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样才不行啊!”傅予安依着吧台,指尖抠这吧台边缘,“虽然我们是好朋友,我不缺钱,你也不差钱,但也得明算账。”
“你想吃东西,可以来店里买,但不能做不对等的交换。”
傅予安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在祁筝一言难尽的目光中,继续用她那把软糯的嗓音说:“你要是同意,咱们就签租房合同,你要是不同意……”
“同意。”祁筝打断她的话,“我同意还不行吗?”
“那是我跟你签,还是让我爸找祁叔叔?”
“我跟我爸说,让他去找傅叔叔。”祁筝烦躁的啧了一声,扒拉傅予安搭在她肩膀上的手,“真没见过你这种人,给你免房租你还不乐意。”
“亲兄弟还明算账呢。”傅予安挠挠她下巴颏,“走啊,带我去参观一下你的画廊。”
自从大学毕业之后,祁筝就从家里搬出来住了。
她开了间画廊,工作和生活都在画廊里。
画廊的一楼和二楼是用来给人参观和购买画作的地方。
地下室被她用来画画搞创作,三楼完全是她的私人空间。
傅予安刚刚来找她的时候,按着她的指使,直接从小楼外面乘电梯到了三楼,都没来得及参观她的大作。
“你知道的,现在的人,你越是提醒他不要闯入,他好奇心越重。”祁筝带着她绕了个小圈子,绕到画廊正面的那条路上。
夏日的阳光强烈,明明才早上九点多,就已经晒的人发蔫。
傅予安和祁筝沿着背阴处往回走,边听祁筝碎碎念。
“所以我干脆把二楼上三楼的楼梯给锁死了。”
祁筝对自己的决定颇为满意,“从楼后的安全楼梯边上弄了个电梯,这样就不会有人故意闯进我的私人领地了。”
“你这电梯安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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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消防安全检查没有啊?”傅予安调侃她,“别到时候消防安全不过关被罚款啊!”
“当然过了,咱们可是守法的……”
好公民三个字都到嘴边了,硬是被突然冲出来的冒失鬼给撞碎了。
傅予安的视线被祁筝挡住,并没有第一时间发现突然有人冲出来,祁筝拉着她往后退了一步,她下意识的伸手往前拦了一下。
冒失鬼摔倒的时候,下意识的拽了一下伸到她面前的那只手。
可方镜怎么也没想到,这手伸了还不如补慎,一点用都没有。
方镜摔了个五体投地,疼的龇牙咧嘴的。
傅予安虽然在祁筝的快速反应下没摔的难看,但她可没比摔倒的那位好多少。
她的手好像被对方刚刚摔倒时拽的那一下给拽脱臼了。
手腕上传来尖锐的疼痛,疼的她大热的天出了一身的冷汗。
祁筝发现傅予安脸色不好,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就看到她姿势僵硬的右手。
“安安,你、你、我我打电话叫救护车啊,你别怕。”祁筝吓坏了,拿着手机哆嗦半天都没解锁。
“我没事,”傅予安抿了抿唇,忍着疼,从她手里接过手机对准了她的脸,人脸识别解锁。
“别叫救护车了,没那么夸张。”傅予安的声音有些发颤,“你给无郁哥哥打个电话,让他过来一趟。”
祁筝完全出于六神无主的状态,傅予安怎么说她就怎么做。
可真当电话里传来唐无郁的声音时,祁筝难得没跟他呛着来,甚至还带了点哭音:“哥,你快过来,安安刚刚被人撞了一下,好像撞到了手。”
唐无郁以为祁筝又打电话来骂她,都做好了把手机扔到一边随便她了,却听见她带着哭腔说傅予安被人撞到了手。
顿时,脑海中又浮现那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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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睁睁的看着一把闪着银光的匕首捅进傅予安身体的画面。
“你们站在原地不要乱动。”唐无郁稳住呼吸,低沉的声音似是带着安抚人心的魔力,“你先报警,我马上就过来。”
不管对方是谁,光天化日之下就干逞凶,绝对不能轻易放过!
祁筝挂了电话,手足无措的看着傅予安,“安安,安安我能为你做什么?”
“我没事,你别怕。”傅予安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挎包,“我包里有一支喷雾,你拿出来帮我喷一下。”
“好。”祁筝从傅予安包里找到止痛的喷雾,刚对着她的伤处喷完,就听到刚刚的冒失鬼放屁了。
“卧槽你们俩死的啊,没看见我摔倒了,扶一下不行吗?”方镜等了好半天也没人扶自己起来,不禁有些生气。
她都摔倒了,这俩死女人不仅不扶她起来,还在边上打电话。
不就是被她拽了一下手吗?
有什么好矫情的?
拽坏了就拽坏了,大不了赔她们一笔丰厚的医疗费。
“扶你?我他妈现在怀疑你是碰瓷的!”祁筝恨不得给方镜两脚,“我告诉你啊,你别想跑,我已经报警了!你撞伤了我朋友,这事儿必须得解决!”
“不就是把你朋友手拽坏了吗,用的着这么大惊小怪的?”方镜从地上爬起来,看了眼傅予安耷拉着的手腕,再看见她手腕上的旧疤时,露出讽刺的表情。
“原来是个残废!”方镜恶人先告状,“我现在怀疑你们俩才是碰瓷的,就是想讹我医药费!”
“你他妈说谁是残废呢!”听出她言语之间的恶意,祁筝的火气噌的一下窜上来,却还是压着自己的怒意呵斥道:“道歉!”
傅予安才不是什么残废!
她是这个世界上最坚强乐观的姑娘!
“道歉?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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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好事儿呢?”方镜打量着祁筝和傅予安的穿着,“穿一身高仿,还真当自己是人上人了?你不是说你报警了,那咱们就等警察来解决。”
“嘿我这个暴脾气!”祁筝撸袖子就要上来干架,却被傅予安拉住衣领。
“别理她。”傅予安拉着祁筝往后站了站,“等警察来,这里到处都是监控,真实情况是怎么样的,到时候警察一看就知道。”
“可是她说你是残废。”祁筝气不过。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不讲道理的人,明明是自己摔倒的,还要怪别人不扶她。
“随便她说,我又不是真的残废。”傅予安完全不在意方镜刚刚说了什么,“人更不是靠穿什么衣服来分辨好坏。”
祁筝鼓了鼓腮帮子,不忿的站在边上。
方镜支着头,大有要跟她们耗到底的架势。
可当她看见傅予安的脸时,像是受到了不小的惊吓,突然一蹦三尺高。
“是你!”方镜指着傅予安,脸上的表情说不出来的古怪。
是你?
什么是你?
说的好像他们认识似的。
祁筝挡在傅予安面前,不明白她又闹什么幺蛾子。
“你干什么?”
警察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面。
祁筝护犊子的把傅予安挡在身后,防备的眼神好像在看人贩子,跟一个浑身是土的狼狈却不失嚣张的短发年轻女人对峙着。
“都别吵。”小警员快速的分开两拨人,各自询问什么情况。
“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傅予安比祁筝冷静理智,由她和警察阐述事情的经过,“我跟我朋友看完店铺正往回走,这人突然冲出来险些撞到我们。”
“她摔倒的时候拽伤了我的手,但她说了些难听的话,我们互相怀疑对方是碰瓷的,所以才报的警。”
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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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安长相甜美,说话又细声细气的很温柔,给人第一眼印象就不是惹事儿的刺儿头。
年轻的小警察一听傅予安的声音,就本能的偏向她。
见她的手腕肿的老高,再开口的时候也不禁缓和了语气,“你的手没事吧,要不要先去医院看看?”
“没关系的,等事情处理完再去医院也来得及。”傅予安客套又疏离,“麻烦警察先生了。”
“为人民服务。”警察先生话音未落,那全身是土的短发女人突然窜过来,指着傅予安说:“我记得你!之前在一场葬礼上见过你!你还给我鞠躬来着!”
傅予安:“……”
祁筝:“……”
这是什么绝世小傻X?
还有在葬礼上混脸熟的?
警察:“……”
“在葬礼上鞠躬,一般只有两种情况。”祁筝突然笑了,笑的特别不怀好意,“要么你死了,躺在棺材里,别人祭奠你。要么你去祭奠死者,家属回礼。”
“看你这样,也不像是死了还有人会祭奠你的,那很大概率是家属回礼了。”祁筝极尽讽刺,“也难为你长这么大,连在葬礼上不能东张西望都不知道,你脖子上那个球状物最大的作用大概就是用来凑身高的。”
傅予安:“……”
论骂人,她最服的就是祁筝。
“你!”方镜说不过祁筝,“反正我认识她!”
“哦,那你可能认错人了。”祁筝说:“我这姐妹最近才回国,根本没参加过什么葬礼。”
“我就说你是碰瓷的。”祁筝冷笑连连,“现在又找了个什么大家都是熟人的烂借口逃脱责任,我跟你说,你想都不要想,门儿都没有!”
“我说的是真的!”方镜见她不信,语速极快的说:“两年前,在国外一靠海的庄园举办的一场葬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