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开那副深紫色、沉甸甸不知材质的门帘,光线骤然暗淡下来,氤氲的热气和浓烈的、甜腻到发慌的暖香扑面而来,与雅室的清雅气息截然是两个世界。
这是一间极尽舒适的暖阁,比驿馆那间更小,也更奢华。
四壁挂着深红织金的挂毯,地上铺着厚实得能陷进脚踝的波斯地毯。
一张极其宽大的矮榻占据中心,榻上堆满了层层叠叠色彩浓烈炫目的丝绸靠垫和软褥。
角落巨大的鎏金兽首铜炉烧得旺,蒸腾着暖气,将空气闷得如同熟透的果实。
暖阁内唯一的“光明”来自榻边矮几上一盏低垂的琉璃灯盏,灯壁薄如蝉翼,流淌着五彩的釉色,散发出的光晕也染上了一层朦胧的暧昧粉红。
而在那片粉色光晕的中央,在矮榻前的地毯上,蜷伏着一个赤足的人影。
正是昨夜在驿馆撕裂纱衣的胡姬。
她不再是驿站那单薄的纱衣。
今日披着一件式样奇特的西域式样长袍,领口、袖口、下摆都用金银丝线绣满繁复华丽到令人目眩的花纹。
长袍是松垮地罩在身上的,露出一侧光滑圆润的肩头,另一边的袍袖下隐约可见雪白的手臂。
长发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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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根细细的金链松松挽着,几缕发丝慵懒地垂在耳畔。
她的脸颊被室内的热气蒸出薄红,鼻尖也沁着细密的汗珠,微微喘息着。
长袍下摆开得很高,在她蜷坐时几乎快遮不住丰腴大腿根部的肌肤。
小巧浑圆的脚趾蜷缩在地毯浓密的绒毛里,脚踝上却比昨夜更精致复杂,缠绕着数圈细细的黄金绞丝链,缀着米粒大的金铃和几块鸽血红的细碎宝石。
当张鸿高大的身躯完全踏入暖阁,阴影彻底笼罩住这片旖旎的角落时,胡姬猛地抬起头。
琉璃灯盏晕染的光线清晰地照在她脸上。
昨夜黑暗中的惊恐、屈辱和茫然被一种更深的、糅杂着惧怕与羞耻的复杂情绪取代。
不再是完全的畏惧,却也绝非欢愉的迎奉。
琥珀色的深眸像受惊的幼鹿,飞快地避开了张鸿审视的目光,垂了下去,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浓密的扇影,微微颤动着。
昨晚不曾看清的细节此刻无比清晰。
丰润唇瓣上似乎有一点细微的破口,眼角下带着一丝未能完全掩饰的微肿,颈侧那片曾被粗暴啃噬的皮肤上,瘀痕已经转为深紫,在白瓷般的肌肤上触目惊心。
“贵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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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贵的主人……”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强作镇定的沙哑,声线发抖,与昨夜的娇嗲判若两人。
头埋得更低,双手紧紧揪住胸前那片华贵的袍子,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试图遮掩什么。
宽大的袍袖滑落,露出手腕上几道昨夜被大力钳制留下的青紫指印。
羞意如同潮水,在她裸露的肌肤上迅速泛开一层粉红,从精巧的耳廓蔓延到纤细的锁骨,再往下浸入半敞衣襟覆盖的饱满起伏,那紧抓着华袍的手指也无法抑制地在发抖。
张鸿停在暖阁中央,目光如同冰冷的手术刀,一寸寸刮过她身上每一处细节。
从那些新鲜的伤痕印记,到她强作镇定却无法掩饰恐惧轻颤的身体。
琉璃灯盏的光线仿佛有温度,将她每一丝试图掩饰的惊慌都照得无所遁形。
这不再是黑暗中的征服,而是一场彻底暴露在光线下的审视与摊牌。
他居高临下,声音低沉得像两块石头在摩擦:
“抬头。”
两个字,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胡姬身体剧烈地一颤,挣扎了足有两三秒,那双紧攥着衣袍的手指甲几乎要抠进去。
最终,仿佛耗尽了所有对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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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气,她一点点、极其缓慢地抬起头来。
“主…人…”声音抖得碎了一地,夹着昨夜嘶喊后的暗哑。
像被无形的手扼住了咽喉。
张鸿没动。
目光像刮刀,还在刮。
从她细颈上那枚深紫瘀痕——他昨夜啃咬留下的标记,到肩窝几点可疑的、被宽袍遮掩大半的、类似指印的红痕。
最后,定在她那双紧紧绞着衣襟的手上。
华袍覆盖下的身体曲线,在剧烈的心跳下显出颤抖的轮廓。
“脱了。”两个字,比刚才更冷。
不是享乐。
是检查。
胡姬胸口猛地一窒!指尖深深陷进丝滑的袍料里。
脱?在这灼人的目光下?在这张昨晚将她撕裂的男人的注视下?屈辱和恐惧像两条冰冷的毒蛇,缠绕上来,勒紧喉咙。
她剧烈地喘息着,胸脯起伏像惊涛拍岸,撞在胸前硬邦邦的手肘上。
“不。”
一个破碎的音节溢出颤抖的唇缝。
哗啦!
不是撕裂声。
是更粗暴的、带着绝对力量的一扯!
张鸿的巨掌闪电般抓住袍子前襟最华贵的金银纹样处,猛地向外一扯!沉重的丝绸应声发出刺耳的摩擦嘶鸣,细密的绣线断裂!
胡姬被他拽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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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前一扑!整个人被一股野蛮的力量拖离了地面的支撑!
那件象征富贵的华丽外袍,在她惊骇的叫声中,从肩头朝两边滑落,仓皇地被抛向身后厚厚的地毯!
像一团揉皱、被丢弃的彩云。
灯下,只剩一片晃眼的白。
比昨夜黯淡月光下更为清晰,每一寸起伏都纤毫毕现。
暖阁的热气熏蒸下,她肌肤泛着健康的粉泽,汗珠沿着光洁的后脊沟壑滚落,没入腿根深处令人心颤的凹陷暗影里。
脖颈侧面,昨夜被他唇齿反复蹂躏啃噬出的深紫瘀痕,在粉色的光下泛着暗沉油亮的光泽,如同奴隶打下的屈辱烙印。
肩窝处几枚半旧的、椭圆形的深色淤点,散乱分布,在他目光审视下无所遁形,那是绝对力量的指证。
华袍被扯开的动作太大,裹住了她一只脚踝。
另一只脚则无助地蜷缩着,脚踝上数圈精致的黄金绞丝链缠得密密实实,细密的金铃和鸽血红宝石紧贴着柔嫩的肌肤,在粉色光下反射着昂贵冰冷的金属光泽,愈发衬得那皮肉的洁白柔腻。
胡姬的呼吸彻底停止了。所有的挣扎似乎都在这一刻被彻底抽离。
“主人,求您温柔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