邬思渝,也不会被他们怀疑。
“回我妈那吧。”邬思渝也觉得在化验结果出来之前,这家里住着不安全。
除了她的亲生父母和黎姜,她现在谁都信不过。
她看着祁言,说:“黎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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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疑有人在咱们家的饮用水里下药。”
祁言不傻,“所以我们结婚这么多年,你一直没能怀孕,是因为你一直在喝可能含有避孕药成分的水?”
邬思渝抿了抿唇,怕祁言觉得她疑神疑鬼,解释道:“我们也只是猜测,不一定就是真的。”
“好,我们先回家住一段时间。”祁言捏了捏邬思渝明显肉了许多的脸蛋。
跟邬思渝有关的事,对祁言来说全都是大事,他一点都不敢马虎。
他相信邬思渝。
无风不起浪,空穴不来风。黎姜和邬思渝不会无端起疑。
“行,差不多了。”黎姜把所有的水瓶都装进傅怀勉拎着的帆布袋里,歪头看着邬思渝和祁言,“中午一起吃饭?”
黎姜刚说完,手机突然响了。
“午饭吃不成了。”黎姜颇遗憾的说了这么一句,在电话被运营商自动挂断前,按下了接听键。
“有事?”黎姜语气不善,透着浓浓的不耐烦。
傅怀勉下意识的以为给她打电话的是他丈母娘。
可紧接着,黎姜的话就证明了他的第六感不太准。
“我们没什么好聊的。”黎姜哼笑着说:“也没什么见面的必要,如果你昨晚险些流产是天上居的原因,之后天上居的法务代表会联系你商讨赔偿的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