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宴惶恐不安地攥紧双手,他内心不断自我安慰,反正地下室一般情况下,很难被人察觉。
殷云舒手底下那几个废物,或许还找不到入口。
“殷小姐,我想我们之间应该有什么,误会……”
段宴死皮赖脸想要讨好殷云舒,只可惜他的计划还没开始,就要彻底被扼杀在摇篮里。
“殷小姐,我们在地下室发现秦槐序。”
“该死!”
殷云舒一把推开碍手碍脚的段宴,在保镖的带领下,怒不可遏地冲向地下室。
“完了,一切都完了。”
段宴像是被一瞬间抽光所有的力气,瘫坐在地上。
“你不就是给他一个小小的教训,至于这么害怕吗?”
夏安不以为意,自从秦槐序被关到小黑屋后,经过段宴的洗脑,她一次都没有去看过,自然是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安安,殷云舒把秦槐序看得那么重要,你以为她能容许我们对他小小的惩罚?”
段宴有时候觉得夏安太过天真,殷云舒是个什么货色,难道她不知道?
“槐序。”
殷云舒推开地下室的大门,空气中弥漫着难闻的气味。
浮尘吸入鼻腔,惹得殷云舒捏着鼻子,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
(本章未完,请翻页)
这个地方,真的是给人住的吗?
秦槐序依偎在墙旁,他早已被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从头到脚的狼狈不堪。
他听到殷云舒的声音,动了动耳朵。
再次缓缓抬起头时,消瘦的脸庞,下巴布满了胡渣。
微弱的光线撒在他憔悴的容貌,跟记忆里意气风发的男人,形成鲜明的对比。
“槐序,我带你回家好不好。”
殷云舒站在秦槐序的跟前,缓缓蹲下。
在脱口而出时的哽咽,是止不住对秦槐序的心疼。
他们,怎么能像对待牲口一样,对待他!
简直就是丧心病狂。
她抬起颤抖的手,轻轻抚摸着秦槐序的脸庞。
此时此刻,殷云舒难以想象,秦槐序被迫囚禁在地下室,过着怎样暗无天日的时光。
秦槐序觉得自己太过肮脏,他下意识想要躲避,却被殷云舒态度强硬地捧着,用湿巾擦拭他脏兮兮的脸颊。
“你怎么来了,我脏,你别碰。”
秦槐序艰难地吐露这几个字,话音刚落,他脑袋往后一仰,头一歪,直接晕了过去。
“槐序?”
殷云舒微微一愣,抱着秦槐序失声痛哭。
她暗自后悔,早就应该果断决绝。
秦槐序不至于多受那么多
(本章未完,请翻页)
天的苦难。
她哭红了眼,冷眼杀回客厅。
“夏安,从今天开始,我单方面取消跟夏氏所有合作。既然你不珍惜你老公,那就由我来疼。”
她就此放下狠话,温柔的嗓音带着一股不容忽视的狠劲。
夏安脸色微变,再怎么闹腾,一旦参杂到两家合租的利益,整件事的性质就变了。
“云舒姐,合作的事情,能不能再谈谈?”夏安一想到母亲,如果知道这件事情,绝对会扒了她的皮不可。
她揉着太阳穴,顿时一个头两个大。
面对夏安刻意的套近乎,殷云舒觉得令人作呕。
“谈?你有什么资格来跟我谈。”
她冷冷凝视坐在沙发上的夏安。
实在是难以想象,这张清秀的脸庞,背地里,竟然会做出如此惨绝人寰的事。
“有任何意义,让夏总来找我。”
殷云舒懒得跟夏安废话,派人将两家的合同送到夏家,当着夏安的面,撕成粉碎。
“唉,云舒姐!”
夏安伸手想要夺过合同,然而为时已晚,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被撕成碎片,飘洒在空中。
秦槐序被殷云舒带走后,总算能踏实睡个好觉。
殷云舒特意请了家庭医生给秦槐序诊治,除了皮
(本章未完,请翻页)
外伤以外,由于长期处于饥饿状态,他的身体虚弱不堪,需要经过精心调理,才能恢复如初。
“谢谢医生,回头我再给槐序叫个营养师搭配每日的饮食。”
殷云舒坐在床旁,握着秦槐序冰凉的手,长叹一口气。
“槐序,有我在,从今往后,不会有任何人欺负你。”
她心疼地替秦槐序盖好被子,转身离开卧室。
殷云舒离开夏家没多久,单方面取消合作的消息,已经传到夏氏那。
“你说什么?到底是怎么回事?”
夏母放下手头的工作,对眼前的情况感到诧异。
夏氏和殷氏的合作,并没有出现什么纰漏,为什么会被平白无故取消?
“这件事,跟小姐有关。”
助理支支吾吾,将事情的经过,告知夏母。
“这个夏安,一天天的,就没让我省心过!”
夏母气急败坏地拍了一下桌子,她呕心沥血得来的合作,被自己的女儿毁于一旦。
她想想都觉得可笑。
“妈,你回来了。”
夏安正六神无主地坐在客厅,听到玄关处传来熟悉的声音,连忙起身迎接。
“说吧,你都在家干了什么蠢事?”
夏母给她一个坦白的机会,疲惫地揉着眉心。
(本章未完,请翻页)
“妈,秦槐序本来就欠教训,殷云舒以什么立场,跑到我面前挑脚?”
夏安对此感到不服气,殷云舒如今的行为,跟仗势欺人有什么区别?
“你少在这给我耍嘴皮子,平时教给你的那些,都喂到狗肚子里去了?”
夏母恨铁不成钢地戳了一下,夏安的脑袋。
真不知道她脑子里到底装着什么。
难不成是个恋爱脑?
“妈,我知道错了。”
夏安委屈巴巴站在母亲面前,扯了扯她的衣袖。
她什么时候这么卑微过。
“我都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做什么事情都要适可而止,那个段宴就是个不入流的东西,他的话,你怎么什么都听?”
夏母语重心长告诫夏安,莫名有种心有余力不足的疲惫感。
“妈,我们该怎么办?”
夏安耷拉着脑袋,小心翼翼询问应对的策略。
现在一出事,段宴就跑没了影,生怕这把火烧到他的头上。
若是没了母亲,她现在就是孤立无援。
“现在耽误之急,你亲自把秦槐序接回来。”夏母思前想后,觉得女儿能干的事,也只有这一件。
“让我亲自去接他?他哪来这么大的脸!”夏安一听连连摇头,她的公主病又犯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