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走桓莺,侍书从暗处出来,跟上谢镜,小心翼翼问:“世子,店子还砸吗?”
“砸个屁!”
谢镜劈头盖脸对侍书一顿骂。
他黑沉着脸,好似侍书欠他多少钱不还。
他舅舅王政去年才被人从大理寺卿的位置上拉下来,现在去砸店,以容青睚眦必报的性子,必定要报官。他没必要因为桓莺而得罪容青,毕竟他还要从容青手里拿钱。
“备马,去留春园。”
留春园。
容青听说谢镜上门时,她刚把容幼微哄睡。
花厅里,谢镜坐在太师椅上,手边是丫鬟上的花茶。
容青目不斜视进门,坐到谢镜对面。
“凑二十万两还需一些时间,你——”
“不必一次结清,你可以拿京城的店铺抵押,打欠条给我。”
谢镜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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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斯理打断容青。
容青眼神微凝。
谢镜轻笑,“你不必拿这幅表情看我,不是我着急,而是桓家大小姐不想让你好过。”
听到桓莺名字,容青指甲掐进掌心,指尖发热。
她想过桓莺今日过后一定还有后手,可没想到她这么着急。
她视线不动声色在谢镜轻松的面容上扫过,心头有了主意。
她伸手抬起花茶,慢慢放到嘴边,只是茶水入口前,她又忽地放下,睨眼斜视谢镜。
“你都这么说了,我凭什么把二十万两银子给你?”
谢镜闻言,脸色一变,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但他很快又整理好表情,冲容青微笑:“看在曾经夫妻一场的份上,实话对你说罢,桓莺明日想让我把你引去酒楼,她要当着京城贵女的面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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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你和裴仞的丑事。”
容青听得心惊,但面上表情没有丝毫变化。
她不想让谢镜看出端倪。
谢镜余光见她无动于衷,咳嗽一声继续道:“只要你把封口费给我,我能帮你破局。”
他也不是一定要容青身败名裂,毕竟容青被曝出和裴仞通奸,他这个前夫面上也不光彩。
他和桓莺联手的目的,从始至终都只是想狠狠敲诈容青一笔。
容青听完他的话,心底略微安定。
她抬起头,漆黑的眸定定注视谢镜:“你要怎么帮我破局?”
她不相信谢镜会真心帮她,但她想听听谢镜所谓的“破局”之法。
谢镜眉头一挑,面上露出倨傲神色:“这有何难?她本想让我作证你与裴仞不清不楚,我说没有便是。”
容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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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口空无凭,你写下,我便信你。”容青又不是三岁孩童,轻而易举就相信谢镜的口头承诺。
自古白纸黑字的文书都有事后反悔不肯承认的,谢镜的口头承诺,容青自然不会相信。
何况他还不老实,没有实话实说。
谢镜扯唇冷笑:“写就写,只是明日帮你澄清前,我要见到至少五万两的定金和欠条。”
“我知道了。”容青淡淡答应。
谢镜得到想要的答案,手中折扇一扬,起身振袖离开。
容青目送他的身影从游廊尽头消失。
甲儿从侧门进来。
“小姐,您真要给他二十万两银子?”
她在门外听完了全程,意识到容青真要给谢镜封口费,面上一万个不同意。
容青嘲讽一笑,不正面回答甲儿的问题,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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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让你送出去的信可有收到回信?”
昨日容青一口气写了数十封密信,让甲儿分别让人去送。
“目前还没有收到回信。”甲儿低头,知道此时不应该再无理取闹。
容青表情微沉,不过她很快调整好情绪。
“不碍事,明日她们都会来。”
容青胸有成竹,好似压根没有把明日桓莺要曝光她和裴仞通奸即将被审判的事情放在心上。
“是,奴婢明白。”甲儿低着头,低声答应。
翌日清晨,南安王府。
“王爷,这是昨日桓小姐邀请京中世家小姐的请帖总数。”
盘云悄无声息把誊抄来的请帖名单放到裴仞身前。
裴仞指节分明的手轻轻翻开名单,只一眼,又关上。
他看向盘云:“今日你的任务,务必保护好容青。”
(本章完)