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家的安保公司,除了会培养专业的安保人员外,还会提供一些基层的职位,给一些社会再就业人员。
比如改邪归正刚出狱没有工作的人员,又或者家庭条件实在困难,又急需钱的人,也会收留一些社会闲散人员。
但这种因为跟家里闹别扭的小男生,池家不仅不会收留,还会通知道上的人多“关照”。
直到误入歧途的小菜鸡回到正轨上。
池煜得知那小混混不是池家的人后,很明显的松了一口气,却也没放松警惕。
池煜的大哥很少见他过问家里的事,正好又有人一直盯着那小混混,所以很快池煜就知道那小混混为啥会出现在圣恩大门口了。
那小混混投奔池家失败,就做了个最底层的小混混头子,专挑老实的学生收保护费。
不仅如此,他还交了个有钱的女朋友。
他这女朋友不是别人,正是上次被傅予安在火锅店里一脚踹趴下的陈静文。
池煜总觉得这个陈静文来者不善,但傅予安摆明了不想跟他详细说,他也不好提醒太多。
唐无郁倒是个聪明的,听出他话里有话,但到底还是年纪太轻,没什么魄力,下手也太仁慈。
池煜喝了一口可乐,若有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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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的盯着拿到清蒸多宝鱼。
一顿饭吃完,天已经黑透了。
马路上霓虹闪耀,成人世界的夜生活才刚刚拉开序幕。
小姑娘的生物钟很准时,这才八点半,就开始呵欠连天。
“我和安安先回去了,你们也早点回。”唐无郁结完账,左手牵着傅予安,往右边侧头跟林朗他们说话:“你们也早点回去,明天还要上课。”
林朗摆摆手,“你怎么比我爹还啰嗦。”
“我就是S墙上,也不要你这样的儿子。”
十几岁的少年,嘴上总是每个把门儿的,偶尔会秃噜两句无伤大雅的荤段子,也都见怪不怪。
可傅予安就在唐无郁身边,听见他说什么后,一张小脸在路灯下红了个透。
好在路灯是暖色的灯光,夜幕黑的像泼了墨似的,看不出来。
不然傅予安真的要臊死在原地。
几个少年满嘴国粹的互相问候一阵,然后就组队拼车。
十几个半大小伙子加一个小姑娘站在马路边,就这么几分钟的功夫,一群提着钢管木棍的混混朝他们围了过来。
冲在最前面带头的就是昨天被傅予安揍了一顿,又送进派出所的小混混。
大概是想要一雪前耻,那小混混盯紧了傅予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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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无郁怎么可能会让傅予安面对小混混的铁棍。
混战就在一瞬间爆发。
唐无郁护着傅予安,傅予安就在他身后帮他挡后面偷袭的人。
别看圣恩这群学生斯斯文文,打起架来却一个比一个狠。
不说唐无郁和池煜都经过专业的训练,就林朗平时看起来吊儿郎当的,动起手来也不含糊。
那小混混带来的人虽然都带了武器,却特别的不抗揍。
没一会,圣恩高中男生篮球队便占了优势。
小混混看着被唐无郁挡在身后的傅予安,顿时来了火。
他扔了手里的铁棍,从后腰拔了把匕首出来,直接朝着唐无郁和傅予安冲了过来。
唐无郁刚撂倒一个,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傅予安推了出去。
“傅予安!”
伴随着池煜一声愤怒的咆哮,所有人都停了下来。
刀刃破开生肉的声音,那么小,在车水马龙的街边却无比清晰的落入每个少年的耳朵里。
像是有人按下了时间的暂停键,所有人都忘了动作。
傅予安低头,入眼的一片鲜红,可她却一点都不觉得疼。
有什么,正从她身体里流失。
滴答,滴答。
落在地上,慢慢的氤氲成一片。
空气中也有什么难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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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道在飘散,还有路人的尖叫声。
这些东西不断的冲击着傅予安的大脑,让她的脑子一片混乱。
唐无郁反应过来,一脚踹飞那个带头挑事的混混。
“安安,别怕,哥哥这就打电话叫救护车。”
唐无郁抱着傅予安,他甚至都来不及检查小姑娘除了肚子上被捅了个血窟窿,还有哪儿受伤了。
傅予安安静的靠在唐无郁怀里,双手保持着抵挡着刀子的动作。
右手手背和左手的手心都被刀子割破了,那伤口深可见骨。
唐无郁慌了,按下急救电话那三个数字的时候,他的手都是抖的。
“别怕,安安,无郁哥哥在这里。”唐无郁亲了亲小姑娘的额头,“哥哥一直陪着你。”
“我、我没事。”傅予安冲他笑了笑,“无郁哥哥你别怕,我没事。”
警车和救护车呼啸而至,傅予安的意识渐渐涣散。
……
“傅小姐。”空姐轻轻拍了拍傅予安的肩膀,蹲在她身前等她醒来。
傅予安缓缓睁开眼睛,茫然的看着面前的空姐。
意识到自己是在飞机上睡着了,又梦到以前发生的事,傅予安揉揉发红的眼睛,本就轻的声音还带着刚睡醒时的沙哑:“是要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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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飞机正在下降过程中。”空姐脸上始终保持着得体的微笑,“傅小姐要吃点东西吗,您这一路上都没怎么进食。”
“给我一杯热牛奶吧。”傅予安在空姐的帮助下调直座椅靠背,看向窗外。
城市的轮廓在她的视野里渐渐清晰,她已经快十年没回来了。
如果这一次不是外公病危,她要见老人最后一面,她很大概率还不会回来。
空姐很快把她的热牛奶送来,她下意识的用右手去接,可看到手背上的伤疤后,她又换了左手。
空姐不止给她端来了牛奶,还给她带来一个加热过的三明治。
傅予安跟空姐道过谢,端着牛奶小口小口的喝起来。
杯子后面,她左手手心也有一道跟右手手背一样触目惊心的伤疤。
那年她十三岁,莫名其妙的被捅了一刀,丢了大半个脾脏,右手的手筋也被挑断了,左手手心也留下一道永远无法消除的伤疤。
她在监护病房里住了好久好久,忍着术后伤口的疼痛,终于好起来能见人时,等来的却是唐无郁出国的消息。
从那以后,她就再也没见过那个说要一直陪着她的少年。
十年过去了,也不知道那个少年变成了什么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