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拍石锁,“三个月后,你能举着它跑十里山路,老子就让你当百人队的旗手。”
“真的?”
憨娃本来感觉很累,但是听到条件之后,眼睛一亮,“那俺能扛着咱赤狼旗去砍蛮子吗?”
“当然能。”
张鸿笑了笑,摸了摸他的头,随后笑了笑。
“但首先你得能保护好军旗,别让它被蛮子砍了。”
这时,王福背着算盘从村西头走来,边走边念叨:“铁矿每日产铁二十斤,可锻刀三把,箭头五十支……这速度还不错。”
“王账房!”
张鸿扯着嗓子开了口,直接喊住他,“别光算铁,盐井的事儿怎么样了?”
“盐引批了三张,嘿嘿!”
王福推了推眼镜,一副算计的模样。
“但每次运盐都得绕开齐家的眼线,陈三哥说要在运盐车上藏兵器。”
“藏什么兵器?这还要藏?”
张鸿有些奇怪,挑眉,“直接把盐袋割开,把箭头混在盐里。”
王福一愣,一时没反应过来。
但下一秒。
随即恍然大悟:“妙啊!蛮子细作就算查车,也只会翻兵器,不会想到盐里藏箭头!”
云娘在一旁听着,但是又想到了什么,忽然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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琪儿姐姐说道,青龙军会在运盐道设暗哨,咱们可以跟他们对接。”
“也好。”
张鸿小鸡啄米似的点头,“让陈三明日带几个弟兄去见铁鹰,把暗号对上。”
他也想给青龙军做点贡献。
此刻。
突然
破庙方向传来 “砰”的一声。
这动静可不小,大家都出去看。
只见牛二的石锁砸在地上,惊飞了檐下的麻雀。
张鸿转头望去,只见弟兄们已列好队,手里攥着木棍,眼巴巴地看着他。
“都看好了!”
张鸿满脸认真,抄起一根木棍,“今天教你们‘狼咬棍法’,一招三式,招招锁喉!”
他忽然指向刘三:“你来当靶子吧,给你个机会啊!”
“啊?”
刘三一时之间,哀嚎,“村长,俺昨天才被憨娃砸了一门板!”
“少废话!”张鸿瞪眼,“不想挨揍那你就好好学!”
刘三苦着脸出列,握着木棍的手还有些发抖。
张鸿忽然欺近。
速度很快,还没等刘三反应过来的时候。
就只看见木棍从他腋下穿过,缠住他的手腕,猛地一拧。
“咔嚓!”刘三手腕发出轻响,疼得龇牙咧嘴:“村长!您这是要断俺的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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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叫‘锁喉棍’。”
张鸿一边说,一边操作,只见他松开手,“手腕被锁,对方就使不出力,这时你就可以……”他木棍上扬,敲在刘三咽喉前方三寸处,“假动作吓他,真动作砍他膝盖!”
刘三捂着喉咙后退两步,忽然竖起大拇指:“村长,这招阴损!俺喜欢!”
“战场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张鸿冷笑,“跟蛮子讲君子风度,不如多砍几刀实在。”
他忽然看向憨娃,满脸欣慰:“你来试试!”
憨娃挠着头出列,木棍在手里转得虎虎生风。
张鸿挑眉,这小子果然有天分,短短几日,竟已能把木棍耍出几分刀的气势。
看上去是个小屁孩,但是人不可貌相啊!
“看好了!”张鸿再次演示,“第一式‘狼探爪’,探对方虚实。第二式‘狼回首’,骗对方空档。第三式‘狼锁喉’,一击致命!”
憨娃学得认真,每招每式都反复练习,直到木棍 “啪”地打在张鸿脚背上。
“笨蛋!”刘三笑骂,“你这是锁喉还是锁脚?”
憨娃脸一红,张鸿却拍了拍他的肩膀,满脸笑容的开口。
“不错,比刘三第一次学的时候强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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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
刘三无奈了,没想到拿自己做对比!
他可不服气,“俺第一次学的时候,可是能把木棍扔出三丈远!”
“那叫丢人。”陈三嗤笑。
训练一直持续到未时,弟兄们累得东倒西歪,却个个眼睛发亮。
张鸿坐在石磨上,就这么坐着,顺便看着他们互相切磋,忽然感觉有人拉了拉他的衣角。
他转头,看见云娘端着木盆站在身后,盆里是冒着热气的艾草水:“洗把脸吧,看你满头汗。”
张鸿接过毛巾,擦了把脸。
这就是幸福的感觉,但他忽然闻到一股焦糊味:“什么东西糊了?”
云娘一拍脑门:“哎哟!我的果酱啊!”
被吓了一跳之后,只见她慌忙跑向灶台,却见锅里的野果酱已经凝成黑炭。
气得直跺脚,“都怪你!害我分神!”
张鸿没有怪对方,反而是哈哈大笑了起来,从怀里摸出块硬饼塞进她手里:“吃这个,我从青龙军大营顺的。”
云娘咬了一口,饼又干又硬,却吃得很香。
这味道确实很不错!
“琪儿姐姐来信说道,她在东风城一切顺利,齐家余孽已经抓了十几个。”
“那就好。”
张鸿对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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颇为满意,随后点头了起来,开口道,“等咱们练好了兵,就能去东风城接她了。”
“都给老子听好了!”张鸿抄起狼首哨子猛地吹响,正在对练的赤狼军弟兄们立刻收棍列队,憨娃的木棍差点敲到刘三后脑勺。
这速度很快也很急了!
……
之后的这段时间。
军队还是在夜以继日的训练。
大家都有力气,但是不经历磨练,怎么变强?
“喘什么喘?”
张鸿踢了踢牛二的屁股,“昨儿扛着石锁跑了五里山路就累成这熊样?老子当年在野狼谷被二十个蛮子追的时候……”
“当时老子……”
还是那一套话。
但是不得不说,这些话老,但是很实用!
大家还是吃这一套的。
其实,这些都是吹牛的。
但是有些时候,吹牛不犯法还是得吹一吹。
“厉害!”
“牛!”
“佩服!”
弟兄们齐声接话,惹得云娘在一旁捂嘴偷笑。
张鸿瞪了眼哄笑的刘三,忽然看见王福拎着算盘从村东头跑来,眼镜片在阳光下晃得人睁不开眼。
“村长!”王福跑得气喘吁吁,账本边角还沾着墨迹,“大事不好了!铁矿的锻刀钱不够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