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不管黎越和黎琬犯了多大的错，我希望他们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而不是一味的逃避责任。”

“至于你，”于弘深讽刺的笑了声，“你就留在这里，为你这一生犯下的错买单吧。”

“我现在还不够惨吗？”方素芸狞笑着指着自己的脸，“你看看我的脸！”

于弘深淡淡的瞥她一眼，“自作孽。”

“是，我活该。”方素芸笑着笑着突然歇斯底里起来，“都说我活该，可我追去我的幸福有什么错！”

“你没错，”于弘深讽刺的说：“是我们错了。”

他们不应该天真的以为她会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等等。”方素芸看着于弘深和于太太紧紧牵着的手，叫住他。

于弘深目光平静的看着她，“还有什么事？”

“如果当初我没慌张逃走，让你对我负责，你会不会对我像对她一样？”

“不会。”于弘深毫不犹豫的回答：“你不是她。”

“你太贪婪了。”于弘深的话像是一记重锤，敲碎了方素芸最后的希冀，“你永远不满足你得到的，只会计较你失去了多少，你总觉得全世界都欠你的，所有人都对不起你。就算你当初让我对你负责，我们也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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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今天。”

于弘深和于太太走了。

就在当天晚上，方素芸在看守所自杀了。

她用自己的毛巾把自己挂在洗手间气窗的铁栅栏上，没给她的一双儿女留下只言片语，结束了自己如笑话般的一生。

黎姜收到消息时正在做产检。

她一口葡萄糖灌下去，差点把自己呛死。

“自杀？”黎姜并不相信方素芸会自杀，方素芸自私贪婪极其惜命，恨不得熬死所有人。

“现在呢？送去医院了没？怎么样了？”

傅怀勉摇摇头，“狱警发现的时候已经凉了。”

黎姜张了张嘴，最后化作一声叹息。

方素芸走的突然，黎琬没办法出来送她最后一程。黎越又在潜逃中，更加不可能来给方素芸办后事。

最后还是黎松涛出面，给方素芸在殡仪馆办了个简单的告别仪式。

黎姜知道后没反对，还让黎松涛把殡仪馆的位置发给他，等她做完产检就去。

做完检查已经临近中午，为了做检查黎姜早上没吃东西，这一上午她灌了一肚子的糖水这会也不饿。

但傅怀勉怕她路上饿，允许她在医院门口的小吃店买了两屉素包子。

等两人到达殡仪馆时，黎姜手里只剩一个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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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子的略油腻的塑料袋。

黎姜和傅怀勉是最后来的，算上于弘深夫妇，整个告别仪式总共九个人。

人死如灯灭，过去的是是非非，随着方素芸的离世不必再提。

从得知方素芸自杀到她化作一捧灰，不到半天的时间。

黎姜最后看了眼墓碑上照片里的女人，头也不回的跟傅怀勉离开。

就在黎姜一行人离开后没多久，方素芸的墓前出现一个高大的身影。

男人目光哀伤的看着墓碑上的照片，有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他的脸很陌生，但如果仔细看的话，就能发现他的眼睛和墓碑上照片里的女人很像。

又靠着神奇化妆术换了张脸的黎越避开公墓的监控，跪在方素芸的墓前，给她磕了三个头。

“妈。”黎越擦拭着墓碑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哑声说：“相信我，我不会让他们好过。”

可这次回应他的不再是方素芸的唠唠叨叨，只有风吹过。

……

春末夏初，黎琬保外就医的手续终于办下来了。

黎琬被于弘深从精神病院接出来的第一时间就去了墓园祭拜方素芸。

方素芸的墓前，黎琬跪在地上给她磕了三个头。

她安静的看着墓碑上的方素芸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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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心里很难受，可她却一滴眼泪都掉不下来。

“走吧。”黎琬站起来，看了眼站在不远处等她的傅北寒。

傅北寒以为她有话要跟方素芸说，给她留了空间。

见她看着自己，便朝她走过来。

可他刚走到她面前，就听见她说：“我们离婚吧。”

傅北寒一怔，“你说什么？”

“我说，我们离婚吧。”黎琬仰着头看他，风吹乱了她剪短的发。

他还是她记忆中熟悉的样子，可她却再也不是那个满心爱意只爱他的黎琬。

“以前我不该用孩子和责任对你进行道德绑架。现在孩子没了，你不用对我负什么责任了。”黎琬将贴在脸上的发丝勾到而后，冲他微微一笑，“我的医生告诉我要放下执念，就从你开始吧。”

黎琬说：“你是我决定放下的第一个执念。”

傅北寒张了张嘴，挽留的话到了嘴边，最后却什么都没说，只点了一下头。

“好。”

“北寒哥，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黎琬看着傅北寒，眼中渐渐有了湿意，“我喜欢你，从以前就很喜欢你。哪怕我们离婚了分开了，我还是会喜欢你，不会有什么改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