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越来越大，举行婚礼会很辛苦。”

“主要是太丑了！”黎姜皱了一下眉头，“大着肚子的新娘子完全没有任何美感。”

傅怀勉捏捏她的手，笑道：“胡说，你明明是最美的。”

黎姜被他哄的很开心，“你的自带滤镜太厚了。”

“不，没有滤镜。”傅怀勉亲吻她红扑扑的脸颊，“就算你已经白发苍苍，在我眼里依然是最美的。”

“油嘴滑舌。”

屋内气氛正浓，屋外有风刮过。

一辆停在路边毫不起眼的黑色轿车里，有点点火光忽明忽灭。

乔装过的黎越坐在驾驶座上抽烟，车窗放下来一半，夜里微凉的风顺着打开的车窗涌进车厢，吹散了浓郁的烟味。

他嘴里叼着烟，镜片下的眼睛看着那栋亮着灯的二层小楼，微微出神。

也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突然笑了声。

已经在这里坐了大半天的黎越突然发动车子，离开了长青路。

原本他想跟黎姜同归于尽。

反正他已经一无所有，被警方抓住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不说别的，就从他手上分出去的货都够他枪毙十回的。

死的时候拉着黎姜当垫背的，他血赚不亏。毕竟黎姜有幸福的家庭，爱她的父母和丈夫，铁饭碗工作……可以说是人生的赢家。

可现在他改变主意了。

他要让黎姜也尝尝失去最重要的东西的滋味。

光是想想黎姜如行尸走肉般独自活在这世界上，黎越就觉得血液里叫嚣着的兴奋快要破体而出。

就算他死了，也瞑目了。

就在黎越的黑色轿车离开长青路没多久，一辆普通的白色轿车从唐家的车库开出来，朝着黎越离开的方向开去。

……

一转眼，江城的春天到了。

脱去厚重的棉衣，换上轻便的衣服后，黎姜肚子隆起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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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加明显。

黎松涛已经让律师给方素芸送了几次离婚协议，可方素芸执拗的不肯签，每次都把离婚协议撕个粉碎，大有要跟黎松涛杠一辈子的架势。

方素芸以为黎松涛为了离婚会低声下气的求她，她甚至都想好了黎松涛来求她的时候她该跟他提什么条件。

可黎松涛根本没来找她！

方素芸气的不行，每天都在看守所里周末黎松涛，骂完黎松涛觉得不够，再骂方卿云。

骂完还觉得不痛快，就诅咒黎姜和她未出世的孩子。

如果不是确定她精神正常，看守所的工作人员差点没给她送去精神病院。

就在她不停的骂骂咧咧中，迎来了方素芸诈骗案的第一次开庭。

原告方提供的证据充足，被告方素芸只能被动挨打，看着黎姜提交的一样样据，险些当场晕过去。

两个小时后，黎松涛和黎姜一起从法院走出来。

看见等在停车场的于弘深，黎姜很懂事的没耽误老父亲的时间，跟于弘深打了个招呼后，就跟傅怀勉离开了。

黎松涛把公司的事务都交给傅怀勉和黎姜管理后，就很少跟自己这个老搭档见面了。

虽然他过完年回公司处理了一些事务，但大家都忙，也没怎么见面。

“你怎么来了？”黎松涛有些意外他来法院等他，“今天公司不忙？”

于弘深为难的看着黎松涛，欲言又止。

察觉到老伙计的情绪似乎有点不对，黎松涛建议：“找个茶馆聊聊？”

“行。”

到了茶馆，黎松涛屏退了茶艺师，自己烧水泡茶。

黎松涛泡茶的步骤并没有茶艺师详细，但很快，茶室里弥漫起一股淡淡的茶香。

“有什么事要跟我说？”黎松涛执着茶杯嗅着茶香，并没有要喝的意思，“股票赔了要借钱，还是儿子要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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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弘深把玩着茶杯，看着茶汤的颜色渐渐变深，才开口：“方素芸的孩子，可能是我的。”

这句话犹如平底惊雷，炸的黎松涛差点没把手里的茶杯扔他脸上。

“你说什么？”黎松涛震惊不已的看着于弘深，有点怀疑自己耳朵出问题。

于弘深叹了一口气，把温度降下来后口感有些苦涩的茶水一饮而尽。

“我说，”于弘深看着黎松涛，一字一顿的说：“黎越和黎琬，可能是我的孩子。”

黎松涛：“！”

他看着老友沉默良久，神色比在法庭上还要凝重：“这种事情，可开不得玩笑。”

“我当然知道这种事开不得玩笑。”于弘深苦笑一声，“可你应该记得，我曾经跟你说过，我在醉酒状态下睡了一个女人。”

换做别人，时间过去这么久，肯定已经不记得二十几年前发生的事情，更何况当初于弘深只是随意的一说。

可黎松涛却记得十分清楚。

因为当初于弘深跟他说他好像睡了个女人的时候，他还笑他肯定是做春梦了。

于弘深年轻的时候对男女感情一窍不通，倒不是他长得丑，或者性取向有问题，是因为他沉迷搞事业无法自拔。

黎松涛那时候都要当爹了，他却连个对象都没有。

怕好友孤独终老，黎松涛和方卿云也没少给他介绍对象，可却因为他对对方不来电，最后都黄了。

要不是他妻子对他展开猛烈的攻势，疯狂追求他，帮助他摆脱母胎单身狗，没准他现在还是一条孤寡老光棍。

“你婚后只有一次夜不归宿，”于弘深说：“后来方素芸带着孩子找上门的时候，也说就是那天你把她睡了。”

“嗯，我记得。那次是谈一个并购案，对方故意刁难，我们加班到深夜。”黎松涛对二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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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前的那天也记忆深刻，“当时卿云怀着孕，我怕影响她休息，就在公司附近的酒店开了间房。”

“就是那天，”于弘深眉头皱着，“就是那天晚上，我睡了个女人，但第二天早上起来房间里只有我自己。”

“我还调侃你，说你喝了假酒，做了一晚上的春梦。”

“现在回想起来，那晚或许不是梦。”于弘深说：“方素芸知道你当晚不回去，做好了准备去酒店勾引你，却没想到走错了房间。”

黎松涛张了张嘴，他有点不太想接这么狗血的剧本。

“她走错了房间，跟我睡了，第二天早上发现睡错了人，所以落荒而逃。”

于弘深继续说着自己的猜测，“她回去后发现怀孕，并没有第一时间联系你，是因为害怕被你拆穿，又或者怕我认出那天的女人是她。”

“所以她偷偷地生下孩子，又一个人把他们抚养长大，等我们把那天晚上的‘春梦’都忘了的时候，又带着孩子来找你，让你负责。”

于弘深越说越觉得有可能，“所以这也就能说的通，她为什么一直不肯告诉你黎越和黎琬的亲生父亲是谁了。”

黎松涛：“……你该不会打算认回黎越和黎琬吧？你可别忘了，你也有家庭。”

“所以我才先来找你，”于弘深叹了口气，“我想通过你，跟他们兄妹俩做一次亲子鉴定。”

黎松涛：“……你妻子知道吗？”

“还没告诉她。”于弘深按了按发胀的太阳穴，“毕竟是我在认识她之前发生的荒唐事，如果黎越和黎琬真的是我的孩子，该我负的责任我不会逃脱。”

“如果她想跟我离婚，我也尊重她的选择。”提起自己的妻子，于弘深的眼神都温柔许多，“毕竟她是无辜的，我不能让她跟我一起承受这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