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笑死？”

黎松涛含糊的应了一声，“嗯，你今年打算怎么过？还是像往年那样，跟我一起吃个团圆饭，还是去你妈那边？”

自从方素芸嫁给他，黎姜很少在家里过年，一般都是跟他吃完团圆饭就回自己那。

今年有了傅怀勉，或许她会有一个不一样的春节。

“我们谁那都不去。”黎姜冲黎松涛咧嘴一乐，“我们想自己过年。”

黎姜又强调了一遍：“我和他，还有我们的孩子。”

黎松涛握着勺子的手微微收紧，不动神色的藏起自己的失落。

“挺好的。”黎松涛说：“有人陪你，爸爸就放心了。”

黎姜的小馄饨已经吃完了，只剩下小半碗馄饨汤没喝。

她舀着汤水和几朵紫菜花，沉默了片刻，突然开口：“爸，跟方素芸离婚吧。”

别说黎松涛，连傅怀勉都被她这话吓了一跳。

哪有当女儿的，劝自己亲爹离婚的？

黎姜却无视了傅怀勉对她挤眉弄眼的使眼色，“你也应该知道了，黎越和黎琬不是你的孩子。”

“黎姜。”傅怀勉打断她，“别说了。”

“没什么不能说的。”黎松涛制止傅怀勉，目光和善的看着黎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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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什么想说的，说吧，爸爸听着。”

“维持一段貌合神离的婚姻太辛苦了。如果她是真心对你好就算了，我也替你高兴，老了有个人照顾你，知冷知热的，可她根本就不是样的人。”

“肤浅、自私、虚荣、嚣张跋扈、尖酸刻薄。”黎姜恨不得掰着手指细数方素芸的所有缺点，“她跟你在一起，不过就是图黎太太这个身份带给她的利益。一旦你不能再满足她的虚荣心，她就会一脚把你踢开。”

“你说的有道理。”黎松涛并不纠正利黎姜对方素芸的看法，“可我答应过你妈，要照顾她。”

黎姜一噎，哂笑道：“难不成我妈让你去死，你也听她的吗？”

“黎姜！”再跟黎姜在一起后，这是傅怀勉第一次对黎姜用这么严肃的语气说话。

黎姜被他吓了一跳，“你喊什么喊，吓我一跳！”

“注意分寸。”傅怀勉右手无名指的关节在桌上轻轻敲了两下，暗含警告，“他是你爸。”

“好吧，”黎姜认错态度良好，“对不起，爸爸，我刚刚不该那样说你。”

黎松涛无所谓的摆摆手，“既然你今天已经把话摊开了说，那我也就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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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你绕弯子。”

微顿，黎松涛长舒一口气，“你也该知道，你妈受了她养父母多大的恩惠。”

“可就算是为了报恩，也没必要牺牲自己的婚姻幸福啊？”黎姜至今依然觉得方卿云的脑回路清奇，“给她钱，再给她找一个好婆家，保她一辈子衣食无忧不行吗？”

“那你觉得就方素芸肤浅张扬的性子，谁家敢娶她这么个儿媳妇进门？”

“那就非得您来当这个冤大头？”

“不是冤大头，是你妈妈信任我。”黎松涛目光温柔的看着黎姜，“她相信我的人品，她知道，我不会委屈她。”

黎姜成功被自己父母的脑回路感动的无话可说。

她怎么以前就没看出来，她爹妈还有当圣父母拯救世界的潜力？

恐怕只有他们沉浸在自我感动中，方素芸不仅不感谢他们，反倒还觉得这都是他们欠她的。

“真该找个主流媒体，给你们发个感动中国奖——维护家庭和谐贡献奖。”

听出她话里话外的讽刺，黎松涛很是无奈，“甜甜，人言可畏。你不会明白，当时你妈妈承受了多大的压力。”

“别人爱说什么说什么，她过自己的日子不行吗？”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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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摆摆手，提起方卿云过去的人生，她脑袋疼，“算了，不提过去。”

“只说现在。”黎姜食指和中指并拢，在桌面上清清的点了一下，“你觉得黎越和黎琬在方素芸的教导下，会是给你养老送终的好人？他们两个吸血鬼，只会把你身上的血榨干。”

“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黎松涛一点都不生气，反倒很欣慰黎姜能为他着想，“但如果跟她离婚，你觉得爸爸还能剩下什么给你？”

“我什么都不缺！”黎姜突然拔高声音，“我不要你的钱不要你的财，我只要你身体健康，能好好的活着，过两天属于你自己的日子！不是为了谁的信任谁的嘱托，一味的成全别人！”

黎姜说完，捂着脸呜呜的哭了起来。

“我没事。”把脸埋进傅怀勉颈窝里，黎姜带着哭腔的声音从他耳畔响起，“我哭一下就好。”

傅怀勉轻抚着她的背，无奈的看着自己的老丈人。

“爸爸知道你是为了我好。”黎松涛叹息道：“但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真的跟她离婚，她又去找你妈妈闹怎么办？你妈妈的情况你比我更清楚一些，她现在已经禁不起任何的刺激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