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槐序看着躺在床上,被打得鼻青脸肿的木兰心,语重心长地劝告:“别再赌了,你再这么下去,只有死路一条。”
想想待在养老院的养母,还时时刻刻替这个不省心的女儿操心。
秦槐序攥紧拳头,却无可奈何。
三番两次的折腾,木兰心还不知悔改!
木兰心冷笑一声,道理谁都懂,不过是上下嘴皮子一碰就成的事。
一个靠嘴皮子讨生活的人懂什么?
“秦槐序,话说得轻巧,如果赌博很容易就能戒掉,那为什么还有这么多人家破人亡?”
她面露讥讽,觉得秦槐序不过是在说风凉话,站在这惺惺作态装好人。
“你若真心为我好,就帮我还了那些赌债,等我赚了笔大的,绝对会给你好处。”
木兰心仍然死不悔改,还在惦记秦槐序能帮自己还赌债。
她觉得有失必有得,迟早有一天,她能赚得盆满钵满,让那些曾经看不起她的人,通通踩在脚底下,狠狠践踏!
“非得要有一天缺胳膊少腿了,你才幡然醒悟,那是真的太迟了。你想想阿姨还躺在养老院……”
木兰心一怒之下,打翻放在床头的水杯。
秦槐序往后退了一步,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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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的水打湿他的皮鞋。
“你算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管我?我妈都说了,你平常要多多帮衬我,而不是派你在这指责我。”
木兰心不屑一顾,她现在得不到一分钱,不过是运气不好罢了。
秦槐序凝视木兰心那张执迷不悟的脸,就是因为养母的偏袒,她才能有恃无恐到今天。
哪怕是被揍进医院,仍然坚信赌博是赚钱的唯一出路。
“做人要有最起码的底线,养母对我有养育之恩,我当初才会救下你。不可能次次都能让你侥幸逃脱他们的制裁!”
秦槐序咬牙切齿,却无可奈何。
此次的木兰心,高傲地仰起脸,跟地痞无赖一个性质。
由于动作幅度太大,扯到她酸痛的胳膊,立马疼得呲牙咧嘴。
“秦槐序,只要你愿意牺牲自己的色相,我每次都能化险为夷,不是吗?”
木兰心岂能不知道秦槐序就是夏氏千金的一条狗。
她嘴角微微上扬,对秦槐序一番阴阳怪气。
殷云舒坐在客厅,视线时不时往挂在墙上的时钟瞧。
眼看秦槐序登机已经过去三个小时,按正常情况来讲,这个点早就应该下飞机了才对。
她眼皮不安地狂跳,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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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他出事了?
过往的回忆,如潮水般袭来。
惊恐与无助交织在一起,像是一只巨大的网,笼罩着殷云舒,让她险些喘不过气。
她心不在焉地坐在那,就连老爷子跟她说话,她都没听进去一个字。
“云舒,爷爷看着你呢。”
孟铮刻意压低声音提醒殷云舒,嘴角勾起抹笑容,不忘替她打了个圆场。
“爷爷,云舒可能有点困了,没听清。”
殷云舒出去接了个电话回来,孟铮就察觉到不对劲。
总感觉,她好像是在等什么。
“爷爷,您就不要急着催我们了,我现在也不太合适怀孕,您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好吗?”
今晚坐在这,无非就是一个主题“催生”,她岂能听不出来老爷子话里话外都在暗示什么。
“云舒,那有什么合不合适的?你总不能老了之后,连个尽孝的人都没有吧。”家里的长辈,你一言我一语,都在劝说殷云舒,赶紧把生孩子的计划提上日程。
“爷爷,我还有事情要忙,等到时候回来我再跟你好好聊聊,好吗?”
倍受煎熬的等待,让殷云舒越发陷入焦虑之中。
她时不时点开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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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界面,依然没有收到秦槐序的任何回信。
就连她发出去的消息,如同石沉大海,了无音讯。
“好,你有事就去忙,有空回来看看我就够了。”
殷老爷子慈祥地握住殷云舒的手,目送她匆匆离开的身影,消失在门口。
“爷爷,我也走了。”
见状,孟铮起身跟殷老爷子打了声招呼,与其他人点头示意,随之追了出去。
“旭东,你说云舒那番话是什么意思?”
殷老爷子陷入短暂的沉思,一个答案呼之欲出,他顿时笑得合不拢嘴。
“难不成这丫头,背地里已经怀孕了,偷偷不告诉我们,想给我们一个惊喜?”
自从殷云舒和孟铮结婚后,他天天盼日日盼都想拥有一个小曾孙。
“也许吧。”
殷旭东也拿捏不准殷云舒话语间的意思,可能之前的谈话,她已经听了进去,有了好好跟孟铮过日子的打算。
一想到这,殷旭东长舒一口气。
殷云舒走出老宅,拿着手机,想打个车去机场。
她之前出来得太匆忙,车钥匙还在孟铮口袋里。
“云舒。”
孟铮跑两步追了出来,想跟殷云舒好好谈谈。
如今已经是火烧眉毛的局势,纸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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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不住火的,他担心迟早有一天,会被长辈发现,他们已经离婚的事实。
尤其是老爷子身体不好,不能受太大的刺激。
“你先别急,若是碰到了,先两三句话敷衍过去,怀孕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
殷云舒寻找附近能接单的网约司机,却发现迟迟找不到一辆。
“可是。”
孟铮欲言又止,现在不管去哪个家都要被家里人火力全开催,他一个人坐在那,都被吐沫星子给淹死。
“你把车钥匙给我。”
殷云舒顾不上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一心只想尽快到秦槐序的身边。
“这大半夜的,你还要去哪?”
孟铮从口袋里掏出车钥匙,嘴上还是担心殷云舒的安全问题。
“当然是去,拿下秦槐序了。”
殷云舒从他手里拿走钥匙,急匆匆地奔向停在停车场的黑色轿车。
“你在家等我好消息。”
她好不容易跨出这一步,哪怕是试一试,不想给自己留下遗憾。
殷云舒俯身钻入驾驶座,脑海里充斥着殷旭东的警告。
心之所向,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改变的一件事。
孟铮站在原地,怔怔看着黑色轿车从眼前开过。
云舒,总算开窍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