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筝按住想要溜的裴诉诉,“只要你们裴家还在江城,你往哪儿跑都没用。”
裴诉诉抱着祁筝嘤嘤嘤,“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她是真没想到傅予安酒量这么差,她知道进去一小口啊!
“都跟你说了嗲安不能喝酒,你还偷偷给她的饮料里掺酒精。掺就掺了,偏偏你还被唐无郁给抓了个现行。”
祁筝拍拍孩子不太聪明的脑袋,“都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了,你该不会喝了假酒吧?”
裴诉诉:“我真的知道错了筝筝姐。”
“你跟我认错有什么用啊,我又不是唐无郁。”祁筝笑了声,“你现在只能祈祷他俩今天晚上干柴烈火的发生点啥,这样唐无郁开心了,说不定还要感谢你这个助攻。”
池煜提醒祁筝:“傅予安知道你这么替她着想吗?”
祁筝一噎,反应过来自己刚刚说了什么鬼话后,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大嘴巴。
她戳戳裴诉诉的脑袋,咬牙切齿的说:“你可真是个坑货!”
给傅予安灌醉就算了,最后居然便宜了唐无郁那狗东西。
希望唐无郁能保持一点最后的良知,别趁傅予安醉酒做出什么趁人之危趁火打劫的没节操没下限的事儿来。
不然她的四十米大刀都要按耐不住了。
“安安姐的酒量也太差了,我可是知道傅叔叔和黎阿姨的酒量的。”裴诉诉小声逼逼,“安安姐是他们的女儿啊。”
“知道什么叫基因突变吗?”祁筝拍拍裴诉诉的脑袋,“告诉你好好念书你不听,吃亏了吧?”
裴诉诉:“……”
书她是没怎么好好念,但基因突变好像也不是这么用的?
“我们是怎么知道嗲安酒量不行的呢?她很小的时候吃过一次酒酿汤圆,结果她睡了整整两天,我三舅舅说她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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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们不信,等她醒了之后又给她吃了一课酒心糖,结果她又睡了两天。”
提起小时候干过的蠢事,祁筝不好意思的笑了,可笑着笑着,她又哭了起来。
“唐无郁狗男人!”祁筝边哭边骂。
裴诉诉手忙脚乱的拿纸巾给她擦脸,“筝筝姐,你才像喝了假酒。”
祁筝没什么形象的擤了擤鼻涕,“他要是再敢对不起我姐妹,我才不管他是不是我亲表哥,反正唐家什么都不缺,尤其是儿子,我非阉了他给我姐妹出气!”
听了这话,池煜和林朗同时调整坐姿,生怕有凉风从胯下吹过。
程姿礼看着林朗,意味深长的问:“你躲什么,她要切的是唐无郁,又不是你,你怕什么?”
林朗:“本能反应。”
“呵!”程姿礼轻笑了声,低声在他耳边说:“你放心,你要是真敢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儿,我绝对会亲自动手给你一个痛快。”
林朗搂着她往自己怀里按,咬牙切齿的说:“老子身边别说人,连他妈蚊子都是公的,怎么做对不起你的事儿?”
“那谁说的准啊!”程姿礼抿了一口她的长岛冰茶,“现在这社会,男人跟男人在一起的有的是。”
林朗:“……”
男人和男人是有的是,可他是笔直笔直的!
“你脑子里能不能想点正常的?”林朗掐她脸,“脑子里少想些没用的。”
“行,我想点有用的。”程姿礼单手托着下巴,歪着头看着林朗。
暧昧的灯光下,女人眸光潋滟,媚眼如丝,水润的唇微翘,凹凸有致的身材满足男人的一切幻想。
说出来的话,却像是一盆冷水,瞬间把林朗脑子里冒出来的所有不合时宜的想法都洗了个干干净净。
“唐无郁和学妹是什么关系?”程姿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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皱了下眉头,回想着唐无郁看傅予安的眼神和他跟她说话的语气,为数不多的醉意随着一个激灵瞬间全无,“男女朋友?”
“不算吧。”林朗没什么形象的靠坐在沙发上,伸长的手臂随意搭在程姿礼身上,无声的宣示着自己的所有权,“青梅竹马,就别重逢?”
“哦,这样啊。”程姿礼点了一下头,“所以唐无语的症结就是学妹?”
林朗想要来捂她的嘴也来不及了,“不过看得出来,他最近变化挺大的。”
祁筝和裴诉诉听了这话,齐欻欻的朝她看过来。
程姿礼挑眉,“怎么,你们不知道唐无郁有病?”
祁筝冷笑,“他有病也不是一两天了,怎么,想通了,打算看医生了?”
“听我老师说,唐无郁已经在他那做了十年的心理……”
程姿礼话说一半突然顿住,她疑惑的看着祁筝,“你不知道唐无郁一直在接受心理疏导?”
“我是他表妹,又不是他妈,怎么可能他干什么我都知道?”祁筝也愕然的看着程姿礼,“你说唐无郁已经看了十年的心理医生?”
“不,我没说,你听错了。”程姿礼在其他人都看不到的角落,用力的掐了林朗一下。
林朗被她掐的龇牙咧嘴的,就听她压低声音问他:“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她们不知道唐无郁有病的事?”
林朗:“……我也没想到你会提起这事。”
程姿礼:“一点默契都没有啊!”
“你别想离婚!”林朗瞪她一眼,“我们也离不了婚。”
程姿礼:“……”
“卧槽!”祁筝跟被扎了屁股是的跳起来,拎包就走。
池煜抬起大长腿挡了她一下,“你干嘛去?”
“去找唐无郁,把嗲安从他手里接走。”祁筝踢他腿,“挪开,好狗不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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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
池煜一动不动,“你这会追上去也晚了,唐无郁要想对傅予安做什么,现在估计已经做了一半了。”
林朗闻言笑了声,“还好你说的不是他已经做完了,不然他肯定会弄死你。”
池煜嘴角一抽,“麻烦这位兵哥哥思想纯洁一点。”
“你们俩能不能要点脸?”祁筝烦躁的很,“事关傅予安后半辈子的幸福,你们能不能严肃一点?”
“好,那我就严肃点。”池煜端着跟竞争对手谈判的架子看着祁筝,“你有没有想过,其实傅予安是愿意和唐无郁在一起的?”
祁筝一噎,“你什么意思?”
“连我什么意思你都不懂,你是不是棒槌?”
“我看你是要挨揍。”祁筝撸袖子,准备。
池煜做了个投降的手势,“我不跟你斗,但是你得明白,傅予安有自己的想法,她也是成年人了,就算她未成年,你又不是她妈,她跟谁在一起,你管得着吗?你得尊重她的想法。”
祁筝:“……”
这话怎么听着有点耳熟呢?
“可是……”
“没有那么多可是,你不觉得你管的太宽了?”池煜皱了下眉,“以前还在圣恩的时候我就想说了,你是不是喜欢唐无郁?”
祁筝看神经病似的看他,“没个二十年脑血栓说不出这种话。”
池煜:“那你就是喜欢傅予安。”
“不喜欢她难道喜欢你?”祁筝横他一眼,“你不也喜欢嗲安?”
“我跟你不一样。”池煜说:“我不会诋毁她喜欢的人。”
“放屁。”祁筝骂道:“你还真以为别人不拆穿你你就是个好人了?当初要不是你跟唐无郁说都是他害了嗲安,他怎么可能突然离开?”
“国内的医学水平不发达吗?治不好她的手吗?她之所以选择到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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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彼岸的异域国度接受后续治疗,里头有你多一半的功劳!”
“当初你不敢让她知道唐无郁的离开是因为你说了不该说的话,现在你又来装什么好人!”
伴随着祁筝的话音落下,场面一度尴尬。
“筝筝姐……”裴诉诉觉得自己大概真的要多读点书了,不然为啥她有点听不懂祁筝说的话了呢?
“走吧,我送你回家。”祁筝拉着裴诉诉离开。
林朗安慰般拍拍池煜的肩膀,“她喝多了,你别理她。”
池煜自嘲的笑笑,“她说的也没错。”
程姿礼从巨大的信息量里回过神来,目光幽深的落在池煜脸上,“你知道吗,唐无郁因为傅予安受伤那件事,留下了很大的心理阴影。”
池煜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
程姿礼却假装看不懂他的尴尬,继续说:“他一直在为当年发生的事感到内疚自责,我跟我导师的时候,他已经在我导师那接受了快六年的治疗,可他的情况却没有好转,反而越来越严重。严重到,他有很长一段时间都需要服用药物,才能保持情绪稳定。”
池煜看着程姿礼,目光冷漠疏离,“你想跟我说什么?”
程姿礼冲他礼貌又公式化的微笑:“你在说别人不尊重傅予安的想法的时候,不如先问问你自己,有没有尊重过唐无郁和傅予安。”
“不管你曾经跟唐无郁说过什么过分的话,又是出于什么心态,但你的喜欢,你的感情,剥夺了唐无郁和傅予安做决定的权利。”
“无意冒犯。”程姿礼说完,从林朗手里拿回自己的包,“我先回家。”
林朗:“……”
“走吧。”池煜摆摆手,“我坐一会就回去。”
林朗拍了拍他的肩膀,“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别太纠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