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孕,为何瞒着本王?”
裴仞不答反问,高大挺拔的身影忽然俯身,危险的气息逼近容青。
他黑沉的眸子里像燃着一簇幽火,目不转睛审视身下人。
容青冷冷注视裴仞,忽地扯唇冷笑。
“王爷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在大理寺牢房把落胎药给她,现在又在这里装什么?
裴仞脸色霎时煞白。
他……
他那时根本不知她有孕,更不知程景给的药是落胎药……
“容二小姐,你误会王爷了。”
门口忽然响起他人声音,容青倏地看过去,只见程景尴尬站在门口,手里还摇着破扇。
“他不知道你怀孕,那药是我给错了。”
他挠着头解释,面上带着惭愧。
容青面无表情收回目光,抬手准备推开裴仞下床,却忽地发现自己手腕上的衣袖过于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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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头,身上衣服松松垮垮,哪里是她的衣裳?
“你方才中了迷香,要泡药浴解毒,我自作主张帮你换了衣裳。”裴仞主动解释。
容青面上表情僵住。
她记起来了。
她昏迷前,似乎还给了谁一刀……
容青抿紧唇,没有动作。
这时,程景又在门外道:“王爷,张大人来了。”
裴仞起身:“你先休息,我去见张宴初。”
张宴初等在门外,面容肃穆,他身后,两个麻袋捆得严严实实。
裴仞目光扫过他身后的麻袋,径直将他带进偏厅。
“人抓到了。”
张宴初开门见山道。
裴仞脸色黑沉,他一个眼神,侍卫盘云主动上前要解开麻袋。
张宴初突然叫停。
“等一下,你最好先做好心理准备。”
张宴初淡淡提醒。
裴仞没理他,朝盘云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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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意他继续。
盘云走到麻袋前,抽出匕首,迅速斩断麻绳,将人从麻袋里放出来。
一个身着南安王府府服昏迷不醒的丫鬟出现在众人面前。
盘云动作一顿,下意识看向裴仞,只见裴仞面容迅速布满冰霜。
程景亦是吃惊地看向裴仞。
“另一个也打开。”
裴仞声音充满戾气。
盘云走到另一袋麻袋旁,手起刀落,割断绳子。
秀秀惨白的面色从麻袋里面露出来。
周围空气瞬间凝滞。
程景和盘云看了看地上的秀秀,面面相觑。
裴仞脸色此时已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他眼神死死盯着地上的二人,握紧的手臂青筋暴起,身体一动不动。
张宴初低低咳嗽。
“当场抓住的,若是我再晚去一步,这个丫鬟可能就没命了。”
他说罢,轻轻拍一拍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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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暗卫又门外运来一个昏迷的侍女,正是甲儿。
“程景,她也中了迷药,你帮她看一看。”
张宴初小声对程景开口。
“我去给她熬药。”程景巴不得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人我给你带来了,要怎么处置你自己看着办,我还要进宫,先走了。”张宴初也马不停蹄想逃。
“站住!”
他身后响起裴仞幽寒的嗓音。
张宴初只觉自己后脑勺有些凉。
他慢慢转过身,看向裴仞。
“去官府提醒他们,这件事到此为止。”
张宴初闻声松了一口气。
“我明白,官府我已经打过招呼了,那三个贼人后续会处理好。”
醉香楼的人报官后,张宴初为了不让官府的人查出秀秀和南安王府的丫鬟,已经让人把唯一活着的男人灭口。
“多谢。”
裴仞沙哑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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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宴初略略点头,快步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后面的事情不该他这个外人来掺和,还是走为上计。
裴仞倏地起身。
“先把她们送回王府。”
他冷声吩咐盘云。
容青还在内室,她并不知门外发生了什么。
裴仞端着药进来时,她正在收束身上的衣裳,想把衣裳弄成合适的大小。
裴仞端着药坐到她的床前。
“先喝药吧,喝了药我送你回家。”
裴仞垂着眸,轻轻吹拂滚烫的药汁。
听到回家,容青猛地想起甲儿。
“我的丫鬟甲儿在哪里?”
“在隔壁,程景正在为她医治。”
裴仞把药送到容青嘴边。
容青推开他的药,冷冷问:
“贼人呢?”
“死了。”
裴仞垂下眼睑,语气淡漠。
“死了?那丫鬟穿着你们南安王府的府服,你说她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