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中医说他肾功能不行,就给他开了个药方。”江云初坦白道。
闻言,夏珊珊急了,“你胡说!”
“江云初,你居然敢说砚白不行。”
江云初不想跟她争辩什么,“不是我说的,老中医说的。”
“你有空陪他去医院检查一下吧,做个精子质量的检测,有病就治,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
夏珊珊忽然耻笑了一声,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说道:“什么老中医,我看是你害怕砚白跟你离婚,故意在这造谣!”
“我告诉你,不管砚白行不行,我喜欢的是他这个人。”
“挺好的。”江云初不像她那般激动,对待这个问题她挺坦然的,谁会去关心自己的前夫那方面行不行。
江云初刚想把水杯放下,夏珊珊眼角的余光瞥到了外面,她赶紧抢过江云初手里的水杯,把水都泼在了自己衣服上,然后又把水杯放回了桌上。
她做完这一切,刚好会议室的门又打开了。
这个小会议室的外面都是玻璃,虽然拉着窗帘,但不是全部。
进来的人就是季砚白。
夏珊珊开始了她的表演,“云初姐,你这是做什么?”
“我不过就是关心你为什么离职,你干嘛拿水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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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过头,季砚白刚好站在她身后,她装作才看到他的一脸委屈道:“砚白。”
季砚白二话不说的脱下外套披在了夏珊珊身上。
夏珊珊添油加醋道:“砚白,可能是我说错了话,让云初姐不高兴了。”
江云初还是低估了她的演技,确实有当影后的天赋。
只是过往这些年她已经习惯了夏珊珊污蔑陷害的手段,甚至能猜到季砚白一定会让她道歉。
尽管如此,她还是不想解释。
在季砚白开口让她道歉之前,她自己接了一杯水,当着他们的面朝自己的脸泼去。
顷刻间,不但她整张脸都被浇了个透彻,上半身也差不多湿透了。
夏珊珊做梦也没想到她会这么做。
明明受害者是自己,可她这么一闹,就变的不一样了。
夏珊珊依偎在季砚白身旁,装无辜的说道:“云初姐,我没有怪你的意思,你用不着这么做。”
江云初眼神坚定的对上了季砚白深邃中折射着寒光的眸子,她扯了扯嘴角,无声的笑了笑,“我只是想让自己清醒一点。”
说着,她拿起写好的离职报告走到季砚白跟前,递给了他,“这是我的离职报告,如果没什么问题,请季总尽快批准我的离职申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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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砚白冷着脸,勉强收下了。
江云初重新又搬起了放东西的箱子,没有丝毫犹豫的往会议室门口走去。
走到一半的时候,她不忘通知季砚白,“另外,明天上午十点,我在民政局等你,我只等一个小时,如果十一点之前你不出现,那我们就法院见。”
这一次,她不会再继续拖延了。
无论谁问起,她都可以大.大方方的说出来,她已经离婚了。
会议室的门打开,一阵冷风吹来,浑身湿透的她不禁打了寒颤。
唐允刚好看到了她,“江总监,你……”
话没说完,他赶紧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她身上。
“谢谢。”江云初勉为其难的从嘴角挤出一抹笑意,向他道了谢。
唐允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她的样子太让人心疼了,“我送你回去换衣服吧,别感冒了。”
“没事,我自己能回去。”江云初拿下外套还给了他。
唐允还是想给她披上,“披着吧,会感冒的。”
会议室里,季砚白透过玻璃看的真切。
他不自觉的握紧了拳头,眼底被愠色填满了。
“谢谢。”江云初没有接受他的好意,再次道谢后离开了。
公司外面的风不是很大,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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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在身上格外的冷,冷的让她止不住的颤抖。
可比起身体的寒冷,心里好像更冷。
她搬着箱子,没有目的的往前走,不停地走,不停的走。
泪水早已湿润了眼眶,模糊了视线。
她吸了口凉气,继续走,直到泪水干涸在眼角。
一辆黑色的宾利缓缓在她跟前停了下来,驾驶座的车窗慢慢降下来,“江总监。”
第一遍,江云初没有任何的反应。
车里的人放慢速度跟着她,再次喊道:“江总监。”
这回,江云初听到了。
她动作缓慢的侧过身看向了车里的人,“小白总。”
“快上车。”白文洲停下了车。
虽然她已经走了一段路,湿透的衣服也干的差不多了,但背后还是若隐若现。
尤其是她凌乱着贴在脸上的头发,还有那张憔悴到不能再憔悴的脸。
江云初拒绝了她的好意,“不用了,我叫车了。”
说完,她继续往前走。
白文洲立刻停下了车,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她身上,严肃道:“你这个样子走在路上可是很危险的。”
从他们认识到现在,他还从未见过她如此模样。
“快上车。”他打开了副驾驶的门,让她上去。
江云初才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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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到自己的样子有多窘迫,她顶着有些沉重的脑袋说道:“我会把你车弄脏的。”
“你说什么呢。”白文洲被她气笑了,赶紧拉着她上了车。
碰到她手的时候,他微微皱眉道:“你手怎么这么凉。”
上车后,他又摸了摸她的额头,“额头这么烫,你发烧了?”
“没有。”江云初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她就是觉得自己很累,脑袋有点沉。
白文洲刻意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
“还说没有。”他神情紧张的踩下了油门,“我送你去医院。”
“不用了,我没事。”江云初表现的跟没事人似的,但她不知道自己的样子有多惨。
“别逞强了。”白文洲不想听她。
“我真的没事,麻烦你送我……”她竟然不知道自己该去哪。
这副样子要是让叶思语看到了,她肯定会很担心。
可除此之外,她又能去哪呢。
去自己租的地方?
他想把地址告诉白文洲,可她觉得全身没有力气,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她的脑袋越来越沉了,眼前的事物越来越模糊。
白文洲赶到医院的时候,她已经陷入了昏睡。
“江总监?”他把她抱下车,直奔医院,“医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