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他那双依旧燃烧着异样红光的眼睛,看着他额角脖颈暴起的青筋,看着他汗水淋漓、袒露着精壮胸膛的模样。
这分明是吃了药的?
是为了她才吃的?
还是…
怒火和悲愤堵在喉咙口,化作一阵窒息般的咳嗽,咳得她弯下腰,狼狈不堪。
张鸿看着她咳得撕心裂肺的样子,心头那股混杂着药力的狂躁被一种尖锐的刺痛骤然撕裂!
“别咳了!”
他心头一紧,几乎是吼出来的,带着焦灼和心疼,身体下意识就想起身去扶。
就在他因为分心而腰身放松的瞬间。
云娘却猛地抬起了头!那苍白的脸上还挂着泪痕,但眼底却燃起一团极其复杂的火焰!
“你要她?!”
云娘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尖锐,眼泪还在汹涌,目光却直直刺向阿娜尔那片战场中心,“那你也要我!”
她竟不再看阿娜尔,而是猛地扑了上来!
用尽全身的力气,将自己单薄的身体狠狠撞进张鸿那滚烫、汗湿、还残留着其他女人气息的怀抱!
“不是想吃药吗?!不是想要吗?!你给我的簪子还在!我才是你黑铁堡当家的主母!”
云娘几乎是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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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双臂死死环抱住张鸿结实的腰背,冰凉的手指带着一种绝望的狠戾,竟直接伸下去胡乱地撕扯张鸿那刚刚略有松动的腰带!
她的动作混乱、毫无章法,带着孤注一掷的疯狂和自毁般的惨烈!
冰凉的手无意间擦过他依旧坚硬滚烫的小腹下方,那惊人的热度和尺寸让她浑身一哆嗦,动作顿了一瞬,却又仿佛被那灼烧感刺激到,更加用力地去掰扯那腰带搭扣!
张鸿被这突如其来的剧烈冲撞和怀中妻子那混合着冰冷眼泪与滚烫欲念的举动彻底弄懵了!
丹田处被冰水和刺痛稍稍压制的药力,如同被点燃的火药库,轰然二次爆发!这一次的火,烧得更加彻底,混杂着对云娘强烈的怜惜、占有欲和那失控的蛮力!
“唔!”
张鸿发出一声低沉闷响,再也按捺不住。
“行!都要!”
张鸿的吼声如同受伤野兽的咆哮,在狭小的堂屋里回荡。
那股蛮横的支配欲和药力催生出的狂性完全占据上风。
他那被云娘胡乱撕扯的腰带终究崩开,粗布裤子往下滑落。
他几乎是凭借着本能,悍然挺动腰身!
两声截然不同的痛哼同时响起。
阿娜尔再次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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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蛮横的入侵撕开尚未愈合的伤口,仰起汗湿的脖颈,破碎呻吟从齿缝中挤出。
……
堂屋那扇破门,隔绝了两个世界。
屋外寒风呼啸,雪落无声。
屋内油灯昏暗,光影摇曳中,三个身体在冰冷的地面上纠缠成一团混乱又狂野的线条。
天蒙蒙亮。
屋内的炭盆早已熄灭,寒意重新渗透进来。
凌乱的堂屋地面,厚实的羊皮垫子上。也不知谁扯进来的,张鸿像一座经历火山喷发后的熔岩山,袒露着精悍汗湿的胸膛,沉沉地酣睡着,眉头紧锁,呼吸粗重平缓。
他的一条胳膊被死死压在身下,正是云娘枕着。
另一条,却被另一具柔韧火热的身体紧紧抱着。
是阿娜尔。
她的脸颊还带着泪痕,眼睫紧闭,却像是溺水者抓住浮木般,本能地贴着那散发惊人热度的身躯。
云娘也沉沉睡着,蜷缩在张鸿的另一侧。
她身上的靛蓝新袄被揉得不成样子,前襟沾满了不知是什么的污渍,发髻散乱,那支银簪歪歪斜斜地卡在鬓角,摇摇欲坠。
她的眉头紧蹙,即使在睡梦中,似乎也带着挥之不去的疲惫和被彻底透支后的虚弱感。
三人中间还残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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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狼藉的湿痕和古怪的气味。
当第一缕惨白的冬日晨光艰难地穿透糊着厚厚米色窗纸的窗格时,阿娜尔最先被冻得打了个哆嗦,幽幽转醒。
意识回笼的瞬间,昨夜那不可名状的极致癫狂的画面,如同潮水般涌入脑海。
她猛地睁眼!
映入眼帘的,是男人近在咫尺、起伏着汗珠的胸膛。
她正像个娼妓般,紧贴着一个刚刚占有过她的男人,男人的另一边,那位堡子里的女主人。
阳光稍微强烈一些时,张鸿也醒了。
他闷哼一声,揉了揉炸裂般疼痛的太阳穴。
药力耗尽后的极度疲惫如同沉铅压在四肢百骸。
他侧过头,看到了枕着自己手臂的云娘。
她睡得不安稳,眼下的乌青清晰可见,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
那支歪斜的银簪硌着她的鬓角,留下一个小小的红痕。
他叹了口气,带着一种莫名的疲惫和些微的歉疚,小心翼翼地、极其缓慢地抽出了自己发麻的手臂。
动作惊醒了本就睡得很浅的云娘。
“夫君……”云娘睁开眼,眼神茫然了一瞬,随即昨夜那混乱至极的画面汹涌回潮。
她下意识地裹紧了身上那件同样狼藉的袄子,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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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往后缩了缩,避开昨夜那片狼藉的中间地带。
脸上闪过一丝惊惧、羞耻和身体被过度开发的虚弱感。
她甚至不敢看张鸿的目光。
张鸿也有些不自在。
他看着妻子脸上那明显的疲惫和羞愤痕迹,清了清有些发哑的嗓子:“醒了?”
他坐起身,只觉得腰背一阵酸痛。
看来方济生那药,劲儿是真猛,后遗症也真是够呛。
“嗯…”云娘低低应了一声,也挣扎着想坐起来,但浑身酸软无力,尤其是双腿和下腹深处,一阵阵难言的酸胀和牵扯感让她闷哼一声,又软倒了回去。
张鸿皱了皱眉,伸出手扶了她一把。
粗糙的大手触及她那冰凉单薄的肩背时,两人都微微一僵。
气氛尴尬得如同结了冰。
云娘别开脸,声音细若蚊蝇,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我去烧热水。”
“不用了。”
张鸿站起身,捡起地上散落的衣物快速套上,“你再躺会儿,今天我去魁城。”
魁城?
云娘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不解和担忧。
张鸿系好腰带,瞥了一眼云娘憔悴的脸色,难得解释了一句:“带方济生去,铁得照常送,顺便让他在城里给人看看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