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深夜到访,又有何事?”
容青因为紧张,起身的同时手里紧紧抓住容贵妃留下的半块青鱼玉佩。
裴仞视线下移,余光扫过她手中的玉佩,面无表情朝容青床铺走去。
“深夜到访还能有何事?”
他坐下,拍了拍容青松软的被褥,暗示意味深永。
容青的脸倏地通红。
“我来月事了。”
裴仞但凡没那么禽兽,都该立刻离开。
“是吗?”
裴仞掀起眼皮,淡淡看向她。
“本王怎么记得青青的月事是每月十日?”
容青眼皮猛跳,素手本能抚摸小腹,暗道不好。
自怀孕后不再来月事,她就不在意日子,没想到裴仞这变态居然帮她记得清清楚楚……
“提前了。”容青咬紧牙撒谎。
裴仞幽眸上下打量,似在思忖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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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语的真假。
下一瞬,他陡然起身,高大的身影一步一步朝容青走来。
“你别过来!”
容青眼中闪过惊慌,护住小腹后退,直到后背抵上冰凉书桌。
裴仞脚步停下,唇角扯出一抹讥诮。
“本王没那么禽兽不如。”
他抬手,轻而易举便取过容青捏在手中的半块玉佩。
玉色莹润的双鱼环佩还带着容青掌心的余温,裴仞垂着眸,左右翻看双鱼细节。
“宫廷样式,圆忪今日给你的就是它?”
他抬眼,询问容青。
容青提起的心还卡在嗓子眼,听见他转移话题,不情不愿应一声嗯。
裴仞又垂下眼继续打量玉佩,看到细节处,他端过桌上蜡烛,将玉佩往烛火上照了照。
“元平七年打的,你姐姐留这个给你,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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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仞定定望向容青。
“元平七年?”容青呼吸一滞。
元平七年,她姐姐去世的同一年。
圆忪法师是元平四年来的京城,姐姐的遗物怎会让远在五台山的圆忪法师转交?
裴仞见她不信,再次把玉佩放到烛光上,火红的烛光照耀下,玉佩夹缝里的“元平七年敕造”六个小字隐隐浮现。
容青瞳孔微缩。
怎么可能?姐姐去世前没有离开过京城,而据她所知,圆忪法师这几年也没有来过京城。
“带我去见圆忪法师。”容青忽然抓住裴仞袖口。
她要去圆忪法师问清楚。
裴仞淡淡瞥了瞥抓在他玄黑衣袖上的削葱玉指,唇角微不可见地翘了翘。
“可以,只要你敢进宫,本王就带你去。”
圆忪被容雪廉请进了宫,现在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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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里。
容青没什么不敢去的,她把裴仞赶出房间,很快换上一身男装。
二人从谢家后门离开。
圆忪法师住在无相殿。
容青二人到时,他的房门大开,坐在蒲团上诵经,听见动静,缓缓睁眼,唇角噙着淡淡笑意。
“二小姐,王爷,贫僧等待已久。”
圆忪法师怎知他二人会一起来?容青诧异,扭头看向裴仞,见他眼神也沉默,回过头,慢慢朝圆忪法师方向上前一拜。
“法师,学生深夜打扰,是有一事想请教法师。”
容青说明来意的同时把装着半边双鱼玉佩的锦囊从袖中取了出来。
“法师,此物是元平七年由少府监敕造,那年法师您远在五台山,而姐姐也不曾离开京城,学生不明白——”
“阿弥陀佛,二小姐果然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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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实不相瞒,此物是贵妃娘娘生前命人送去的五台山。”
圆忪法师双手合十,对着容青微笑。
容青并不相信圆忪法师的回答,继续追问:“那姐姐留下半块玉佩给我是什么意思?”
圆忪法师摇头。
“二小姐恕罪,贵妃娘娘让人交与贫僧此物时,只告诫贫僧今年进京交与您,其余什么话也没留下。”
“敢问法师,当年贵妃娘娘托谁将此物给的您?”
裴仞负手进门,站到容青身旁。
圆忪法师叹息:“回王爷,此人乃是一位行脚僧,当年完成贵妃娘娘所托后,便云游四方,贫僧既不知他的姓名,也不知他的去处。”
不知姓名,不知去处,怎么听来都不可靠。
容青脸色发沉,上前一步道:“法师,学生还有一事不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