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老子听好了!”
张鸿满脸的严肃。
只见他抄起一根粗木棍,重重敲在沙盘中的 “野狼谷”谷口位置。
“明天开始练三三制!啥叫三三制?就是三个人一组,像狼一样咬合力!”
这是之前张鸿所在世界的一种战术,非常有效。
憨娃蹲在最前排,手里攥着根树枝,在地上划拉着问:“张叔,是让俺们学狼叫不?”
“学你娘的狼叫!”
张鸿一木棍敲在他头盔上,发出 “当”的脆响,“是让你们三个人能互相补刀!比如……”
他忽然指向陈三、牛二和刘三:“你们仨出列!”
三人慌忙起身,刘三的草鞋还沾着昨天挖陷阱的泥土。
张鸿用木棍在三人之间画了个三角:“陈三,你是组长,拿斩马刀冲最前面!牛二,你跟左后方,举盾牌挡箭!刘三,你猫在右后方,瞅准机会捅心窝子!”
这一次,他说道的可不是一般的详细
牛二挠了挠头:“可俺没盾牌啊……”
“用门板!”
反正是木头做的能挡着就行了!
张鸿指向村西头的破庙,“明早去拆庙门,一人扛一块!老子还能让你们真用盾牌?”
刘三眼珠一转:“张叔,那俺们组要是死了人咋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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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就死了!”
张鸿突然压低声音,木棍挑起刘三的下巴,“但要死得值!比如你被蛮子砍了,牛二就得立刻补上你的位置,陈三得趁机砍断对方马腿!听明白了?”
这话可够狠的。
三人齐齐点头,牛二的喉结滚动得厉害。
云娘抱着一叠粗布跑来,布上还带着新染的蓝色。
这东西是托染坊做的,做了好几天呢!
“鸿哥儿,军旗做好了!”
她展开三面小旗,分别是红、黄、蓝三色,边缘用麻绳扎得毛糙却结实。
张鸿眼睛一亮,将红旗递给陈三:“以后你们一组举红旗,看见红旗往左冲!黄旗……”他把黄旗塞给牛二。
露出认真之色。
“看见黄旗往右躲!蓝旗……”
“蓝旗干啥?”憨娃凑上来。
“蓝旗是老子的信号!”
这也是张鸿的无奈之举。
他总不能整出什么无线电来吧,只能搞出旗语。
这跟早期的航海家有异曲同工之妙。
张鸿将蓝旗插在沙盘中央,“看见蓝旗转圈,就给老子往死里冲。”
王福抱着账本挤进来,手指上沾着墨渍。
“村长,算过了,做三百面旗子必须弄一些青布,可咱们只剩下两丈……”
“用床单!”
张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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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也不抬,“把老子屋里的床单撕了!反正老子睡觉不盖被子!”
这话的言外之意很明显,只是那意思有点粗鄙的。
云娘的脸腾地红了,抬手想打他,却被他握住手腕,在弟兄们的哄笑中轻轻推开。
“别闹,正事要紧。”
张鸿压低声音,指尖划过她手腕上的红绳,“等打完这仗,老子给你扯十丈蜀锦,做身最漂亮的嫁衣。”
云娘的耳垂红得滴血,转身躲开时,撞上憨娃八卦的眼神,羞得差点把旗子扔了。
卯时三刻,七河村的公鸡还没打鸣,赤狼军的操练声已惊醒了树上的麻雀。
张鸿披着件露棉絮的旧袄,蹲在破庙屋檐下,看着弟兄们扛着门板列队。
气势非常恢宏。
憨娃扛着块带铜环的庙门,铜环 “咣当”撞在他膝盖上,疼得直咧嘴。
“笑什么笑!”张鸿抄起木棍敲向队列里交头接耳的二流子,“门板就是你们的命!没了门板,蛮子的箭能把你们扎成刺猬!”
陈三扛着门板上前,木板上还粘着半片褪色的门神画像:“村长,这门板咋比俺家的磨盘还沉?”
“别废话这么多。”
“沉?”张鸿挑眉,“老子让你们每天扛着门板跑十里山路,三个月后,就算是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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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个真的盾牌,铁做的那种,也能扛着飞!”
他说的很认真,随后又忽然指向村头的老槐树,“看见那棵树没?绕着它跑二十圈,先到的有肉吃!”
“嗷!”
憨娃大吼一声,撒丫子往前冲,门板在他肩头颠簸,惊得路边的母鸡扑棱着翅膀乱飞。
整个局面一度混乱。
刘三跟在后面,边跑边喊:“憨娃你个夯货!抬着跑省劲!”
张鸿看着他们歪歪扭扭的队列,忽然想起江琪儿说过的话:“新兵蛋子刚摸枪时,连站队都能踩掉别人的鞋。”
“这实在是不行的。”
他摸出怀里的狼首哨子,猛地吹响。
“停!”他跳到路中间,木棍指向牛二,“你!抬着门板怎么能弯腰?腰弯了头就低!头低了就看不见敌人!”
牛二慌忙挺直腰板,门板 “咣当”砸在他脚背上,疼得他龇牙咧嘴。
张鸿叹气,上前调整他的姿势:“胳膊夹紧,腰杆绷直,用胯骨顶着力……对,就这样!”
“不要激动!”
云娘提着木桶过来,桶里装着麦粥和腌萝卜。
“鸿哥儿,歇会儿吧,弟兄们都跑了十圈了。”
“十圈?”张鸿挑眉,“老子当年在野狼谷被蛮子追的时候,可是背着伤员跑了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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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里山路!”他忽然提高声音,“再加十圈!跑完了去村西头领肉!”
“啊?”弟兄们哀嚎一片,却又不敢停下,只能咬着牙继续跑。
刘三跑得气喘吁吁,忽然看见云娘手里的木桶,眼睛一亮:“云娘妹子!给俺留块萝卜!”
大家都饿了,所以不能激动。
“就知道吃!”云娘笑骂,却还是从桶里捞出块萝卜,扔给刘三。
萝卜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正好落在刘三嘴里,惹得弟兄们一阵哄笑。
张鸿看着他们,忽然想起江琪儿的军演计划。
三日后,青龙军将在野狼谷进行攻防演练,赤狼军要扮成 “蛮子余孽”,在谷内伏击青龙军前锋营。
这是比赛。
也是赤狼军的第一次实战演练,也是张鸿向云州王爷证明自己的机会。
“王福!”他喊来账房先生,“把地图拿来!”
王福哆哆嗦嗦展开一张皱巴巴的羊皮纸,纸上用炭笔画着野狼谷的大致地形:“村长,这是俺照着您说的那样画的,谷口有片树林,谷尾有座秃山,中间这条是主道……”
“错!”张鸿用木棍敲了敲地图,“主道旁边还有条隐秘的溪谷,能直通秃山后山。
去年老子上山捕猎时走过,连本地人都不知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