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予安在飞机上没吃什么东西,路过金拱门的时候突然想吃炸鸡和薯条。
“你在国外还没吃够吗?”傅予承无奈的给她买了汉堡套餐,看她狼吞虎咽,像从非洲饿了大半年逃难回来的。
“你慢点吃。”曾经的小男孩已经长成大人,知道照顾人了。
“你少吃一点,解解馋就行了。”傅予承帮傅予安把汉堡中间夹着的炸鸡拿出来,撕成小块给她,“妈妈知道你回来,早早的就做了你爱吃的酱猪蹄和烧鸡,爸爸也给你熬了干贝萝卜土鸡汤。”
“哇,这么丰盛。”傅予安吸溜一口口水,“那我们走吧。”
她说着,把没吃两口的薯条炸鸡装进纸袋里,拎着就走。
“姐。”傅予承跟在她身后,欲言又止。
傅予安看他,“怎么了?”
“刚刚……你和唐无郁……”
“就遇到了。”傅予安十分平静,“他应该也刚从国外回来。”
“那你们……”
“我和他连招呼都没打。”傅予安耐心十足的看着傅予承,“还有什么想知道,问题少年!”
“没了。”傅予承嘴角维扬,不难看出他心情很好。
他姐已经摆脱了唐无郁的阴影,有了崭新的人生!
“我给爸爸——啊!”
傅予安刚拿出手机,打算告诉傅怀勉傅予承已经接到她了,却突然被斜前方的电梯里冲出来的人一把抱住。
她在国外民风开放的国家没少被国际友人礼貌的拥抱,像这样熊扑的也有,可现在是在国内啊!
就在傅予安以为自己是不是被臭流氓骚扰了的时候,耳畔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
“安安,是我。”唐无郁紧紧抱着她不松手,一个轻而珍重的吻落在她耳夹上。
有那么一瞬间,傅予安觉得自己的身体像是过了电。
酥酥麻麻的电流在被他亲过的耳尖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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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来,电的她反应都慢了半拍,忘了推开他。
“唐无郁你放开她!”傅予承快疯了。
他上一秒还觉得傅予安终于放下过去,能迎来更美好的人生,下一秒唐无郁就啪啪打他的脸。
妈的,这到底是什么深仇大恨,傅予安都为他付出惨重的代价了,他还不肯放过她!
唐无郁无视了傅予承的愤怒,紧紧地搂着傅予安不松手,“我会送她回去。”
“你凭什么!”傅予承虽然年纪比唐无郁小,可身高和力气却不比她小。
见他上来抢人,唐无郁抱着傅予安转身,躲开了他的手。
“傅予承,我不想在这里跟你打架。”唐无郁提醒他,“那样大家都很难看。”
“所以让你放开我姐!”傅予承不敢生抢,傅予安看着活蹦乱跳的,可身体有多差,没人比他这个亲弟弟更清楚。
他怕他这样跟唐无郁生抢,会伤到傅予安。
唐无郁也是笃定了他不会伤害傅予安,所以才敢抢人。
“你放开我。”傅予安回过神来,推了推唐无郁的肩膀,“我不要你送我。”
唐无郁抿着唇看她一眼,无视了她的挣扎和抵抗,抱着她快速超停车场走去。
傅予承当然不会听唐无郁的鬼话连篇,相信他会把人送回去。
要不是年龄不够,国家法律不允许,这狗男人十年前就恨不得把傅予安叼回狼窝里。
傅予安今年二十三了,年龄够了,唐无郁真想做点啥也没那么多限制了
傅予承紧紧地跟着唐无郁,就看见他把傅予安塞进一辆商务车的后座。
那防窥膜质量好的没话说。
傅予承绕着车子走了一大圈,也没找到能看见车里情况的缝隙。
不过车身没晃,车里也没什么动静传出来,傅予承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车内,傅予安被唐无郁压在座椅上。
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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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抱住她的那一瞬,他在她耳尖上落下一个轻轻的吻,唐无郁没再做什么过分的动作。
唐无郁目光贪婪的看着她长开了变得更漂亮的脸蛋,将她的手按在头顶上放。
他温热的掌心下,分别是她双手上的两道疤。
伤口明明早已经愈合,可那道淡了的疤却灼痛了他。
“安安,我好想你。”唐无郁看着她,眼眶红且湿润。
傅予安听见他说想她,平静了许久的心像是被人用搅拌棒搅拌,泛起涟漪。
既然想她,为什么总是躲着她不见她,甚至这么多年一次都没联系过她!
为什么不跟她解释当年为什么说走就走!
可到嘴边地质问,在开口的那一瞬间变成了平静的一句:“你能先放开我吗?你这样我很不舒服。”
唐无郁满腔的思念都被这兜头一盆冷水浇熄。
他从她身上起来,顺势把她扶起来。
“能让你的司机把车窗打开吗?”
傅予安理了理微乱的长发,礼貌的对唐无郁微笑,“八斤好像很担心的样子。”
唐无郁抿着唇,在面对她的时候并无半点霸道总裁该有的样子。
“那你不许走。”唐无郁轻轻地扣住她的右手手腕,占有欲满满。
傅予安笑了笑,看向车外警惕的傅予承,“八斤你先上车。”
傅予承不肯退步,“不,我不走。要是被爸知道他又见你,会打断他的腿。”
“那就让爸打断他的腿。”傅予安淡声说:“还是你心疼了?”
“心疼是不可能心疼的。”傅予承咬牙切齿的说:“早就该打折他的狗腿!”
“你给爸爸打个电话,说明一下情况。”傅予安笑了声,脸上不见半点难过和悲伤的情绪,“让爸爸准备一下,如果他临时变卦,也好动手!”
傅予承:“……?”
他怀疑他姐说的是反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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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算是反话,听着也好爽!
车子驶离机场的停车场时,复傅予安的手还牢牢的被唐无郁扣着。
“你能先放开我吗?”傅予安不自然的活动了一下手指,“我很怕死的,就算不想看见你,我也不会跳车,拿自己的生命安全开玩笑。”
唐无郁:“……”
他的小姑娘长大了,也更会用最温柔的语气说最狠的话了。
看看,这每一个字都狠且准的捅在他心窝最软处。
唐无郁虽松了些力道,却还是虚虚地握着她的手腕,能够清晰的感受到她皮肤下脉搏的跳动。
“能帮我扣一下安全带吗?”傅予安左手拽着安全带,对他示意。
唐无郁抿着唇帮她扣好安全带,目光落在她的手上。
“你的手……”
“不能使劲儿。会疼。”傅予安说着,冲他微微一笑,“那年受伤太严重了,尽管及时手术,伤口愈合后一直积极的配合医生做物理治疗,还是不能像以前那样活动自如。”
“对不起。”唐无郁握着她的手,一个轻轻地吻落在她手背上。
傅予安的手颤了颤,“都过去了呀,最难的时候已经过去了。虽然右手不方便,但是好在还有左手。”
“对不起。”唐无郁除了这三个字,根本就不知道该说什么,“对不起。”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傅予安看着她,平静的眼神仿佛并没有因为他当年的不辞而别感到愤怒和恨意。
“就因为你没陪我度过艰难的康复期?”傅予安笑笑,“没有人怪你,你也没义务要陪着我,不是吗?”
“年少时懵懂无知,总是把你对我的宠爱当成偏爱,直到长大后才意识到曾经的自己有多单纯可笑。”
“想想也是,本来就是因为我才害得你们都卷入那场莫名其妙的报复中,你们应该比我更害怕。会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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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也是正常的,我不怪你。”
唐无郁看着她这副仿佛已经看透了、不再乎了的超然模样,一颗心直坠入深渊。
她不怪他了,也不恨他,更不想知道他当初突然离开的原因。
明明她就在眼前,唐无郁却生出一种她随时会离开他再也抓不住的感觉。
唐无郁一把扣紧她的手腕,力道没控制好,弄疼了傅予安。
“嘶。”
傅予安轻轻的挣了一下,没挣开。
“我不会在离开你了。”唐无郁目光落在她脸上带着一股她从未见过的固执和笃定,“也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
“以前的事都过去了,我们重新开始。”
唐无郁近乎疯狂的看着她,“再也没人能分开我们。”
傅予安从没见过这样的唐无郁,错愕的看着他,“你是不是生病了?”
唐无郁不敢跟她对视,怕在她眼睛里看见对他的恐惧。
“我没事。”唐无郁靠在座椅里,闭上眼睛,不再看她。
她可以放下过去,可以平静的安慰他,可他放不下。
她永远不会知道,那年她满身是血的倒在他怀里的样子,成了他这辈子都挥之不去的梦魇。
她已经成了他的执念。
唐无郁握着她的手,指腹摩挲着她手腕内侧的肌肤,哑声一遍又一遍重复:“我没事安安,别怕我,我没事。”
傅予安看着他微红的眼角,抿着唇,心里充满了疑惑。
他到底怎么了?
也不知道唐无郁是睡着了还是不知道要跟傅予安说什么。
他靠着椅背闭目养神,傅予安用左手拿着手机熟练的给傅予承回信息。
车子很快抵达仁爱医院。
傅予安远远的就看见等在住院楼门口的傅怀勉和黎姜夫妻俩,她不等车挺稳,便拉开车门跳下去,朝着这世界上最爱她的两个人扑过去。
“爸爸!妈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