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江丰元后来得知是季家,又在后面加了一个零。
只是老爷子出面,并没有给那么多。
现在想想,是因为清楚江丰元赌徒的贪婪,所以才没给吧。
不然他们就真成了卖女儿。
可从昨天他了解到的情况来看,远不是卖女儿那么简单。
季砚白面色凝重的又问道:“江丰元,一直打她?”
叶思语不自觉的代入到了江云初的处境中,重重的叹着气说道:“小时候是家常便饭,后来她住校了就打不到了。”
“云初从上高中开始,就是她自己攒钱,她不但要供自己上学,还要供她弟弟。”
“江云寒?”季砚白明知故问。
“是啊。”叶思语郑重的点了点头道:“他们不是亲姐弟,江云寒是云初的父母捡回家的孩子,你应该知道吧?”
“知道。”
虽然不知道他五年前因为什么原因离开,但现在又回来了。
他看向江云初的眼神不是纯粹的弟弟看姐姐的眼神。
叶思语再次叹气道:“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明明连自家孩子都不愿意好好养,还要捡一个回来。”
“最后反倒成了云初的责任,她是既当爹又当妈。”
说到这,叶思语又愤愤然道:“她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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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账爹和哥时不时的给她带来一堆的债务,之前债主找上门想要他们家的房子,云初怕他们真把房子抵了,就想拿钱把房子买回来。”
“把房子买回来?”季砚白有些理解不了。
叶思语郑重其事的说道:“就是让他们家把房子卖给她,房产证变更成她的。”
季砚白微微蹙了蹙眉,“他们同意了?”
“价格没谈拢。”叶思语无奈道。
“一千万?”季砚白问道,这个金额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叶思语要咯额摇头道:“之前要的没那么多,但也大差不差。”
“不,应该这么说,他们只要钱,房子应该没想过给她。”
“她心里也清楚,可她对那个家最美好的回忆就停留在她爷爷去世前,她爷爷临终的时候叮嘱她要守住这个房子,大概是知道有一天自己的儿子会把那个家彻底败完吧。”
父女之间的关系,已经到了买卖房子的地步,远比他想的要糟糕很多。
叶思语虽然知道可能性不大,但还是弱弱的问了句,“南塘村的房子,你们是非拆不可吗?”
闻言,季砚白没有马上给出答复。
他神色凝重的站起了身,背对着她说道:“项目已经落实下来了,没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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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变故,就不会有改动。”
一说到变故,叶思语就有想法了,“网上不是说你们强拆出了人命?”
季砚白转过身,一双幽幽的视线看向了她。
叶思语识相的说道:“我也是听说,毕竟你们公司的公关能力还是很强的。”
季砚白大概知道江云初想要什么,便说道:“项目不会变动,但房子可以是她的名字。”
“什么意思啊?”叶思语没听懂。
季砚白想给把这座房子的买卖权利交给她,“只有她签了字才算。”
“如果她不愿意签字呢?”
季砚白稍稍迟疑了一下,说道:“要多少钱,她可以跟我说。”
叶思语一脸无语的表情,“季总,你好像没明白,这不是钱的事。”
江云初要的不是钱,是留下那座房子。
季砚白没法再做退让,“我能给的,只有钱。”
“那你问我这些的意义是什么?”叶思语有些恼火。
她以为他真转性了,知道了江云初的不容易后,他会有所改变,可结果什么都没改变,还自以为是的让她说了算。
季砚白信誓旦旦的说道:“我可以让他们不再影响到她。”
他们?
江云初的家人?
叶思语嗤之以鼻道:“你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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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易,她每次也都说是最后一次,可到头来不还是会心软。”
季砚白看了看时间,他还有事情要处理,就对她说道:“我要出去一趟,她在房间休息,麻烦你照顾一下她。”
说完,他直接就走了,也不管叶思语愿不愿意。
尽管在照顾江云初这件事上,叶思语是绝对不会拒绝的,但他未免也太不尊重人了。
江云初能忍他这么多年,实属不易。
叶思语看到了刚刚的阿姨,连忙询问她,“阿姨,我想问一下云初在哪个房间?”
周妈会心一笑的说道:“我带您去。”
“叶小姐,您是太太的朋友吗?”
“嗯。”叶思语点了点头。
“你叫我周妈就好。”周妈客气的说道,随即又不忘告诉她,“刚刚医生来过了,说是太太的身体很虚弱,要好好休息。”
医生都来了,那说明问题很严重。
“怎么回事啊?”叶思语担心的问道。
周妈如实的说道:“我也不清楚,昨天晚上是先生抱着她回来的,刚刚又因为情绪激动晕倒了。”
“这么严重。”叶思语内心不安的说道:“赶紧带我去看看。”
周妈带她来到了江云初的房间,特意叮嘱她,“医生让太太好好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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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您别叫醒她。”
“我知道了。”
叶思语轻轻关上了房门,蹑手蹑脚的来到了江云初床边。
才几天没见,她就消瘦了一圈,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
究竟发生什么事了,她怎么成这样了。
难道跟拆迁的事情有关?
因为季砚白不同意收回那个项目,所以她才……
叶思语暗自叹了口气,满眼心疼着的看着她,为她整理了一下被子就在一旁守着了。
五年前他们第一次遇到的时候,她满脸都是幸福的笑容。
她说自己马上就要结婚了,她说她肯定是上辈子做了天大的好事,这辈子才有机会能嫁给季砚白。
可慢慢的,她脸上的笑容变的越来越少,她说季砚白并不爱她,可她还想努力试试,直到把自己弄的遍体鳞伤。
作为朋友,叶思语想劝她离开,可看她那么执着,又不忍心打破她的念想。
所以在她说出自己要跟季砚白离婚的决定时,她真的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甚至为她感到高兴。
叶思语看她还睡的很熟,就坐到了沙发上。
等着等着,困意不禁袭来。
江云初刚醒,就看到了靠在沙发上睡着的叶思语。
她随即起身向她走了过去,“思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