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还成。”张鸿点了点头,“这些地,我全要了。至于价钱嘛……”
他顿了顿,看着金发财那张死了亲爹娘的苦瓜脸。
“就按市价的……一成,你卖还是不卖?”
“一……一成?”金发财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直接厥过去。
这跟明抢有什么分别!简直是往他心口上捅刀子!
可他看着张鸿那似笑非笑的表情,还有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所有的不甘心和火气,都化成了透心凉的寒意,从脚底板一直窜到天灵盖。
“卖……卖!小老儿卖!”金发财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心尖尖都在滴血。
“痛快!”张鸿拍了拍手,“除了地契,你当了这么多年村长,想必也攒了不少家底吧?”
“我这马场刚建起来,里里外外花销大得很,手头紧巴巴的。金村长是不是也该意思意思,赞助一点?”
金发财的脸都绿了,这是刮地三尺,连骨头渣子都不打算给他留啊!这是要他倾家荡产!
“张爷……小老儿……小老儿真没多少了……”
“哦?是吗?”
张鸿站起身,慢悠悠地走到金发财面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金村长,我这个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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耐心一向不太好。
你要是不配合,我不介意亲自动手,帮你好好找找。”
他这话里,威胁的意味不言而喻。
金发财浑身一颤,看到张鸿要动手的狠劲儿,哪还敢有半点藏私的心思。
他哭丧着脸,领着张鸿进了卧房,哆哆嗦嗦地从床底下拖出一个落满灰尘的沉甸甸的木箱子。
打开一看,里面码着一排排晃眼的银锭子,还有些散碎银两,估摸着少说也有三四百两。
张鸿满意地点了点头:“金村长果然是深明大义,是个识时务的。”
他也不客气,让一旁吓得大气不敢出的张鳖找了个破麻袋把银子连同那些地契一股脑儿全塞了进去。
临走前张鸿又回头瞅了金发财一眼。
“金村长,往后啊安分守己点,别再起什么歪心思。”
“不然我不保证下次来,还会跟你这么客客气气地谈买卖。”
金发财瘫在地上,跟一滩烂泥似的,连连点头,一个屁都不敢放。
张鸿扛着沉甸甸的麻袋大摇大摆地出了金家大门,只留下金发财在院子里对着空荡荡的箱子,欲哭无泪肠子都悔青了。
张鸿肩上那麻袋,沉甸甸的,压得他脚步都透着一股子扎实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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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金家大门,他回头朝地上“呸”了一口,心里那叫一个舒坦。
金发财那老小子,以后见了他就得绕道走,再也蹦跶不起来了!
这一百多亩地,加上那几百两雪花银,足够他在七河村彻底站稳脚跟,把日子过得红红火火,谁也别想再欺负他张鸿的人!
再加上先前卖象牙一千万五百两,洗劫赌场五百两。
现在他身上的存款竟已然达到两千多两,也算是个暴发户了。
往后,他要让云娘过上好日子,再也不用担惊受怕。
这七河村,就得他张鸿说了算!
拐过村口那棵老槐树,正撞见张老三、王二楞和马东三人有说有笑地从另一条小路过来。
他们肩上除了常规的弓箭家伙,还多了几只肥硕的野兔,马东手里甚至还拎着一只羽毛鲜亮的野鸡。
“鸿哥!您这是……从金老抠那儿发财了啊?”
王二楞眼尖,一嗓子嚷嚷开来,贼溜溜的眼睛全被张鸿肩上那鼓鼓囊囊的麻袋给吸了过去。
张鸿咧嘴一笑,将麻袋往地上一顿,发出“嘭”的一声闷响,震起一片尘土。
“小赚一笔,给咱们村添点家当。”
张老三相对稳重,上前一步,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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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几分关切:“鸿哥,金发财那老东西,没给您找事吧?”
“他?”张鸿嗤笑一声,掸了掸衣袖上的灰,“借他十个胆子!现在啊,比兔子还乖。”
马东也凑趣道:“那是,鸿哥一出马,什么牛鬼蛇神都得趴窝!”
三人笑闹几句,张老三神色忽然一正:“鸿哥,有个事儿得跟您说道说道。”
“哦?什么事,这么严肃?”张鸿见他表情,也收起了几分玩笑。
王二楞抢着开口:“鸿哥,我们哥仨今儿巡山,往西北边多走了十几里地,发现那片林子,有点不对劲!”
“怎么个不对劲法?”
“像是有人长期活动的痕迹,”马东接过话头,比划着,“我们看到几处隐蔽的哨卡,虽然没人,但搭建的手法很老到,不是寻常猎户能弄出来的。”
“还在一条小溪边,发现了大量人马走过的印子,俺估摸着,少说也有几十号人。”
张老三面色凝重地补充:“我们没敢靠太近,怕打草惊蛇。”
“后来找了个附近山村的老猎户打听,才知道那片山头,盘踞着一伙人,叫壮义帮。”
“壮义帮?”张鸿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心里琢磨起来。
“对,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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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壮义帮。”
王二楞接口道,“那老猎户说,这伙人跟黑风口那帮杀千刀的黑龙帮完全是两路货色。”
“黑龙帮是见人就抢,见钱就夺,无恶不作,祖坟都敢刨!但这壮义帮,倒是有几分侠义名声。”
“哦?土匪窝里还能长出义气草?”
张鸿来了兴致,示意他们细说。
马东连忙道:“千真万确!听那老猎户说,壮义帮的头领好像立过规矩,不准骚扰山下百姓,尤其不准动那些穷苦人家。”
“早些年,大概是七八年前吧,咱们七河村附近几个村子闹大旱,颗粒无收,官府的赈.灾粮又被那些狗官层层克扣,饿死了不少人。”
“那会儿,就是这壮义帮,偷偷摸摸往几个村子送了好几批粮食,救了不少人的命呢!”
“还有这等事?”
张鸿确实有些吃惊,这可不像是一般土匪能干出来的事。
“是啊,鸿哥。”
张老三点头确认,“所以山下这些村子,对壮义帮虽然也忌惮,但并不痛恨,甚至还有些念他们的好。”
“他们劫道,也多是冲着那些为富不仁、民愤大的过路商队下手,得了财物,有时候还会分些给实在过不下去的穷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