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绵呼吸一滞,停顿了数秒,点开之后却发现,答案是否的。
——祁朝和豆包不是亲父子。
不知道为什么,言绵心下一松,一根紧张了数天的筋这才松懈下来。
与之而来的,是无尽的怅然。
豆包血型太过独特了,想在人群中给他找到能配型的骨髓,无异于大海捞针。
又丢失了找到豆包生父的路线,言绵不禁感到心情沉重。
不过,现在能用中药调理豆包身子倒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言绵轻轻叹了口气,强迫自己关灯睡觉。
……
入夏越来越深,天气变幻不定。
上午还阳光灿烂,不到中午天空就布满了阴云。
言绵跟医院请了假,又帮豆包从幼儿园请了假。
上午去超市买了些东西,准备下午出门。
言绵去叫豆包的时候,发现
(本章未完,请翻页)
小家伙小脸肃穆的看着衣柜,选了好几身衣服他自己也没满意。
豆包最终穿上了一套黑西装,表情不确定的问言绵:“太奶奶会喜欢我吗?”
是的。
今天是言奶奶的忌辰。
五年前的惨淡尤在眼前,言绵实在有些笑不出来,这几天神情都有些沉郁。
豆包虽然才四岁,但乖巧又懂事。
他知道每年这个时候是太奶奶的忌辰,妈咪心情都会很不好。
所以这几天他都会格外照顾她。
言绵看着小家伙有些胆怯的表情,微微一笑。
她蹲下身子和豆包齐高,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轻声说到:“太奶奶一定会很喜欢你的,因为你是她的亲人,你是豆包呀。”
四年的时间,言绵都是在国外待着。
这次不仅仅是带领着豆包看言奶奶,也是她五
(本章未完,请翻页)
年以来第一次有勇气去见奶奶。
是她自己跨过心理阴影之后生出的勇气,也是豆包带给她的勇气。
……
圣安墓园在市郊之外。
蜻蜓压低着身躯在空中低旋,空气中隐约弥漫着一种泥土潮湿的气味,气温又闷又潮。
A市,也就是帝都最庄严的墓园就是在圣安墓园。
它的管理对得起言绵每年向他支付的价格。
即便四年没有亲自过来,墓碑也像是第一年那样光亮平整,墓前周围的地面不见一丝灰尘。
言绵牵着豆包的手走到言奶奶墓碑前,弯腰半蹲下,将手中的鲜花放到墓碑上。
奶奶生前最爱干净了,在这样的环境她应该会开心的吧。
言绵轻轻抚摸着墓碑上的刻字。
两人各自在心里和言奶奶絮叨了很久,一直到日暮十分他们才
(本章未完,请翻页)
从墓园出来。
车子就停在墓园之外的停车场。
还没走到停车场,酝酿了一整天的暴雨突然而至。
豆大的雨点往下砸,氤氲在地上一片湿润。
言绵微微皱眉,从包中取出折叠伞先给豆包打上,两人举着两把伞迅速向停车上跑去。
风雨中折叠伞根本遮挡不住倾盆暴雨,雨水打落在地面又被湿润的水洼打回去溅起,打湿了言绵光裸着的小腿上。
冰冷粘腻的感觉让她忍不住打了个轻颤。
两人的位置距离停车场还有一段距离。
言绵干脆抱起豆包跑,好容易到了停车场,暴雨又停了,转成淅淅沥沥的小雨
豆包因为有她护着没有被淋湿多少,言绵打开了车上的热气空调,又将保温杯递给豆包。
她一身长裙,小腿处已经被溅起的雨水洇湿
(本章未完,请翻页)
了,身上其他地方也都多多少少沾上了水。
言绵抽出几张纸巾将身上溅湿的地方擦干,又拿纸巾吸了吸沾湿的衣服。
收拾了半响,才算收拾得一身狼狈勉强能看。
言绵和豆包对视一眼,相视一笑。
祸不单行,车子从市郊开往市中心,路程还没行至一半,车子突然抛锚了。
言绵试了半天都不能重新打起车子。
豆包精神状态已经不大清楚了,他困得昏沉,迷迷糊糊的闭着眼睛问道:“妈咪,怎么了?”
言绵轻柔摸了摸他的脑袋:“没事儿,你睡觉吧,睡醒就能回家了。”
豆包不知道听没听清楚,只囫囵的点点头,就靠在椅背上睡着了。
言绵小心的将儿童座椅放平了一些,打着远光灯和危险警示灯,自己打了把伞下车检查情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