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娘被他这亲昵的举动弄得面红耳赤,身子都软了几分。
“可是……可是奴家……”
“可是什么?”张鸿的吻已经落了下来,堵住了她未完的话。
一番折腾,直到日影西斜,云娘才浑身无力地瘫在炕上,细细地喘着气,连根手指头都懒得动弹。
张鸿打量她那腼腆又带着几分慵懒的模样,心头一片火热。
“还说一个人伺候不好我?”他捏了捏云娘滑腻的脸蛋。
云娘羞得把脸埋进被褥里,声音闷闷的:“相公就会欺负人……若是有周姑娘……奴家……奴家也能歇歇……”
张鸿听着她这带着哭腔的求饶,心头更是畅快。
他明白云娘是真心实意这般想,这傻丫头,总是把他摆在第一位。
他翻身下炕,神清气爽。
“我去给你弄点吃的,瞧你这点出息。”
与此同时,七河村的另一头,村长金发财的家里,气氛却有些凝重。
周雄父女骑着高头大马进村的时候,金发财就一直竖着耳朵,留意着村里的动静。
他瞅着周雄进了张鸿那破院子,心里头就犯起了嘀咕。
这镇远镖局的总镖头,轻易不露面的人物,怎么会屈尊降贵来找张鸿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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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腿子?
他耐着性子在自家院墙后头张望,直到瞧见周雄从张鸿家出来时,脸上那掩饰不住的笑意,还有那鼓鼓囊囊明显是装着重金的钱袋,以及那几张晃眼的银票,金发财心里直抽冷气!
银子!大把的银子!
张鸿这小子,哪儿来的这么多钱?
他猛地想起前些日子县城里闹得沸沸扬扬的恒通当铺被抢一案。
他跟钱主簿沾亲带故,自然晓得一些旁人不知道的内情。
据说当铺里头丢了不少现银和地契,钱主簿气得拍桌子骂娘,勒令手下严查。
难不成……
金发财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这张鸿平日里穷得叮当响,突然间又是修院墙,又是雇人手,如今连镇远镖局的总镖头都亲自上门送银子!
这钱,来路绝对不正!
“张鳖!”金发财压低了声音,语气里满是贪婪与怨毒。
“东家,小的在!”管家张鳖的脑袋从门后探了出来。
朱顺被张鸿打死后,他便又找了一个管家。
“备驴车,去县城!”金发财咬着牙,“老子要报官!”
他要让张鸿明白,得罪他金发财的下场!
他要让张鸿把吃进去的,全都吐出来!最好连骨头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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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别剩!
张鳖听了,腿肚子有些发软:“东家,那张鸿……邪性得很……”
他也听说了前管家朱顺被打死的事,现在对张鸿这号人物都是躲着走,生怕落得一个下场。
“怕什么!”金发财一巴掌扇在张鳖后脑勺,“有王法在!他再邪性,还能斗得过官府不成?这次老子非得让他扒层皮!”
他脑海里已经浮现出张鸿被衙役锁了押进大牢的凄惨模样。
庆阳县衙。
钱主簿正端着茶碗,听着手下捕头汇报城中治安,眉头微皱。
恒通当铺那案子,至今没有半点头绪,他那个远房表亲天天上门哭诉,搞得他心烦意乱。
就在这时,外头有衙役慌慌张张跑了进来。
“报……报主簿大人!七河村村长金发财求见,说有要案相告!关乎前些日子的当铺劫案!”
“哦?”钱主簿精神一振,放下了茶碗,“让他进来!”
金发财一进门,就“噗通”一声跪下了,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开始哭诉:“主簿大人!您可要为小的做主啊!小的发现那抢劫当铺的贼人了!”
他添油加醋地把在张鸿家门口所见的情形说了一遍,一口咬定张鸿那笔巨款就是抢当铺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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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赃银。
“张鸿?”钱主簿哼了一声,这个名字他有印象。
就是上次那个不知天高地厚,敢在衙门里跟他甩脸子的乡野村夫!
新仇旧恨涌上心头。
“此言当真?”
“千真万确!”金发财拍着胸脯保证,“那小子突然暴富,出手阔绰,还跟镇远镖局的人勾结,那银子少说也有上千两!不是抢来的,他一个泥腿子哪来这么多钱!”
“好!好得很!”钱主簿猛地一拍桌子,脸上露出一抹狞笑。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
“来人!”钱主簿厉声喝道。
“小的在!”几个如狼似虎的衙役应声而入。
“点齐人马,即刻前往七河村,将那大胆狂徒张鸿,给本官捉拿归案!严加审问!”
“是!”
衙役们领命,气势汹汹地奔赴七河村。
金发财跟在后头,脸上是抑制不住的得意。
张鸿,你的死期到了!
……
张鸿还没跟云娘温存够,院门“哐哐”被人擂得山响,那动静,绝非善茬。
“谁?”张鸿眉头一拧,将云娘轻轻往身后一带。
“官府办案!开门!”外头公鸭嗓子吼道,脚步声杂乱,夹杂着村民压低的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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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
云娘小脸瞬间没了血色,手下意识攥紧了张鸿的衣角。
张鸿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别慌,大步上前,一把拉开了院门。
门外呼啦啦站了七八个衙役,个个手持水火棍,一脸凶相。
为首的瘦高个捕头,满脸横肉,眼神不善。
村长金发财哈着腰跟在捕头旁边,一见张鸿,脸上那股子幸灾乐祸的劲儿再也藏不住,尖着嗓门就嚷:“张鸿!你可知罪!”
张鸿眼皮都懒得撩他一下,目光从捕头脸上扫过,淡淡道:“我何罪之有?”
“哼!还敢嘴硬!”捕头往前一站,水火棍重重往地上一顿,“有人检举你抢劫恒通当铺,赃银数目巨大!老实跟我们走一趟!”
“抢劫当铺?”张鸿嘴角勾起一抹嘲弄,“饭能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张鸿行得端坐得正,什么时候干过那种偷鸡摸狗的勾当?”
金发财立马跳了出来:“你还狡辩!我看见镇远镖局的人给你送了几千两银子,你一个泥腿子,哪来那么多钱?不是抢的是什么!”
“镇远镖局?”张鸿像是才想起来,“周总镖头确实托我办了些事,给了些酬劳。这银子来路正当,跟抢劫可搭不上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