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砚白还是一个人坐在客厅,忽然一个想法出现在他脑海。
难道她是为了那种货色才要跟自己离婚?
那种货色也配跟他比?
如果她真的眼瞎成这样,他也不是不能成全她!
翌日一早,江云初就修改了离婚协议,把净身出户改成了2000万。
她的本意不是要钱,就是想尽快离婚,但要是写个几百万可能会打他的脸,想了想去,就要了两千万,不多也不少。
改好之后,她就用邮件发送了过去。
季砚白一整晚都没睡好,早早到了公司。
刚打开电脑,就收到了江云初发过来的邮件,还是用工作号发的。
他点开后发现居然又是离婚协议!
她这是有多么迫不及待!
原本想选择无视,但还是强压着心头的怒意,点开大致看了几眼。
果然,净身出户变成了两千万。
她一开始就没打算净身出户,只是这两千万对她来说是不是少了点。
正在气头上,又有个陌生号码打了进来。
他的私人联系是能拦截所有骚扰来电的,所以很少会有陌生号码打进来。
迟疑了两秒后,他还是接听了电话。
“离婚协议重新发给你了,没什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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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的话,你打印出来签字吧。”手机那头传来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
季砚白冷笑了一声,讥讽道:“你怎么不多要点。”
这是嫌她要的少了?
江云初随口说道:“花不完。”
季砚白眸光一沉,冷冷勾起了唇角,“光养男人都不够吧。”
江云初觉得他说的话莫名其妙,“我不想养男人。”
给男人花钱,她是脑子插在粪上了。
“那种货色你都看的上。”季砚白愈发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意,他现在连弄死她的心都有。
江云初感觉自己跟他不在一个频道,前言不搭后语的,“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能说人话吗?”
“你不配!”季砚白咬牙切齿道。
算了,根本没法沟通。
江云初给他打电话的初衷只有一个,“你什么时候能签字。”
季砚白也不想在她身上浪费任何时间,她非要没苦硬吃,他可以成全她。
“下午三点,民政局。”他干脆道。
说完,他就切断了通话。
江云初还有点愣神,这是答应跟她离婚了吗?
早知道让他花钱就能离婚,这两天她也不用等的这么煎熬了。
季砚白看了眼这串陌生的号码,才知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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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云初的联系方式。
结婚五年,他一直都没存。
反正都要离婚了,现在也没存的必要了。
他刚想放下手机,一个念头又让他新建了联系人,至于称呼……
下午两点多,江云初收拾了一下就准备出门了。
从这打车到民政局也就二十来分钟的时间。
可她刚出门,就接到了母亲曹艳芬的电话。
一般她找自己,不会有好事。
江云初的内心很抗拒接这通电话,可奈何她又是自己的母亲,她做不到真的不理不睬。
犹豫过后,她还是接了电话,“妈。”
“小初,不好了,出事了。”
江云初猜到没有好事,但坏到什么程度,是她猜不到的。
“又出什么事了。”
曹艳芬哭喊着嚷道:“你哥的债主上门了,要收我们的房子。”
终于,这一天还是来了。
他们家的房子在南塘村,是祖上传下来的,南塘村至今已有千年历史,但在她刚出生那会儿村里是很穷的,后来才被开发成旅游景区,房子也就跟着升值了。
可由此也吸引来一些商人,他们想要投资古镇,就想从房主手里把房子买下来统一建设开发。
但房子是祖上留下的,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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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在世的时候就坚决反对。
在她上高中的时候,爸染上了赌赢,爷爷也在那一年去世了。
爷爷临终前特意叮嘱她,如果有一天爸想把房子卖了,她一定要阻止,不然他泉下有知,也会死不瞑目。
一个家有一个赌鬼已经完蛋了,更何况他们家有两个。
没办法,她只能先回南塘村一趟。
打车一个多小时,她终于回到了许久未回的家。
如果不是家里出了事,他们也未必欢迎她。
还没进门,她就听到了打砸的声音,还有曹艳芬的哭喊声。
“求求你们,别砸了。”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带头催债的人气势凌人,“你们今天要是不还,就把这房子抵押给我吧。”
“不能啊,这房子是祖宅,不能给你们。”
“那就只能给你儿子收尸了。”
伴随着吵闹声,江云初进了家门。
带头催债的人看着江云初有几分眼熟,“哟,这不是……”
跌坐在地上的曹艳芬赶紧站起身拉住了江云初,生怕催债的人不知道,推着她走到了催他们面前,“我女儿,她有钱。”
简单六个字的介绍,就是对她所有价值的概括。
从小生活在这种重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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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女的家庭里已经让她很窒息了,可自从家里的两个男人都染上了赌瘾后,她也被迫成了负债人。
上大学的时候,她没拿过他们一分钱,她所有的学费和生活费都是靠自己努力打工赚的。
这样还不够,她还要拿赚的钱给他们,让他们继续去赌。
这种生活一直持续到她结婚,当他们知道她的结婚对象是季砚白的时候,他们眼里的那种贪婪,她至今都还记得。
见江云初不做声,曹艳芬又对她使眼色道:“小初,你快帮你哥还钱。”
“这次又是多少。”江云初面无表情的问道。
催债的人拿出了欠条,“两百万,欠条在这。”
江云初面无表情的脸上还是露出了讽刺的笑意,她果断的回绝道:“我没钱。”
不等催债的人说什么,曹艳芬一口咬定,“她有钱!”
她一边对催债的人赔笑,一边拽着江云初的衣角,对她使眼色,“小初,你怎么会没钱呢,你老公那么有钱,两百万而已,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江云初无视了她,问催债人,“江盛杰呢。”
催债人无奈的耸了耸肩道:“我们也找他好几天,没找到。”
“好在我们知道他住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