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诉诉受她妈妈苏挽的影响,是个不折不扣的酒坛子。
别看她还没成年,在场的连唐无郁都算上,都未必集有她懂酒。
“我的天啊,这是哪位土豪哥哥送的?”裴诉诉的眼睛都冒光了。
“不是我。”林朗往后靠在沙发上,一双大长腿伸的笔直,“我可是正儿八经的无产阶级人民子弟兵。”
程姿礼听了这话差点呸他一脸。
池煜看一眼裴诉诉和她当宝贝似的捧着的小牛皮箱,神色寡淡,“我送的,有什么问题?”
“没、没什么问题。”裴诉诉眼馋的舔了舔嘴唇,“只是想提醒土豪哥哥,下次别送这么贵的酒给安安姐了。”
池煜:“?”
“你送这种收藏级别的酒,在安安姐看来,你还不如直接送她一瓶料酒,好歹她还能用得到。”
池煜:“??”
他无语的看着裴诉诉,“不是,你们姐妹都这么聊天,不怕没朋友?”
“怕什么?拜拜就拜拜呗,这地球没了谁都一样转。”裴诉诉满不在乎的耸耸肩,然后小心翼翼的把这瓶酒放进酒柜里,蹦蹦跶跶的跑进厨房跟傅予安邀功去了。
看着小少女蹦蹦跳跳的身影,池煜简直哭笑不得。
“好无聊啊!”祁筝叼着牛肉干,拉着程姿礼起来,“走,参观一下。”
程姿礼眼睛一亮,却表现的很为难的样子:“不太好吧?”
“女人,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祁筝挑了一下程姿礼的下巴,两人对视一笑,大摇大摆的参观起来。
四季云顶的大平层,除了保护用户的隐私,每间房间的视野都特别好。
就比如说主卧吧,大床正对着落地窗,每天晚上都能看着星星睡觉,第二天早上一睁眼就能看见蓝天白云。
“啧,真是奢侈。”祁筝绕着大床走了一圈,翻了一下床头柜,见抽屉里没有什么少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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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宜的东西,又检查了一遍浴室。
程姿礼鬼精鬼精的,看见她偷偷摸摸的翻抽屉,就知道她在找什么。
她捅了捅祁筝,小声问她:“你这是打算在拦精灵上戳两个洞帮他们生米煮成熟饭呢?”
祁筝:“我是怕我姐妹年少无知,被臭男人骗了。”
程姿礼:“……”
“这里也不好玩。”祁筝出了主卧,直奔厨房。
傅予安已经处理好海鲜,正在调各种口味的酱料。
听到脚步声,回头一眼就看见祁筝仿佛身体被掏空的肾虚脸。
“你怎么了?”傅予安冲着自己左手边的操作台努努嘴,“饿了?”
“昨晚熬夜画画,今天又早期,没睡好。”祁筝顺着她的指引找到一碟热气腾腾的桂花糕,“怎么想起来蒸桂花糕了?”
她捏了一块吃,桂花的香味很浓郁,口感只有市面上销售的桂花糕一半甜。
“蒸蒸日上啊!”傅予安笑弯了眼,“乔迁之喜嘛!”
“还有什么?”祁筝伸长脖子往她那一口宝贝蒸锅里看,“有没有红红火火?”
“还有红糖糕,枣泥卷。”傅予安说:“你拿出去跟学姐和诉诉一起吃,实在困,就去睡一会。”
傅予安说:“我卧室对面的房间是专门留给你的。”
“不要了。”祁筝打了个哈欠,“乔迁之喜,我却跑来睡觉,不好。”
说着,她一手端着桂花糕,一手端着枣泥卷出去了。
没一会,池煜进来,问傅予安要不要帮忙。
“那就麻烦你把这些已经腌好的肉拿上顶楼。”傅予安跟池煜可没什么客气的,“都准备的差不多了,让林朗学长和阿承也来帮忙,阿晋也别偷懒。”
池煜啧了一声,“和着我们这些来的早的,都是你的苦力?”
傅予安嗯了一声,踢了踢旁边装死的唐无郁,“你上去给他们开门。”
虽是给傅予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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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迁新居暖居,但烤肉的地点却在唐无郁的顶楼泳池边。
唐无郁丧着一张脸,端着一大盘腌好的牛肉上楼。
“记得放进冰箱里。”傅予安还不忘嘱咐他。
很快,林朗、傅予承和陈晋先后走进厨房,搬东西的搬东西,跑腿的跑腿。
半个小时后,阳伞下。
傅予安翘着二郎腿,一手快乐水,一手冰镇西瓜,简直不要太惬意。
“林朗!”傅予安皱了皱鼻子,“火太大了,肉烤焦了!”
程姿礼一张八筒扔出去,惊讶的长大嘴巴:“这你都能闻出味儿来?”
“嗯哼。”傅予安咬着吸管,跟着程姿礼扔了一张八筒出去。
祁筝托着下巴,闻着空气中的食物的香味,顿时有了精神。
不过在打麻将这事儿上,她手气实在是差的可以。
“裴诉诉,我突然觉得你刚刚在电梯里说的话特别有道理。”祁筝说着,拎了一张五万出去,一炮三响。
傅予安趴在桌上数番数,程姿礼找出收款码准备收钱。
裴诉诉一脸茫然的看着祁筝:“我刚刚在电梯里说什么了?”
“你说空手来不合适。”祁筝挨个扫码付钱,一脸肉疼的表情,“我这不就开始送礼了吗?”
突然,一道阴影从头顶罩下来。
祁筝又闻到那股薄荷烟和须后水混合在一起的味道。
伴随着耳边响起的声音,祁筝看清了来人。
陈晋看着祁筝手机屏幕上那一行红色的支出,唇畔浮现浅浅的笑意,“输了?”
祁筝嗯了一声,把手机反过来扣在桌上。
“你过来干什么?”祁筝往边上挪了挪,拉开了跟陈晋之间的距离。
陈晋拎拎裤腿,直接坐在她身边“我跟他们不熟。”
祁筝这才发现又来了好多人,都是唐无郁和池煜的同学。
陈晋之前一直在京城上学,大学考了江大才回来江城,自然跟圣恩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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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里的人不熟。
他之所以能跟池煜和林朗聊的到一起,还是因为跟傅予承好的跟一个人似的。
也难怪这会躲到女方阵营看她打麻将。
祁筝深谙跟不熟的人尬聊有多痛苦,就没再赶他。
祁筝托着下巴,看着手里的麻将牌,一个头两个大。
这已经完全不能用不好来形容了,一张也不挨着一张。
“听我的。”陈晋突然靠近祁筝,“保证你这把赢钱。”
祁筝摸摸耳朵,“你说话就说话,靠我这么近干什么?”
傅予安看了眼坐自己对家的祁筝,“小打小闹的别急眼啊,你怎么还请外援呢?”
“你也可以叫外援。”祁筝冲她乐得露出后槽牙,“你想到烤肉架前头被炭火炙烤的话。”
傅予安面不改色的发动狗粮攻击,“唐无郁才舍不得让我受累伺候你们,他只会让你们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最坏的结果就是把你们一个个的都撵走。”
祁筝:“……”
虽然傅予安的语气很欠揍,但她说的是实话。
以唐无郁的尿性,根本不会耐着心告诉他们什么叫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很大概率直接把他们都撵走。
“有未婚夫了不起哦。”祁筝酸溜溜的撇嘴,“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你早晚也会泼出去。”傅予安好心情的跟她抬杠:“希望你以后不要给我说这话的机会。”
祁筝:“……”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她今天的注意力不集中,战斗力也相对的弱了许多。
就在这时,陈晋握着一张麻将牌在桌边轻轻的敲了一下,这是自摸和牌的信号。
祁筝这才认真的看了眼自己手上的牌张,原本一张不挨着一张的牌看上去十分整齐。
好像还有规律。
一二三七八.九。
“为什么没有四五六?”祁筝不解。
“这种牌很难做。”陈晋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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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性子给她解释,“手里的牌只能是一二三七八.九,和牌也要是这几张。”
“刚巧你这把牌符合要求,我就给你做了。”
陈晋冲她绽放一个标准的八颗牙齿笑,“我说了,听我的,这把让你赢钱。”
祁筝呵呵一笑,“要不要姐姐夸夸你?”
她说着,还摸了摸陈晋的头,假的不能再假,“哇,我们阿晋好棒哦。”
陈晋看着祁筝一开一合的红唇,眼神微暗,“不要乱摸男人的头。”
祁筝干脆连假笑都懒得给,“屁事真多。”
陈晋:“……”
傅予安清一色自摸关两家,程姿礼点炮裴诉诉。
结账的时候,傅予安跟程姿礼咬耳朵。
“学姐,你有没有觉得小风筝和阿晋之间的气氛不对?”
程姿礼学心理学的,能够很敏锐的感知别人的情绪。
她看一眼祁筝和陈晋,越发觉得两人之间有故事。
“你也感觉到了?”程姿礼挡着嘴,小声对傅予安说:“可你的小姐妹刚刚否认了呢!说她可不想因为男人倾家荡产。”
傅予安:“?”
程姿礼把刚刚祁筝说的话又说了一遍。
傅予安闻言,噗嗤一声笑出来,“亏她记得这么清楚。”
程姿礼:“?”
“这是陈晋小时候用来吓唬跟他表白的小姑娘的。”
傅予安笑的花枝乱颤,“他小时候每次回来,都会被同龄小女孩堵着送糖果汽水,他烦了就吓唬那些小孩,说她们只能给他一个人送,要是被他知道她们还给别的男生送糖果和汽水,他绝对不会容忍她们玩弄他的感情,一定要告的她们倾家荡产!”
程姿礼:“!”
“他那时候也就才八.九岁的样子。”傅予安笑着喝了一口快乐水,“把好几个小女孩都吓哭了。”
“不过他这招倒是好用,再也没有小姑娘追着他屁股后面要跟他交朋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