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青以为自己要死了。
她双眸紧闭,耳边的风刮着耳坠打在脸上生疼。
她听着街上游人的尖叫,做好了重重坠地后头破血流的准备。
然而疼痛感迟迟没有传来,她被一双大手抱进怀中,鼻尖是淡淡的玉兰茉莉香。
几乎是瞬间,她睁开双眼。
裴仞锋利下颌如绷紧的弓弦,箍在她腰间手的力道似要将她勒进骨血。
二人稳稳落地。
落地的刹那,容青本能推他贴近的胸膛,可手还没用力,裴仞的手又守礼收回。
“可有受伤?”
裴仞低头,声音沙哑,漆黑眸子里是浓得化不开的担忧。
容青摇头。
她正要说没事,甲儿从人群中飞奔过来,直接忽略眼前的裴仞,双手上下在容青身上检索,像是生怕容
(本章未完,请翻页)
青摔坏哪里。
“小姐,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甲儿眼角湿润,眼眶通红。
“我没事。”
容青抬头看向三楼窗口,忽然问:“桓莺还在上面吗?”
“在,奴婢下来时她还在房间里。”
甲儿恨得咬牙切齿:“小姐,咱们直接报官吧!”
甲儿了解容青,知道她不会不小心,那么她掉下三楼,只会是桓莺推的。
“先不急。”容青沉下眼,低声阻止。
大理寺向来讲求人赃俱获,她现在没有证据证明是桓莺把她推下楼,置她于死地。
“可是现在不报官——”
甲儿急急开口,话还没说完,就被容青眼神阻止。
容青余光瞥了瞥还在身旁当雕塑的裴仞,示意甲儿不要胡说八道。
甲儿不甘住口,垂眸不
(本章未完,请翻页)
语。
“王爷,太后娘娘的人来催了。”
裴仞身旁,盘云忽然出现。
裴仞蹙眉,抬头似是想和容青说话,容青适时低下头,俯身道:“多谢王爷救命之恩,恭送王爷。”
容青一直没有抬头,直到余光中那道身影消失在街角,她才慢慢起身。
“走,上楼看看。”容青神情倏地变冷。
主仆二人快速上楼,三楼容青方才坠楼的窗户早已紧闭,房间里桓莺亦是人去房空。
容青只站在门口往里面看了一眼,便带着甲儿回留春园。
房间一览无余,桓莺只怕是见她被裴仞救下时就悄悄逃走了。
谢家后门。
桓莺坐在马车上,心神不宁。
她没想到容青命竟这么好,居然从三层高的楼房摔下去还能毫发无损,
(本章未完,请翻页)
当然,她更恨突然出现在的裴仞。
如果不是裴仞,她现在根本不用像现在这样担惊受怕。
她绞着手中帕子,心中不断祈祷谢镜能够快点回府。
她等不及了,她必须要立刻马上毁掉容青和裴仞,她一定要亲眼看见两个人一起去死。
不知等候多久,谢镜终于出现,桓莺手中帕子都被她揪出丝绦,指尖泛白。
谢镜在车窗旁边:“桓小姐,你怎么突然过来了,我们不是说好——”
“我等不及了,明日,明日我就要把容青和裴仞的事情曝出去!”
桓莺有些癫狂的打断谢镜的声音。
窗户车帘外面,谢镜感觉桓莺不太对劲。
他谨慎道:“桓小姐,不是说好等我拿到封口费再曝二人通奸吗?”
“我说了我
(本章未完,请翻页)
等不及!”桓莺发怒的声音从马车里传出来。
“你明日,不,就现在,立刻找人去容青的各种铺子里闹事。”谢镜没有理会桓莺的等不及,而是转身吩咐下人。
侍书在谢镜身边呆了十几年,自然知道谢镜的脾性。
“是,属下这就去。”
桓莺这才满意。
她唇角扬起一抹怪异的笑容。
她居高临下掀开窗户车帘,看谢镜的表情好似是给他恩典。
“明日午时,我要在京城最大的酒楼,届时你将容青带过来。”她淡漠的眼神一瞬间把谢镜吸引。
“是,我明白了。”谢镜猛地岔开头,他大概知道桓莺要做什么。
他停在门口片刻后,忽然对桓莺道:“你先回去吧,明日我会准时把容青带到你说的地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