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露出痛苦的神色，“可我就是忘不了你，甚至有时候还会把黎琬当成你。但你们一点都不像。”

“求你别恶心我。”黎姜可不觉得这话是在夸她。

相反，这对她来说，是奇耻大辱。

“我也觉得我侮辱了你。”傅北寒又朝她靠近一点点，“其实苏挽跟你挺像的。”

黎姜目光阴沉的看着他，“你别侮辱苏挽。”

“我没有侮辱你或者侮辱苏挽的意思，只是她身上那种豁达的态度，有时候跟你真的特别像。”

“知道她是受了我小叔的指使刻意接近我的时候，其实我一点都不生气。”

“只是有点遗憾，”傅北寒又朝着黎姜靠近半步，“遗憾指使她的人不是你，如果是你的话，是不是能证明，我在你心中还有点地位？起码你是有那么一点在乎我的！”

“黎姜！”

“你别过来！”

看见傅北寒又朝自己过来，黎姜猛地抱起地上的垃圾桶，一副他再敢往前走，她就会一垃圾桶砸死他。

傅北寒也确实停下了，但却并不是因为害怕她手里的垃圾桶会迎面砸过来。

“你快把垃圾桶放下！”傅北寒有些担忧的看着她隆起的肚子，“你还怀着孕！”

“我也怀着孕啊！”黎琬带着哭腔的声音突然从走廊的另一头传来。

循着声音看过去，傅北寒看见站在另一边的黎琬。

她大概刚从洗手间出来，手上的水珠都还没擦干。

她哀伤的看着他，本就苍白的脸上沾满了泪水。

“你跟她说了那么多，无非就是要表达一个意思，”黎琬沙哑的嗓音带着浓浓的鼻音，“你喜欢她，你爱她，你心里只有她。”

“那我又是什么？”黎琬很想扑过去抽他两个耳光，“是她的替身？还是跟你领了结婚证，怀了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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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你不得不承担的责任？”

其实早在傅北寒第一次在欢好时把她的名字叫成黎姜时，黎琬就知道，他把她当成了黎姜的替身。

一直没拆穿，无非是心里还有一口气，黎琬不甘心。

明明傅北寒也曾无限温柔缱绻叫过她的名字。

一想到自己的名字曾是他唇齿间最亲密的呢喃，黎琬绝不会甘心自己成为黎姜的替身。

“你想多了，我只是把我憋在心里的话说出来。”傅北寒看着黎琬，突然冷静下来。

他看着黎琬的眼神十分平静，就像在看陌生人。

其实黎琬挺有自知之明的，他确实把她当成一种法律上的约束和责任。

但他从没说破，他以为黎琬也会心照不宣，永远不戳破两人之间的窗户纸。

可那层薄薄的窗户纸就这样在黎姜面前戳开，傅北寒除了尴尬，还有种让他无地自容的羞愧从心底冒出来。

他不想让黎姜看清他的无耻。

可黎姜并没有兴趣看他俩这场虐恋情情深。

她单手拎着垃圾桶，从傅北寒身旁经过。

黎琬却在这是突然朝她扑过来，“你站住！别走！”

黎姜被检查出来怀孕的那次，就是被黎琬和秦书意一唱一和的险些推下楼，现在黎琬又朝她伸手，她本能的抬手挡了一下。

尽管玉华台的垃圾桶每天都会清理消毒，但垃圾桶就是垃圾桶。

黎姜不嫌脏，可不代表别人能跟她一样，提着垃圾桶到处走。

黎琬看见黎姜朝自己扔垃圾桶，尖叫着退后。

黎姜意识到自己抬错了手，连忙放下手里的垃圾桶，空出手去扶黎琬。

她是不喜欢黎琬，但却不会恶毒的希望她肚子里的孩子死。

黎琬也知道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是留住傅北寒最后的筹码，想要拉住黎姜的手稳住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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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变故就在电光火石间发生。

从傅北寒抱住黎姜开始表露心意开始到现在不过短短几分钟。

期间黎姜怕傅北寒纠缠，还给傅怀勉打了个电话。

方素芸见傅怀勉接了个电话就一副如临大敌的表情，阴阳怪气的说她也要出来找黎琬，省得黎琬被有些人欺负。

果然，被她看见黎琬被黎姜“推倒”的画面。

方素芸想都没想的就朝黎姜扑过去。

她不敢做的太明显，只是大力的推开黎姜快要拉住黎琬的手。

黎姜在惯性的作用下，撞到墙上。

撞到墙上的瞬间，黎姜的半边身子撞的生疼。

“甜甜！”

“啊！救命！”

傅怀勉愤怒中夹杂着担心的低吼声，伴随着黎琬的尖叫声在走廊上响起。

黎姜捧着肚子，艰难的倚着墙站着。

她撞的这一下不轻，肩膀已经疼的快要没有知觉了。

傅怀勉两步冲到黎姜跟前，却碰都不敢碰她一下。

“忍一下，我叫救护车。”傅怀勉脱下身上的西装披在黎姜身上。

西装落下的瞬间，他甚至能看清她的肩膀在颤抖。

“没事的。”傅怀勉俯身，吻了吻她被瞬间就被冷汗浸湿的侧脸。

“我没、没事。”黎姜紧抿着嘴唇，“黎、黎琬怎么样了？”

她刚刚好像听到了黎琬的尖叫了。

“不知道，”除了黎姜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别人怎么样，傅怀勉漠不关心，“你怎么样了，能动吗？”

“不是很好。”黎姜突然有些害怕，“我会不会伤害到咱们宝宝？”

“不会的，救护车很快就到了！”

傅怀勉话音未落，方素芸的尖叫划破了空气：“流血了流血了！救命！有没有人啊！快叫救护车啊！”

“傅北寒！你还傻站着干什么！你该担心的人在这里！”方素芸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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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逮到发泄的机会，也不管是不是会被外人看笑话，对着傅北寒破口大骂：“我真是瞎了眼才会把女儿嫁给你这个渣男！我女儿十月怀胎，为你生儿育女，你心里却只有别的女人！”

“你闭嘴！你别碰她！”傅北寒突然上前拉开方素芸，前所未有的愤怒，“如果不是你，琬琬不会变成这样！”

黎姜本来已经拉住她了，黎琬根本不用摔倒！

可就因为方素芸自作聪明，最终害了黎琬和她的孩子！

“你还好意思怪我？”方素芸毫无防备的被傅北寒推开，跌坐在地上，也不要脸了，对着他的胳膊就是一脚。

“要不是你跟你小叔的老婆在这里幽会被琬琬发现了，她又怎么可能会摔倒？”

方素芸恶狠狠地瞪着黎姜：“我要告你！告你和傅北寒这对奸夫淫妇谋杀我女儿！”

“你放屁！”傅怀勉突然走向方素芸，掐着她的脖子把她从地上拎起来。

傅怀勉在国外那些年没少在黑市的地下拳场混，不收敛的时候能徒手劈开榴莲。

方素芸满嘴喷粪往黎姜身上泼脏水，他要是还能忍，他就不是人。

方素芸的脖子被掐着，能呼吸进肺里的空气变得稀薄。

顾不上骂人，她瞠大的双眼里满是恐惧，“杀、杀人啦！”

她使出全身力气，可喊出来的声音，却连看着脑的围观群众都听不清。

傅怀勉一把把她摔在墙上，那力气，只会比她刚刚推开黎姜的时候要大。

“别再让我听见从你嘴里说出来的废话！”傅怀勉睨了眼蜷缩在地上的捂着脖子打滚的方素芸，目光中杀意尽显。

几个人动静闹的这么大，方卿云惊慌跑过来时，黎姜已经被傅怀勉搂入怀中。

黎琬靠在傅北寒怀里，下半身已经被鲜红的血液浸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