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鹰不闪不避,手臂一振,肩头爆发出刚猛劲力,硬是用臂膀扛住了齐风云那柄描金扇子!
“铛!”
金铁交击的闷响,震得人耳朵嗡嗡的。
齐风云虎口剧痛,扇骨上传来一股巨力,平日里耍得贼溜的折扇差点脱手!
他脸色大变,蹬蹬蹬连退好几步,才勉强站稳,心头已是骇然。
铁鹰哪容他喘气,一招得手,人已贴近,右拳炮弹般轰出,直捣齐风云的胸腹!
这一拳,没啥花哨,却透着一股军中杀伐的惨烈,是实打实的杀人技。
齐风云吓得魂飞魄散,他那点三脚猫功夫,在铁鹰这种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狠角色面前,简直就是个笑话。
慌乱中,他只能双臂交叉护住胸口。
“砰!”
铁鹰的拳头,结结实实砸在齐风云的手臂上。
齐风云胸口一阵翻江倒海,喉咙发甜,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整个人被这一拳轰得倒飞出去,重重摔在擂台边上,狼狈到了极点。
台下,那些给齐风云呐喊助威的家伙,此刻全成了哑巴。
周雄看得那叫一个痛快,扯着嗓子喊:“好!打得好!就该这么收拾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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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场上风云突变!
先前晋级的两个汉子里,那个贼眉鼠眼的瘦高个,瞅准铁鹰击飞齐风云、心神略分的当口,脸上凶光毕露,从腰间摸出一把短匕,悄没声地从铁鹰背后扑了上去!
“小心!”
台下几个反应快的,同时喊了出来。
铁鹰在沙场上滚了多少遭,对危险的直觉敏锐得很,那瘦高个刚一动,他就察觉到了。
他猛地一拧身,堪堪躲过背心要害,那匕首还是划破了他左臂的衣裳,带出一溜血珠子!
铁鹰闷哼一声,左臂立刻传来一阵又麻又疼的感觉。
那瘦高个一击没中要害,还想补刀,被铁鹰反手一记鞭腿扫在胸口,惨叫着滚到一边,半天爬不起来。
被揍飞的齐风云,这时却挣扎着爬了起来,瞅见铁鹰受了伤,脸上非但没半点武者的样子,反而全是怨毒和狰狞。
他从怀里又摸出一根牛毛般的毒针,趁铁鹰应付那瘦高个的空档,手腕一抖,毒针带着尖啸,直奔铁鹰的咽喉!
这一招,阴狠毒辣,摆明了是要铁鹰的命!
“卑鄙!”
张鸿一直冷眼瞧着,见齐风云下这种黑手,心头火起,再也忍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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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脚尖在擂台上一蹬,身形快得吓人,后发先至,眨眼间就挡在了铁鹰前面。
他手里不知何时多了颗石子,屈指一弹!
“叮!”
一声脆响。
那根眼看就要得手的毒针,竟被张鸿弹出的石子在半道上精准打中,方向一偏,“噗”地一声钉进了擂台的柱子,入木三分!
齐风云先是一愣,跟着就炸了:“狗东西,你他妈敢管本少爷的闲事!”
张鸿脸沉得能滴出水来,声音冷得掉冰渣子:“比武较技,讲究个光明正大,你这种背后偷袭、暗箭伤人的下三滥的手段,也配叫英雄好汉?”
“擂台上,生死各安天命,可你用这种阴损招数,就不怕丢了你爹东风城城主的脸?!”
张鸿的声音不大,却清清楚楚传遍了整个场子。
台下的人,先前碍着齐风云的身份,都是敢怒不敢言,这会儿听张鸿当面骂他,心里都觉得痛快!
不少人瞅着齐风云,脸上毫不掩饰的都是鄙夷和愤怒。
“说得好!这种卑鄙小人,就该被人揭穿!”
“仗着他爹是城主,就敢这么无法无天!”
人群里响起零零星星的附和声,虽然很快被压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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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大伙儿心里的火气是看得见的。
齐风云被张鸿当众揭了老底,又被大伙儿指指点点,一张小白脸涨得通红,恼羞成怒,指着张鸿破口大骂:
“你算个什么玩意儿!一个泥腿子村长,也敢教训本少爷?信不信本少爷让你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铁鹰这时捂着受伤的左臂,脸色有些发白,他瞅了瞅张鸿,又扫了一圈擂台下的动静,尤其是那些守城兵士瞅着齐风云那副敢怒不敢言的憋屈样。
他叹了口气,上前一步,对着管事沉声说道:“这一场,我铁鹰,弃权。”
这话一出口,满场都惊呆了。
谁都没想到,实力那么强,明明占着上风的铁鹰,居然会认输。
管事也傻眼了:“铁鹰大人,这……”
铁鹰摆了摆手,没多解释,只是对着张鸿抱了抱拳,算是谢过他刚才出手相助,然后在众人各异的注视下,默默走下了擂台。
他是个军人,在边境上跟蛮子拼命,图的是保家卫国,不是在这种破地方,跟一个仗势欺人的二世祖瞎搅和,白白搭上自己的前程。
这东风城的水,太他娘的浑了。
铁鹰这么一走,擂台上那股子磨刀霍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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劲头,不减反增。
剩下的那两个汉子,一个使判官笔,一个抡短棍,先前还装模作样地各自为战,这会儿,嘿,不约而同地挪动脚步,竟是把张鸿给隐隐夹在了当中。
这意思,傻子都瞧得出来。
齐风云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胡乱抹了把嘴角的血沫子,那张小白脸扭曲得不成样子,活像要生吞了张鸿。
他朝着那两个汉子使了个眼色,那俩货当即心领神会,一步步朝着张鸿逼了过去。
“哟,三打一啊?”
张鸿双手抱在胸前,脸上哪有半分慌张,反倒乐了,“齐大少,你这东道主,当得可真够敞亮的!够意思!”
“少他娘的跟老子耍嘴皮子!”齐风云尖着嗓子叫唤,“今天本少爷非让你知道知道,得罪我的下场是什么!”
那模样,活脱脱一只斗败了还想扑腾的公鸡。
茶棚里,周雄“腾”地一下就从板凳上弹了起来,脸都气青了:“岂有此理!这他娘的算什么比武招亲!这不明摆着欺负人吗!”
他刚想扯开嗓子喊停,却觉得一股寒意从不远处的高台罩了下来。
高台上,一个身穿锦袍、面容威严的中年男人,正冷冰冰地盯着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