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他的行为买单。黎姜何其无辜。”

他不介意他辛苦半生建立起来的商业帝国坍塌，更不在乎没钱，但他不能不在乎黎姜的名誉。

钱没了可以赚，公司垮了也可以从头开始，可黎姜的名誉一旦毁了，不管她是不是有罪，都会被人扣上“有罪”的帽子。

他宝贝似的捧在手心里的女儿，疼了大半辈子，绝不会让她受到一星半点的委屈。

黎松涛看着方素芸，“所以到底是黎姜在陷害黎越，还是黎越在害黎姜，还用我说吗？”

方素芸张了张嘴，震惊且不敢置信的看着黎松涛。

“你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黎松涛双手交叠放在腿上，坦然又冷静的看着她，“这些都是警方在掌握了确凿的证据后告诉我的，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能坐在这里跟你说话？”

“不……不可能！”方素芸还是不信。

“黎越之前的会所因为女大学生跳楼，被查出来有很多问题，被他推出来的那个什么合伙人，根本就是他的替罪羊。”

“所以，”黎松涛不欲多说，“你还要我再说下去吗？”

方素芸抬起麻木无知觉的胳膊，抖着手指向门口，“你、你走，我、我不信你说的话，一个字都不信！”

“信不信随你。”黎松涛耸耸肩，他就知道方素芸不信。

“离婚协议我已经拟好了，找个时间让律师拿给你。”黎松涛撂下这么一句话，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走出病房的那一瞬间，黎松涛如释重负。

方素芸在黎松涛走后，趁着护士来给她换药的时候，偷了护士的手机。

她疯狂的联系黎越，可手机里传来的只有机械女声一遍又一遍不断重复的话：您呼叫的号码暂时无法接通，请您稍后再拨。

黎松涛的话一遍又一遍的在她耳畔回想，方素芸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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抖的更厉害了。

与此同时，黎越在闹市区的一处公寓里。

这是他之前置下的房产，不过他在买的时候留了个心眼儿，并没写他的名字。

沙发上的年轻女房主刚服用过违禁药物，一脸享受的躺在沙发上，兀自傻笑。

黎越站在阳台上抽烟，听到身后传来的近乎癫狂的笑声，嫌弃的皱起眉头。

沙发上的年轻女人是他之前的一个P友，敢玩还玩的疯。当初在一起的时候，黎越还挺喜欢她的，所以就把这套房子记在她名下。

黎越也不记得她是什么时候就变成了他的顾客了，每隔一段时间就从他这那些让人开心的东西。

看女人沉迷的状态，黎越算着时间，差不多等女人的药劲儿过去才重新回到屋里。

女人双眼迷蒙的躺在沙发上，看见黎越走近，抬脚蹭他的小腿。

黎越厌恶的避开她的触碰，坐在离她有段距离的单人沙发上。

天黑了，房间里没开灯，黎越整个人都被笼罩在黑暗中，让人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

“爽过了就去替我办事。”黎越从自己兜里摸出烟盒，叼出一根烟咬在嘴里，“帮我去医院看看我妈。”

女人躺在那没动，哪怕被黎越嫌弃了也不恼，只神志不清的傻笑，“越少还抽华子啊？来点好东西呗？你不知道你的货多让人上头。”

咔哒一声，黎越按下打火机，黑暗的房间里亮起一簇火光。

很快，火光熄灭，黑暗中有星星点点的火光，伴着浓郁的尼古丁味道在房间里忽明忽暗。

“我当然知道我的货有多上头，”黎越咬着过滤嘴，嘴角挑起一抹邪笑，“不上头怎么让你爽？”

年轻女人趴在地上爬到黎越脚边，“真的不试试？”

“穿好衣服，去看看我妈。”黎越冲着女人陶醉的脸吐了一口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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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眯起的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厌恶，“自然点，别让人看出破绽。”

黎姜不仅找到了周嘉宁藏起来的东西，还交给了警方。

他在警方有动作的第一时间藏起来，现在警方为了找他，肯定在方素芸身边留了人盯梢。

“回来的时候顺路去长青路看看我的好姐姐，最近过的怎么样。”

黎越说完，笔直且有力的腿在女人肩上一蹬，就把人甩开。

黑暗的房间里，黎越叼着烟，边走边脱掉了自己身上的衣服，轻车熟路的走进主卧的浴室。

年轻女人听着浴室里传来的水流声，不情不愿的在黑暗中起身，回到次卧换了套干净的衣服，简单的化了个妆就出门了。

女人这一出门就是几个小时，再回来时已经后半夜。

落地窗开着，客厅里难闻的药味儿早就散尽。

没开灯的房间里光线黑暗，黎越坐在单人沙发上，单手支着头，嘴角叼着根快燃尽的烟。

听到开门声，哑声问：“舍得回来了？”

年轻女人踢掉脚上的高跟鞋，广角踩在地板上，扭着水蛇腰朝黎越走近。

她知道黎越嫌弃她，走到离他两步远的地方就停了下来。

可饶是她没靠近黎越，黎越还是问到了她身上香水和烟酒味混在一起的刺鼻味道。

“我妈怎么样了？”黎越将手里的烟蒂按灭在烟灰缸里。

“阿姨住的病房外面有警察守着，我没法进去。”女人自以为风情万种的撩了撩自己的长发，掐着嗓子说：“不过我跟护士打听了一下，阿姨是因为中风住院的，之前有过一次中风的病史，所以这次的情况不太乐观。”

黎越皱眉，拿起烟盒却发现里头已经空了，他有些烦躁的把烟盒团成团扔进垃圾桶，“怎么个不太乐观法？”

“半侧肢体行动不便。”女人如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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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越嗯了声，“长青路去了没？”

“去了。”女人说：“家里有人，亮着灯。”

“去睡吧，”黎越冲她摆摆手，“明天帮我买条烟。”

女人这会已经完全清醒，有些担心的看着黎越：“越少，你每天抽这么多烟，身体会吃不消。”

“谢谢关心。”黎越保持着单手支着额头的姿势，微垂着眼帘不看她，“等我走后这房子就是你的了。”

女人：“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黑暗中黎越冲女人摆摆手，“不用解释，这是你应得的。”

女人欲言又止。

黎越：“有什么问题？”

“我能不能问问越少你今后打算去哪儿？”

“不能。”黎越睁开双眼，黑暗中目光锐利的看着女人，“别问不该问的。”

女人讪讪地转身走了两步，又突然转过身来。

黎越不耐烦的皱起眉头，却见女人径直走到他身后，将落地窗关好。

“天冷。”女人解释了这么一句，抹黑回房。

黑暗中的黎越一直坐着，直到天边渐渐变白，他才勾了勾唇角，嗤笑了一声。

……

不出黎姜意料，黎琬的精神鉴定报告被检方采纳，本该在看守所里的黎琬被送去精神疾病治疗中心进行治疗。

傅北寒大概知道她不会见他，直接找到长青路来。

黎姜因为方素芸的案子，最近一段时间都没上班，被傅北寒堵了个严严实实。

长青路口一家咖啡店，黎姜和傅北寒面对面坐在靠窗位置。

路人行色匆匆，都在赶时间上班，咖啡店的门偶尔开关一次，是有客人来买咖啡和三明治。

黎姜贪婪的呼吸着空气中的咖啡香味，手里却捧着一杯白开水。

“找我有什么事？”黎姜问完，自己先笑了。

她这不是明知故问么？

除了黎琬，傅北寒找她还能因为什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