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云舒的嗓音一改昨日,多了几分沙哑。
她拖着疲惫的身子,咳嗽着站在门口。
秦槐序的呼吸都停滞了。
她又一次解救了秦槐序。
秦槐序愣在原地,只见那群彪形大汉被赶了出去,他双手双脚被束着,无法动弹,看到殷云舒,他更哑口无言。
他注意到了今天殷云舒发生的变化。
她待人走后,没有第一时间解开秦槐序,只是拖着疲惫的身体,缓缓来到他面前。
她弯下腰,仔细端详着秦槐序,包括他脸上细微的汗珠。
“槐序,我只问你一个问题。”
她的睫毛如羽翼轻轻颤动,打在秦槐序的心尖上。
他等待着殷云舒下一句话。
“画家喜欢画画,所以买画笔,身边都是些画画工具,那你呢,是为什么?”
她像神女,和他这样灰暗的人格格不入。
秦槐序看着眼前美的不可方物的殷云舒,陷入了犹豫了。
他的目光躲闪,始终不敢正面看她。
他知道她在比喻,也想问他自己到底喜欢她还是不喜欢。
殷云舒要的是一个肯定答案,但秦槐序没办法回答。
“对不起。”
他从喉间挤出来了这三个字,呼吸也变得粗重,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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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云舒的表情变化,他也只能认栽似的,微微闭目。
因为他要去骗夏安的钱。
秦槐序从始至终都不敢认真看殷云舒,但即便如此,他还是用余光注意到了她眼眸里的所有失落。
他甚至不敢开口安抚。
殷云舒没再说话,只是默默地把他捆住的手脚放开。
他注意到了殷云舒的司机正在外面等着,这儿距离城中心还有几十公里,秦槐序打算徒步走到外面,再打车。
“你上车吧。”
殷云舒开口道。
秦槐序顿住脚步,想到这儿走路不方便,只好上了车。
在车上,秦槐序只装作睡着的状态,一路上和殷云舒相顾无言。
直到到了秦槐序家门口,他才松了一口气,睁开眼眸。
“那我先回去了。”
他悄无声息地和殷云舒告别,一双眼眸中透露着细碎的光。
殷云舒不说话,只是失落地看着他的身影离开,两人之间像是充满着氤氲又潮湿的气息,其他人无论如何都不会懂得。
秦槐序在回到出租屋后,洗了个澡,随后呆呆地坐在沙发上,思量着决定开始付诸于行动。
既然铁了心要去骗夏安,那他就不能再像以前一样当个半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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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来到夏家,准备等夏安下班给他做饭,好在这次管家没再拦着。
他熟练地翻找着冰箱里的菜,按照夏安喜欢做的给她做着,他做饭的动作行云流水,不多时,锅里就传出来了香气。
秦槐序掐着时间,感觉夏安快要回来了,他的心里已经提前紧张起来。
电话铃响,他看到来电显示,忍不住装作没听见。
可对方一直打个不停,即便秦槐序静音,屏幕也还是会随时亮起来。
他叹息一声,被拿捏的没了办法,只好按下接听。
“不是说好了宽限我一段时间,不要给我打电话了吗?我欠你们的都会还,只要这段时间不再给我打电话就好。”
秦槐序急了,在这之前,他从来没有对对方脾气这么暴躁过。
显然对方吃软不吃硬,听到了秦槐序这么差的语气,又是对他一阵问候父母。
不过好在这次秦槐序按下挂断后,对方没再打来。
随即,一阵开门声响起。
夏安一进门,就看到了穿着围裙在摆弄手机的秦槐序,她微微挑眉,看得出他有些紧张,不过没往别的地方联想。
秦槐序怕她听到,几乎心紧紧地悬着,他刚刚注意力太集中,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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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没注意到门是什么时候被打开的。
“安安,你回来了?我给你做了饭。”
秦槐序笨手笨脚的讨好感,让夏安极其受用。
她看着秦槐序的紧张,一时来了兴致,上前勾住秦槐序的脖颈,温热的气息喷薄在他的脖颈上,有了几分挑逗的意味。
“秦槐序,你锅都要糊了。”
听到这句话,秦槐序当即转过注意力,去拯救锅里的饭菜。
掀开锅后,发现夏安是在调侃他。
他想到刚才那听不知道到底有没有被夏安听到的电话,心里无比紧张,更觉得自己如果再拖延一秒,就要狠狠地被折磨死了。
他想尽快堵住催债的这个窟窿,为此秦槐序心里酝酿了一百句,打算尽快开口,问夏安借钱。
他把菜盛出,看着夏安坐下开始吃,局促不已地开口,询问道,“安安,好吃吗?”
夏安敷衍地回答了他一句,没给他一个好脸色。
“秦槐序,你今天是不是有话想说?”
夏安看出来了他的异样,更觉得他狗肚子里藏不了二两香油,显然有秘密。
被她揭穿,秦槐序心里反而更自在了。
他心理的大石头像落了地,微微沉吟了几秒,顺势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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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我想借你钱。”
看他那怂样,夏安冷笑了一声,当然察觉到他害怕被拒绝。
她摆弄了碗里的米饭,冷冷吐出来了一句:“殷大小姐那么有钱,你跟她关系那么好,怎么不跟殷大小姐要?”
秦槐序想到了他会这么说,心里也变得苦涩。
他没有接话,只是抿着唇,但心里却给予了夏安回答。
哪个男人会跟自己喜欢的人借钱呢,很伤尊严的。
他不想在殷云舒面前开这个口,也不想让她看出自己过得艰难。
夏安见他不语,更没了好脸色。
“我就说你贱吧,现在都已经到了这份上,却还是要给我当狗。那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还要在殷大小姐面前装成那样?不过也好,你秦槐序注定只能当我一个人的狗。”
夏安诋毁的话落在秦槐序的身上,让他千疮百孔的心里早已变得无动于衷。
她骂了一番后,发现秦槐序油盐不进,也没了意思。
“你要多少?”
听到这句话,秦槐序似乎察觉到了希望。
“安安,我要两百万。”
他狮子大开口。
他给夏安当了这么多年舔狗,还有三年的协议,两百万不多吧?而且还是用来填窟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