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唐无郁眼里,人分两种:傅予安和除傅予安以外的别人。
这个道理连祁筝都知道,所以方镜那句指责的话一出口,祁筝乐了。
“你还真是老太太钻被窝,给爷整笑了。”祁筝挡住方镜,“看来还是个碰瓷惯犯啊。”
“怎么,自己小脑萎缩,平底走路都摔跤,谁在你身边经过你赖谁?”
“你这么能赖,你姓赖名皮吧?”
“我不跟你说,你算什么东西!”方镜说着伸手扒拉祁筝,祁筝有样学样,一个优雅的摔倒,哼哼唧唧起来。
傅予安听到声音回头看了一眼,就看见祁筝美人鱼姿势躺在地上,要多浮夸就多浮夸。
“我算是知道为什么连你都怕她了。”傅予安忍着笑,还有心情吐槽祁筝偶尔暴露的彪悍。
唐无郁对她的没心没肺感到十分无奈,“不跟她一般见识罢了。”
“倒是你,手不疼?”唐无郁看着她肿的老高的手腕。
“还好。”傅予安看着被祁筝吓得连连后退两步的方镜,“不过你什么时候见过她?她说她都摔倒在你面前了,你都不扶她一下,什么时候的事?”
唐无郁这才看了方镜一眼,对她并没有什么印象。
“如果我说,过去这十年里,每天都有女生故意在我眼前上演摔倒的一幕,你信吗?”
傅予安:“……”
能不信吗?
就他这条件,别说女的绞尽脑汁吸引他的注意力,说他喜欢男人,也会有无数男的愿意为他弯成蚊香。
“你昨晚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好像是说过有个女的摔了。”傅予安猛地回想起他昨晚给她打电话时,好像说过有个人朝他摔了过来,当时她还笑他太自恋来着。
现在想想,幸好唐无郁对陌生人没什么耐性,也没什么泛滥的同情心。
不然指不定就被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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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给缠上了。
“还好。”她抚了抚胸口,明显松了一口气,“还好你没扶她。”
唐无郁:“?”
“你要真扶了,没准她现在就是我的情敌了。”
唐无郁:“……”
一想到自己被方镜缠上,唐无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这可真是癞蛤蟆趴脚面,不咬人恶心人。
“把祁筝拉起来吧。”傅予安朝躺在地上的祁筝努努嘴,实在没眼看。
“没事,让她闹。”唐无郁轻笑了声,“特殊人就要特殊方法对待。”
“她到底是谁啊?”傅予安小心翼翼的扯扯他的衣袖,“我记得我妈妈嘱咐过我和阿承,要离京城方家的人远点。”
“嗯,离傻X远点,傻X会传染。”
傅予安:“……”
这还是她第一次从唐无郁嘴里听见这么接地气的脏话。
唐无郁把她塞进车里后,驱车离开。
方镜看着开走的车子目瞪口呆,“这就走了?”
“不然呢?”祁筝见傅予安走了,自己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跟你这种傻X吵架吗?”
“你说谁傻X?”
“就说你呢。”祁筝嗤笑道:“少在这摆什么方家人的架子,刚刚走的那位才是方家正统血脉的继承人,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在这叫嚣?”
“人家给你们留着面子才不撕下最后一层遮羞布,你们还蹬鼻子上脸,真以为自己高人一等?”
祁筝看着方镜的眼神中充满了不屑和鄙夷,“自己是个什么玩意儿自己心里没数吗?垃圾!”
祁筝说完,甩了甩她浓密的长发,头也不回的走了。
方镜气的鼻子都歪了,只能冲着祁筝的别硬叫嚣:“你们给我等着!我绝对会让你们为今天的言行付出代价!”
“那我拭目以待!”祁筝毫不在意的摆摆手。
她会知道傅予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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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是方家正统继承人,还要多亏了她曾外祖那边强大的家族势力。
她那些杰出青年大表哥们,混迹各个行业的金字塔顶端,连京城好多不为人知的秘辛都知道。
她不知道傅予安的外婆当年经历了什么,也不懂黎姜为什么一直以来从未跟京城那边联系过。
但这并不代表某些鸠占鹊巢的小辣鸡可以踩在傅予安头上耀武扬威。
祁筝走出去一段距离后,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刚刚还闹哄哄现在已经没了半个人影的小路口,嘴角挑起讽刺的笑。
唐无郁把他们盛唐的御用律师都搬出来了,看来这事是不会善了了。
祁筝回家换了身干净的衣服,问傅予安要了位置,拿上车钥匙出门。
她到医院时,傅予安手腕上已经缠了厚厚的弹力绷带。
“都跟你说了我没事。”傅予安冲她晃了晃手,脸上的笑容灿烂。
“我可不得过来看看。”祁筝看两眼不远处走来的唐无郁,“他把人好好的交给我,我却让你受伤,在不主动点,他让我赔我可赔不起。”
“你是赔不起。”唐无郁走到跟前,正好听到她阴阳怪气的话,瞥她一眼,“要不是你非让安安去你那边,她也不用遭遇这些。”
被唐无郁数落,祁筝很少不回嘴,但这次她认了。
确实怪她。
不过她现在有一个很大胆的猜测。
她看着唐无郁,欲言又止。
傅予安并没察觉到祁筝的异样,她见这兄妹俩没吵起来,松了一口气。
“我去下洗手间,等我一下。”说完,她循着指引牌朝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见傅予安走了,祁筝拽了拽唐无郁的衣袖。
唐无郁瞥她,“怎么?”
“你有没有觉得很奇怪?”祁筝皱了一下眉头,“方家为了他们那点偷来的荣华富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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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都守着京城那一亩三分地,好端端的怎么突然来江城了?”
唐无郁没想到她会知道这些,“你怎么知道这些?”
“上次不小心听到我五哥和七哥闲聊。”齐整心虚的不敢看他。
唐无郁一看她这样就知道根本不是不小心听到的,“你什么时候能把你那个该死的好奇心收一收?什么都敢偷听?”
邬家那几个儿子身居要职,从他们嘴里偷听,严重了可是要吃牢饭的。
她可真是什么都敢!
祁筝:“……”
就这样被拆穿了,祁筝面上有些挂不住。
“你管我呢?”祁筝踩他一脚,“反正你别掉以轻心,方家这些贪得无厌的吸血鬼,无利不起早,突然来江城,肯定有什么动作。”
“知道了。”唐无郁揉了揉她的脑袋,第一次发现这个从小只会跟他对着干的妹妹也已经成熟长大了,“你自己也小心点,现在的方家人可没什么高尚的道德品质,他们唯利是图,你今天说那么多难听的话,以他们祖传的睚眦必报,说不定会报复你。”
“我会怕她?”祁筝不屑的冷笑,“就怕他们玩不起!”
“玩什么?”傅予安看见他们俩居然能在一起好好聊天,不禁有些意外,“你们俩在说什么?”
“她说要带你去她的城堡玩,我拒绝了。”唐无郁随便编了个理由搪塞傅予安。
傅予安不疑有他,“等过段时间凉快点再去玩,现在太热了,只想在空调房里续命。”
祁筝错愕的看着唐无郁,并不为自己抓到唐无郁“欺骗”傅予安这个小把柄感到庆幸。
“不去就不去吧,人挨人人挤人的,空气中漂浮着的都是人肉味汗臭味,空气质量一点都不好,还有熊孩子哭闹的。”
祁筝十分嫌弃,“在家多好,空调Wi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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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西瓜,简直就是人生赢家。”
傅予安:“……”
都说女人翻脸比翻书还快,果然没错。
确定傅予安的手没什么大碍,祁筝就走了。
她自己心里十分有数,在抢傅予安这件事上,她抢不过唐无郁。
在照顾她这件事上呢,她也细心不过唐无郁。
那她还争啥抢啥?
傅予安跟着唐无郁去了盛唐,她本想等晚上回家再跟黎姜说手的事,哪知道刚吃完午饭,黎姜的电话就来了。
她的语气听上去并不是很好,确定傅予安现在没事后就挂了电话。
傅予安越想也不对,刚刚隔着电话她都能感觉到自己亲妈要杀人的气势。
“我有点不放心。”挂断电话,傅予安要走,“肯定是姓方的去找她了。”
她相信祁筝不会把她手抻了的事告诉黎姜,那黎姜是怎么知道她受伤了的?
那姓方的女的能认出她来,肯定也能找到黎姜。
“别急。”唐无郁按住她,“如果真是方家人找姜姜,她现在肯定不希望你过去。”
“你先去休息室里躺一会。”唐无郁把人推进他的休息室,并且十分强硬的把她按在床上,“我把闻路找来问问,上午的事情到最后是怎么处理的。”
闻路就是唐无郁上午带过去的盛唐的御用律师。
他是陈卓最满意的徒弟,年纪轻轻,名声大噪,已经能跟他的师傅齐名了。
傅予安抓着被子,眨巴着大眼睛看着他。
“好好好,就在这里问。”对上她的目光,唐无郁只有妥协的份。
他搂着傅予安,靠着床头给闻路打电话。
“怎么,唐总终于想起来我这个被抛弃的律师了?”电话一接通,里头就传来闻路不太正经的声音:“废话少说,回来的车费你先给我报了,一共是一百零九块七毛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