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前所未有的力量感。

这种感觉真的真的太爽了。

这就是男人的追求吗？

“云娘，”

他忽然开口，声音很轻，但是却带着一丝坚定。

“告诉王福，明天去城里再招五十个弟兄。

就说赤狼军管饭，还发饷银。”

“发多少？”

云娘问。

“现在低了别人可能不会来。”

“因为城里环境还可以，虽说外面战乱四起，流民多，但正是因为这样，城里的人只要有吃的就不会出来当兵，都怕死！”

张鸿笑了笑。

“跟之前咱们手底下的人一样，发够！”

“让发他们跟着我们，把这云州的天，搅个底朝天。”

……

七河村的清晨被锻铁声撕裂，老周的铁匠铺里火星四溅。

新招募的学徒笨手笨脚地拉着风箱，汗水顺着额角滴在灼热的铁砧上，瞬间化作一缕白烟。

这些可不是普通的学徒，都是绝对保密的精挑细选的学徒。

张鸿蹲在演武场边，看着憨娃带领死士队操练震山枪的基本动作，十支裹着油布的长枪在晨雾中若隐若现，枪托撞击地面的笃笃声透着一股生涩的狠劲。

“张叔，这枪托抵肩的角度真的要这么刁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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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怎么感觉好不舒服啊！”

“这是正常的吗？”

憨娃龇牙咧嘴地调整姿势，枪管差点戳到旁边刘三的下巴，“昨儿半夜操练，俺肩膀都硌出青印子了！”

“青印子？”

张鸿挑眉，伸手拍在憨娃肩头，震得他一个趔趄，“等你上了战场，蛮子的刀可不会只让你留青印子！记住，枪托必须死死抵住锁骨下方，这样后坐力才不会让你脱臼……看着点！”

“这些细节在关键时刻都会救你的命！”

“现在苦一点，在战场上，才会舒服一点，你明白吗？”

他猛地夺过憨娃手中的震山枪，单膝跪地做出瞄准姿势，枪管稳稳指向远处老槐树上的鸟巢。

扳机扣动的瞬间，虽然没有实弹，但燧石夹弹出的 “咔哒”声依旧让周围弟兄们屏住了呼吸。

“看到没？”

“一定要准，一定要稳！但是不要慌，因为这不是以前那种你们用的冷兵器！”

“而且要记住，枪口不能对人，一旦发生意外，追悔莫及！”

“这东西一下就可以杀人的！一定要小心。”

张鸿站起身，将枪塞回憨娃怀里。

“这玩意儿不是烧火棍，每一次击发都得跟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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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的用尽全力。

还有，刘三，你那手抖什么？怕炸膛？”

“老子当初让你带死士队了，你自己怎么能怂成这样？”

刘三缩了缩脖子，刚才他亲眼看见张鸿扣扳机时，枪身因弹簧弹力剧烈震颤，不由得想起老周说过。

“燧石夹要是卡壳，枪管能把脸崩开花”。

别人打碎了，还可以接收。

要是自己弄成那样，那不如自杀算了。

他咽了口唾沫，指着枪托处憨娃刻的歪扭狼首：“村长，您说咱这枪……能吓住人不？昨儿俺拿给赵春看，他说跟烧火棍没啥区别，就是多了个铁管子。”

“烧火棍？”

张鸿冷笑一声，忽然提高嗓门，“赵春！滚过来！”

“我教你一些东西！”

“好好看，好好学！”

赵春扛着门板从操练队列里跑出来，门板上的狼首图腾被汗水浸得发暗：“村长，啥事？”

“把你那门板举起来！”

张鸿指了指二十步外的草靶，“刘三，用震山枪瞄他门板，让他知道这到底是烧火棍还是杀人利器！”

“要打准一点！”

“不要慌张，相信自己。”

可即便已经说了，并且还鼓励了。

但刘三脸色发白，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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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的手直哆嗦：“村长，这……这万一打偏了，赵春哥的门板……”

“少废话！唧唧歪歪那么多干嘛”

张鸿抬脚踹在他屁股上。

“你还是不是个汉子！？”

“瞄不准就滚去喂狼！”

赵春梗着脖子举起门板，憨娃等人纷纷后退，生怕那铁管子突然炸响。

刘三深吸一口气，模仿张鸿刚才的姿势，枪管颤巍巍地对准门板中央的狼首。

扳机扣下的刹那，燧石擦出火花，虽然没有火药爆炸，但那声 “咔哒”的声音在寂静的演武场上格外刺耳。

这动静可以都不小，但或许是之前就有心理准备的原因。

很多人看上去反而还是比较淡定的！

赵春猛地将门板砸在地上，指着上面被枪管戳出的凹痕：“瞧见没？就这力道，真装了火药铁砂，能把俺门板打穿！”

“刘三你个怂包，刚才手抖得跟筛糠似的，还好意思说枪是烧火棍？”

弟兄们哄笑起来，刘三的脸涨得通红，却不敢还嘴。

但很快，他又冷静下来。

这些事情都不算什么，只要自己可以进步就行。

他感觉，自己下次就不会有这种感觉了。

之前一直在训练别人，反而是对自己疏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