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不走,这个孩子就得交代在这地方。
容青说完,正要进房休息,忽然小丫鬟又送来一封请帖。
“小姐,南安太妃又给您送请帖来了,她听说您今日受了惊吓,想明日请您到醉香楼一聚。”
“没眼力见的,先放着,等小姐一会儿休息好再回。”
容青还没说话,乙儿先替她收起信,答了丫头。
“也罢,明日去吧。”
南安太妃既然还顾念旧情,她也不能给脸不要脸。
正好离京前,最后看一眼母亲的故人。
南安王府。
“小姐,容二小姐答应明日赴宴了。”
秀秀恭敬跪在地上,语气激动开口。
本来以南安太妃的名义送请帖时她心里还惴惴不安,担心容青会拒绝,可是没想到,容青居然答应了赴宴。
桓莺坐在铜镜前,手持细眉笔,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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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勾勒最后一笔眉毛。
铜镜中的少女肌肤赛雪,一双丹凤眼勾魂摄魄,怎么看,都是绝顶美人。
“嗯,明日多安排几个人,一定要确保没有遗漏。”
她看着铜镜中的美人,淡淡开口。
“是,奴婢明白。”秀秀把头磕在地上,久久不敢抬头。
她知道桓莺话中的多安排几个人是什么意思。
毁掉一个女人最粗暴简单的方式就是毁掉她的名节。
这样的事情桓莺不是第一次安排,秀秀也不是头一回做。
从桓莺意识到自己喜欢裴仞时,凡是裴仞身边有可能出现过的女人,都被她以各种方式除掉。
除不掉的,便直接毁掉。
这么多年来,桓莺早已练得炉火纯青。
“那明日还要请太妃娘娘一起出府吗?”
秀秀小心翼翼问。
桓莺手中眉笔突然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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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放下,她面无表情回头俯视秀秀。
“你说呢?”
“奴婢,奴婢明白了。”秀秀战战兢兢,不敢再问。
“滚,下去好好做准备。”
桓莺冷着脸训斥。
跟了她这么多年,居然这么蠢的问题都还在问。
带南安太妃去醉香楼赴宴?
她是傻吗?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南安太妃很喜欢容青,桓莺甚至觉得,若是容青没有成亲,南安太妃还会把她叫来给裴仞当王妃。
桓莺的怀疑没有错误,南安太妃曾经确实有想过想让容青给裴仞当王妃的打算。
可是那时候他们都太小,而且两人总是一见面就掐起来,活脱脱的冤家对头样,南安太妃就算是再想,也拗不过裴仞自己的打算。
等二人大了以后,一个接连丧母丧姐,一个出征就是五年,二人再相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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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已为他人妇,一个又权倾朝野,是个人人害怕且憎恨的摄政王。
南安太妃的算盘一次次落空。
程家。
裴仞黑着脸回到程家的时候,程景正背着医药箱准备出门。
裴仞冷冷叫住他:“你给那药,真的没有副作用?”
程景着急出门,听到裴仞突然发问,也没想起来是什么,囫囵点头:“没有没有,我还有事,这两天可能回不来,你自己在这儿住吧。”
他说完,朝着裴仞挥一挥手,大步流星地离开,像是真的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情。
裴仞没有追上去,他目光打量了一下程景的宅院,很快又离开。
程景都不在家,他还留下来干什么。
夜晚,无处可去的裴仞鬼使神差又来到城北留春园。
容青睡的房间窗户不能再随意打开,因为中午在大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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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的事情,他又不好直接从容青正门进门,于是他不要脸的成了梁上君子。
容青卧房点燃了蜡烛。
乙儿小心扶着容青进房。
“小姐,药现在要给你端来吗?”
容青刚刚沐浴完,闻言点点头。
“去吧。”
她最近换了新的安胎药方子,孙思苗嘱咐她一日三次,她仗着没人监督,常常只用早上和晚上。
乙儿笑着出门端药。
容青坐在书桌前,一面等头发晾干,一面翻开她从谢家带出来的游记。
里面仍然夹着孙思苗的来信,还有他送来的方子。
容青把信和药方整理出来,正准备把蜡烛移过来准备点燃烧掉,乙儿忽然在门外尖叫了一声。
“啊!”
“出了何事?”容青听到声音,出门看望。
裴仞也想出门看一眼,忽然就听到门外大喊:“有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