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素芸哪样，您知道吗？”

方素芸被傅北寒这一番话气的浑身颤抖，嘴唇发紫。

可傅北寒却对她的异状视若无睹，“律师在外面，你用就用，不用就等着被定罪，反正人我带来了。”

撂下这么一句话后，傅北寒头也不回的走了。

他对方素芸母女，也算是仁至义尽。

傅北寒走后没多久，救护车就来把方素芸拉走了。

之前就有过一次轻微中风的方素芸，终于在现实的打击和无效反抗后愤怒不甘的双重打击下，一病不起。

但并不意味着黎姜和傅怀勉就会放过她，她就能逃脱法律的制裁。

有病不是逃脱法律制裁的借口。

黎家，黎松涛坐在沙发上，方卿云和黎姜也在。

难得的，一家三口“团聚”。

可空气中却弥漫着一股让人不适的硝烟味。

黎松涛向来都是宠着黎姜的，以前没跟方卿云离婚之前，每次方卿云教训黎姜，他都是出来打圆场的那个。

可这次，他却生气了。

他面前的茶几上放着一份亲子鉴定报告，俨然是黎姜偷偷给黎越黎琬做的那份。

那天警察从公司离开后，他就把自己委托于弘深做的亲子鉴定结果给了傅怀勉。

虽然他不知道黎姜为什么突然针对方素芸，但他也没打算问她。

就像他说过，孩子大了，有自己的主意。

他在她十八岁之前会给她提出人生建议并帮她指出一条路，但在她能独立思考并且有能力为自己的选择负责的时候，他就不会再干涉太多。

可这不代表他能纵容黎姜的隐瞒和欺骗——尤其是和方卿云有关的事。

“所以你也知道你妈妈为什么跟我离婚，是不是？”黎松涛看着黎姜，脸上没什么表情。

如果不是方素芸“骗婚诈骗”的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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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辈子都不可能知道方卿云跟他的真正原因。

他要是真的表现出来生气，黎姜倒不怕。

可他就这样目光平静的看着她，她反倒心里发憷。

“对不起，爸爸。”黎姜低头，手指抠着孕妇裙上的扣子，“我知道错了。”

黎松涛冷哼一声，明显不信她的话。

果然，黎姜紧接着说：“如果有下次，我还敢。”

黎松涛都被她气笑了，“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说，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还敢。”黎姜说：“别说你愤怒，我知道的时候都被气的要死，那时候甚至说过让她不要再见你的狠话。”

“我知道你肯定也接受不了，所以才没告诉你。”黎姜抬起头来的时候，眼眶里已经有了泪光，“你知道了又有什么用？能挽回什么？还不是徒增痛苦。”

黎姜抹了一把眼睛，“我有点饿了，去看看傅怀勉做饭了没。”

黎松涛：“……？”

他看了眼时间，刚吃完饭没多久，又饿了？

似乎看出他的疑惑，方卿云无奈的叹了一声：“你女儿这是找个借口遁了，省得等会听你絮叨。”

黎松涛笑了声，然后目光沉沉的看着她。

方卿云像是知道他要说什么，在他开口之前，率先说道：“我不后悔，阿涛，我跟甜甜一样，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我不知道借着方家势后起的旁支为什么会给方素芸提供帮助，我也不想知道京城现在的方家逼我到底有什么目的，但我不后悔。”

方素芸目光坚定的看着黎松涛，“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我的亲人受伤，阿涛，你和甜甜，永远都是我生命里最重要的人，如果这世界上再没有你们，我活着也没什么意义。”

“别怪甜甜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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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你，原本我也没打算告诉她让她知道。”

方卿云握了握他的手，“别怪女儿，她没有错。”

黎松涛无奈的看她，“那我怪你？”

方卿云怔了下，笑了出来，“可以。”

黎松涛无奈的叹了一声，“你啊你啊。”

方卿云轻轻地抱了他一下，“阿涛，对不起。”

这句话，她十年前就该跟他说。

黎松涛拍拍她的肩，“都过去了。”

方卿云暗暗地叹了一声。

接到医院的电话时，黎松涛正跟黎姜和傅怀勉吃午饭。

得知方素芸再次中风时，黎姜一点都不意外。

方素芸自私贪婪又自以为是，这次的事情她丢了这么大的脸，会气的厥过去只是早晚的事。

“您有时间就去看看她。”黎姜低头扒饭，“儿子跑了，女儿还在看守所，如果你还不去看她，那可就太可怜了。”

黎松涛有些意外黎姜会说出可怜方素芸的话。

察觉到老父亲落在身上的目光，黎姜连忙把嘴里的饭咽下，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哦，我说的是反话。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黎松涛：“……”

傅怀勉：“……”

方素芸这次中风的突然，之前又有过同样的发病史，情况自然不太好。

上次的症状只是嘴歪，这次除了嘴歪，手脚也麻木的没有知觉。

黎松涛看到她时，她嘴角流出来的口水落到衣襟上。

他还是第一次见方素芸这么狼狈。

方素芸没想到他回来看自己，短暂的愣怔过后，她突然发疯了一样把东西都扔到了地上。

她说话也说不清楚，只能听出她喉咙里发出的嘶吼声。

黎松涛站在门口静静的看着她发完疯，才开口问了她一个问题：“后悔吗？”

方素芸气的胸脯剧烈起伏，听到他这个问题，眼泪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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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下就流了下来。

“滚！”她抓起枕头，朝黎松涛扔过去。

可她的手使不上力气，枕头最终落在病床上。

“黎越和黎琬到底是谁的孩子？”黎松涛问：“不要再说他们是我的孩子。”

“他们当然是你的孩子！”方素芸语速很慢的说出这么一句，不难从她的语气中听出她咬牙切齿的愤怒。

黎松涛讽刺的笑笑，“你是不是真的以为我这辈子都不会知道你当初拿了黎姜的头发当做黎越和黎琬的，跟我做亲子鉴定这件事？”

方素芸的确没想到，“是不是方卿云那个贱人跟你说了什么？”

“还用她说？”黎松涛哼笑了声，“用脚指头想也能想得到。”

方素芸努力想把嘴抿起来，这样却让她的表情看上更加狰狞。

“我其实一直在想一个问题，”黎松涛拎了一张椅子来，就坐在病床边，看着她，“你当年说我跟你睡了，可我可以十分肯定那晚我身边没有任何人，跟你睡的男人到底是谁？”

“也只有那一晚那个睡在你身边的男人，能让你怀孕。”

黎松涛很少会耐着性子跟方素芸说这么多话，“毕竟你之前在乡下的时候，几次拒绝上门提亲的媒人，后来就没人再给你介绍对象了。”

在方素芸越发慌乱不安的目光下，黎松涛越发笃定，方素芸一开始就知道孩子不是他的。

这样一来，倒真的坐实了她骗婚敲诈的罪名啊。

她一个人撒谎骗人就算了，还带着俩孩子组团忽悠。

“我不逼你了。”黎松涛话锋突然一转，“黎越跑了，你知道吧？”

方素芸含糊的辩解：“黎越没有犯罪！是黎姜陷害他！”

黎松涛笑了声，“黎越有什么值得黎姜算计的？我看有被迫害妄想症的人是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