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了形。

心理诊所楼下就有家花店，黎琬跟黎越去买了束黄鞠。

路上，黎琬看车窗外飞速退后的街景，突然开口：“你都安排好了？”

黎越从后视镜看了她一眼，“你有什么想法？”

“没有，说了听你安排，就不会反悔。”黎琬说：“只是你前几天闹出来的动静太大了，怕是已经引起傅怀勉他们的警惕了，你的计划会不会受到影响？”

“就是要引起他的警惕。”黎越哼笑了声，“黎姜绝对不会想到我的目标还是她。”

想起黎越的最终目标，黎琬垂在膝上的手下意识的攥紧裙摆。

良久，就在黎越以为黎琬不会再说话时，她却突然开口。

丽娃了说：“我不想养黎姜的孩子。”

“随便你。”黎越看着前方的道路，目光阴鸷，“她害你流产没了孩子，你让她也失去一个孩子，无可厚非。”

黎琬抿着唇不再说话。

半小时后，黎越把车停在公墓的停车场。

“走吧。”黎越帮黎琬抱着她买的花束，跟在她身后一步一步走近方素芸的墓碑。

“你来看过她吗？”黎琬的声音很轻，仿佛下一秒就被风吹散在夏日的热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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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越看她一眼，没回答她的问题。

“她生前最大的骄傲就是你。”黎琬自嘲的笑笑，“可她死的时候，你却没能送她最后一，程。”

“这一切都是黎姜害的。”黎越把鲜花放在方素芸墓前，徒手擦拭着墓碑上的灰尘，“很快，很快黎姜就会为她的行为买单。”

“妈，你放心，我和黎琬一定会给你报仇。”

黎越说完，起身退到一边。

他现在是黎琬的司机，一个跟方素芸毫无关系的陌生人。

黎琬什么都没说，静静地在墓碑前站了一会就离开了。

……

黎姜的肚子在预产期过了三天才发动。

她半夜的时候被肚子疼疼醒了，去洗手间发现内裤上有一小片呈淡粉色不太明显的血迹。

羊水没破，只是有点见红，她没敢叫醒傅怀勉，怕吓着他。

黎姜估计这孩没那么快出来，就忍着疼回去睡觉。

夏天的天亮的早，天刚亮，黎姜已经从不规律宫缩变成了有规律的镇痛。

她被那种无法形容的疼折磨的一晚上都没睡好，看着天亮了，就起来洗了个澡。

她洗完澡出来才醒傅怀勉。

这时候她的宫缩已经很规律，疼的时候她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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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把傅怀勉身上的肉都咬下来一块。

“傅怀勉。”黎姜轻轻推他，“你快起来。”

黎姜的声音很轻，听上去有些虚弱。

因她已经过了预产期，傅怀勉十分警醒。

他半夜起来两次他全知道，但她没说她肚子疼并且已经见红，他以为她是起夜。

“怎么了？”傅怀勉被她轻飘飘的声音吓了一跳，“是不是不舒服？”

“可能要生了。”黎姜说着，疼的倒吸一口凉气，“你给唐轻珩打个电话，让他跟我妈说一声。”

黎姜说一句话就要停顿一会，等镇痛过去再开口。

“我爸就在隔壁，你过去跟他说一声。”黎姜说：“他身体不好，打电话会吓到他。”

傅怀勉点了点头，看看她的肚子，好半天都没反应。

看他这副六神无主的啥样，黎姜简直哭笑不得。

“你先去洗漱。”黎姜掐他一下，让他清醒，“你别紧张，才刚开始疼，到生出来还有一段时间。”

“我不紧张。”傅怀勉说完，掀开被子下床，走进浴室。

黎姜看着他穿反了的拖鞋和同手同脚的走路姿势，无奈的同时又觉得心里暖洋洋的。

傻男人，她这才刚开始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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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就这么紧张，等会要生的时候他还不得疯了？

黎姜趁着他洗澡这会，把住院要带的证件都装进一个包里。

或许是母女连心，傅怀勉还没给唐轻珩打电话，方卿云就先来找黎姜了。

“甜甜呢？我梦见她流了好多血。”方卿云拉着黎姜的手，紧张的在她手背上抠出来好几个指甲印。

“你有没有哪不舒服？这都超过预产期第四天了，咱们住院吧，听妈妈话好不好啊？”

“已经开始有规律的宫缩了。”黎姜抽一口凉气，“今天凌晨就见红了，但我怕吓着你们，所以就没告诉你们。”

“你这孩子！”方卿云无语的看着她，“生孩子也能忍住？你现在感觉怎么样？羊水破了没有？”

“羊水没破，只有点见红。”黎姜反手握住方卿云的手，“我本来是想让傅怀勉打电话给唐轻珩让他转告你的，没想到你先来了。”

“这些话等你生完了咱们有的是时间说。”方卿云看傅怀勉，“车子准备好了吗？先去医院，等会再回来拿东西。”

“没有那么着急的。”黎姜无奈的笑了声：“先让我吃点东西，不然真到了生的时候我没力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